打开,把人弄了进去。
干完一通体力活,小章双手叉腰,看着角落里那姑娘,遥遥问:“小姐?你愿意是和他关一个屋,还是僻个单间儿?”
闻言盛宠抬起脸来,小章一看不得了,好端端俏生生的一姑娘,额头肿着一个大包。
他还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在盛宠耳朵里听来,跟神父问她“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你都愿意和他同甘共苦风雨同舟”是一个意思。
答案,当然是一万个“no”。
小章这儿却已经怜香惜玉起来,忙打开抽屉拿了药油出来,还是一瓶没开封过的,撕了外包装亲手递给她,“你擦擦吧,都鸡蛋那么大了。”
她接过药油,拨了拨头发,盖住那个存在感很强的凸起。
小章见她接过去了,心里也好受了些,不过又语重心长道:“小姐,我看你还是将就一下和那先生一个屋睡吧。你也看到了,我们队现在就我一个人坐班,我同事他们都出去抓飞车仔了。刚我们头儿进了办公室,估计人已经在送回来的路上。都是十六七的毛孩子,进来肯定要闹,还得请家长来一个一个领回去,不到三四点是别想消停的。你在外面呆着,还不如和那屋挤挤,门一关,还稍微清净点。”
对方一番好意,饶是她再倔强,也不得不好好考虑。
最后,她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挤一挤就挤一挤吧。
见她愿意起来了,小章放心一笑。
还别说,姑娘态度虽然冷冷的,但人家的确有那个资本拿架势,小章还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头一回觉得有人会把路走的那么好看的。
那种摇曳生姿法儿,清纯中还带着一股撩人的香艳。虽然还不知道里头那男人是谁,不过这会儿小章还真有点嫉妒他。
盛宠进了东屋,锁上门,看了眼裹着单薄被褥呼呼大睡的男人,恨恨的咬牙。
哼,托福,要不是他,她能沦落到这儿?!
隔着被子解气似的踹了她一脚,他也没醒。她闷闷的背对他坐在木地板上,拧开药油瓶子,倒了一点,在鼓包的边边上抹了一点儿。
中间那块风打在上面都疼,她可不敢碰。
擦完药油,她寻思着今晚在哪儿睡。唯一的被褥裹在那人身上,那人又浑身酒臭气,她可不稀罕凑过去。
翻了翻,把他脖子底下当枕头的西装外套抽了出来,好在够大,把腿窝一窝,刚好盖住她。
她就这样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儿,外头果然一阵吵吵嚷嚷。迷迷糊糊的听声音,看样子是小章的同事今晚收获颇丰,逮回了不少不要命的臭小子。
这群人仗着自己未成年,也没把交警放在眼里,一顿臭嚷嚷,此起彼伏的,跟唱大戏一样。
没过一会儿,他们家长来了,一时间,叫爷叫妈喊爸爸的,都有。别提多热闹了。
她被吵得皱眉捂耳朵,往角落里更近了些,好像那样就能离那吵闹远一点。谁知一翻身,背上硌了一下。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翻了翻,最后从西装内袋摸出了男人的手机。
屏幕亮地刺眼,她缓了一会儿,才看清锁屏上的画面。
那是一个穿着练功服正压腿的少女,手长脚长,身姿柔软,满头大汗。
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这照片并不是她最好看的一个瞬间。
当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这个瞬间会被人拍下保存在这只手机里成了锁屏画面。
她将手机重新塞回内袋,闭上眼睛。她大概是撞坏头了,懒得去想那么多。
当然,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赠送了对面那男人两个字的评价——“变态”。
83.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