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瞪着一只眼睛,眼里流露的震惊和愤怒令女人猖狂大笑。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哈哈哈哈。”
那把不算锋利的钢叉深深插入二公子的左眼,然后随着使用者转动叉柄,疯狂在眼眶里搅动,使人痛不欲生。
“嗬……贱、贱人。”
二公子痛苦地骂出一句话,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上竟因为愤怒而多出几分红意。
但是下一秒,女人便猛地抽出钢叉,又猛地插入二公子的右眼。
二公子张开嘴,满口鲜血喷出,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恐怕他也没想到向来呼风唤雨的自己,最后竟是这般凄惨又狼狈地死去。
“哈哈哈”
女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仰天大笑。
她笑得极尽癫狂,笑得极为绝望,眼角流出两行泪水,稀释了脸上的血迹。
女人扑上前用钢叉划烂了二公子的脸颊,又举起一把椅子重重砸下,砸烂了他的脑袋,砸碎了他的尸体。
就像他们对服务员做的那样。
红红白白的脑浆和血液混在一起,任是医圣在世也无力回天。
女人拖起二公子的尸体朝甲板边缘走去,她双臂肌肉鼓起,显出与纤瘦体型不符的力量。
“噗通”
一声轻微的入水声被无数道尖叫声掩盖。
女人看着蜂拥而来的鱼群,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到了一种怪异扭曲的地步。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容易脸红的年轻男孩。
他总是偷偷给吃不饱的她送宵夜,总是在她被为难时替她解围,总是会寻来很多有趣新奇的小东西哄她开心。
可是他死了,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而死亡的原因仅仅是两个不对付的公子哥用他做了骂人的筏子。
一个赢了,一个输了。
于是输了面子的公子哥命人打死了他。
死前的最后一秒,他还在喊疼。
女人握紧手里的钢叉,在混乱的人群中搜寻下一个目标——一个红发青年。
她很讨厌张扬的人,讨厌张扬的事,因为“张扬”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但是今天她很庆幸自己的目标是个张扬的人。
红色的头发在人群里是那么显眼,以至于,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踪影。
比起倒霉的二公子,红发青年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簇拥着,保护着往内部逃离。
“砰”
一个奔跑中的服务员中弹倒下。
原来是全副武装的保镖匆匆赶来开始了反击,他们的任务是清除除客人外的一切不稳定因素。
仓皇逃窜的服务员自然也在其中。
女人停下逆流的脚步,挤如逃跑的人群,悄悄向红发青年靠近。
上天似乎也在眷顾她。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同样瞄上了红发青年,并且比她提前靠近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