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追究质问,仿佛只是料中了从前预想过的未来而已,不动声色地坐下。
第四天他们带着孩子出院,样式诚和悦农下了飞机,时差也不倒,急着看孙子。
来得路上样式诚已经想好了名字,惯例是个单字,叫“翦”。也给取了小名儿,唤秀城。名字里含了很大的私心。
律师那儿正在着手准备这小娃娃诞辰礼物,他才出生三天,名下已有近亿的财产,等他百天,样式诚还准备了份儿更大的。
式薄对父亲的做法不予置评,他爹也就是花钱买高兴,等新鲜劲过了,自然会理智起来。
样式诚和悦农在纽约待了一个星期,一个被事业催,一个被盛天催,终于被催了回去。
临行夜里,一家人吃罢晚餐,样式诚有电话会议,关了书房门。
悦农瞥了眼书房,取了个苹果给她女儿削起来。
“瞧你,浑身骨头痒是吧?”
盛宠扶着窗台压了压腿,虽然人在国外,但坐月子的事儿仍讲究。原先挺着个肚子出门不方便,如今卸了货还不让她出门,这可要憋坏她了,也就她妈亲手给她喂苹果吃,她还板着脸老大不高兴呢。
悦农轻笑一声,“你也别不乐意,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倒好,连婆婆也没有,我当年头上可是有四个姑子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呢。”盛宗均那四个姐姐,没一个是能怠慢的。悦农当姑娘那会儿就娇气,坐个月子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白生了那么多气,现在想起来心里仍有些不好受来着。
盛宠张开嘴咬住苹果块,嚼了两口,香甜的汁液迸溅在口腔里,很是怡人。
“那不还都是为了你好,爸爸说过的,你生我的时候他险些以为你要死了。”
悦农翻翻眼皮,戳戳女儿脑门,“你知道就好!”
这厢话音刚落,式薄卷着袖子抱着洗完澡的孩子出来,见她们母女你一句我一句,心里有些神奇。
蓝蓝大了才被领回家,王琪对她恨之入骨,这母女共处的画面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心道,原来女人家处在一起嘴碎是这种画面啊。
悦农见他提着孩子出来,忙擦擦手,上前接过逗弄起来。
秀城刚洗完澡精神头很足,小拳头在半空中不停挥舞,式薄站在边上护着,弯着眼角注视着孩子。
悦农觑了眼女婿,这几天的情形她也看在眼里,知道她女儿给人家气受,心里自然有些偏向,因而对盛宠递了个眼神,“你要抱不,小孩子这会儿可好玩儿了。”
盛宠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玩吧,我去睡了。”
悦农有些不高兴,叫住她:“那你自个儿抱去睡,我也要去睡了。”
盛宠回过头来,“你给他就成了。”
悦农“啧”了一声,因她模样生得好,做这个动作真是又娇又俏,“让你带一会儿孩子会死似的,不带你这样的啊。”
盛宠也有些不耐烦,“反正我不抱。”
“为什么?”悦农狐疑地看着她。
她呆了三秒,好像在认真找理由,“……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