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称得上是对璧人了,男俊女美,天真浪漫,赏心悦目,叫人看了心情无端端变好。
宴会到了尾声,仪式都举行完毕,孩子们要换场去玩,大人们也散的七七八八,只留下几个操持场面的大人在扫尾垫后。
盛天闹了一天下来,这会儿揉着眼皮直犯困,盛宗均抱他上车时,小人儿手里还捏着一只粉红纸杯蛋糕。也不知他事前吃了什么,盛宗均在车后座拥着他睡,只觉得这小子浑身散着一股香气,叫人馋得极想咬上他一口。
悦农则留下来陪几位老人家,这几位若不碰上大事,轻易是不出门的。今天莫约是老友相见相谈甚欢,因而留到了最后。
等这几位也归了,悦农才得了空歇歇脚。
早前就猜要站好久,她怕水肿挤脚,鞋子特意买了大一号的应付。果不真就被她料中,一场订婚礼,她忙的像只陀螺,整个人就没消停过,这会儿脚后跟的皮都破了。
只是她才沾了椅子,不速之客就来了。
“你怎么来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盛装的米米。
米米显然是喝醉了,双目泛红,精致的眼线也抵挡不了她的醉意,削瘦的身子裹着一身银色亮片开胸长礼服,很衬她,可身子实在太单薄,仿佛风吹就会倒,加上吃醉了酒,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叫人看了忍不住就想上前搭把手。
悦农忍了半响,才忍住不伸手去搀她。
她对这女孩的感情,可以说复杂极了,喜欢和恨都称不上,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无力感。
而米米,右手提着一瓶硕大的香槟,看着悦农傻笑了一会儿,继而仰起脖子对着瓶口咕哝咕哝灌下好几口。
悦农看着她上下蠕动的喉管,心里紧的要命,正想去夺了她的酒瓶,她却停下了。
“呵,你今天真美啊,悦农。”米米打了个酒嗝,散了香槟气泡,这会儿才掀起眼帘正眼看人。
悦农挥开打算上前帮忙的侍应,自己扶着她,“别闹,你该回去了。”
米米却一味傻笑,一双眸定定瞧着悦农那张精致的脸孔,忽而伸出手指划过那柔嫩的脸庞,“老天待你真是不薄。”
悦农听了这样的夸赞,并不高兴,反而板起脸来,“你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她知道,她没眼前这年轻女孩聪明,她经不起这样戏耍挑弄。
米米醉意朦胧嘻嘻一笑,柳枝条一样双臂缠住悦农的脖子,紧接着人也覆了上来。
悦农怕跌倒,只好倒退一步抱住她,免得两人都出糗。
“你的香水味真好闻。”米米把头埋在悦农耳后根叹了一声。
年轻姑娘总喜欢烈厉的香味,恨不得大杀四方。
而悦农的香,是淡淡的馨香,很女人,很细腻,很温柔,是米米一辈子也诠释不了的香。
悦农默不作声,让人看了这场面,还以为是两个女人交好互拥。
“原来他就是喜欢你这香啊,怪不得了,我一辈子也不会用你这香呢。”打结的舌头,并不妨碍醋意的传达。
悦农将这份惋惜和吃味听在耳里,哪怕心再宽宥,也忍不住计较起来。
呵,你倒是想嫁给他,行啊,如果你忍的了他的朝秦暮楚,四处风流。怕只怕你一口吞了他,却一辈子无法消化!
米米被一把推开,身子踉踉跄跄的东倒西歪,抬眼见悦农十分冷情的模样,嘴上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他。”
悦农双手抱胸,冷冷睨着她,无心怜悯,更无心劝慰。她倒想看看,她费尽周折跑到皮皮的订婚宴上,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悦农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对于眼前的乱毛线般乱作一团的关系,她是不会费心去解开的。
她善用的手段——是下定决心,然后拿起剪刀,咔嚓一声。一干二净。
“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