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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被蛇C了吗(1 / 1)

雪青泽还在自顾自动着,适应了人类生殖腔的温度后,他动作更加大胆放肆,原本为了制止人类挣扎而紧紧束缚住腿的蛇身也松了力道,改为压在上面轻轻蠕动着。

林暮被蛇操软了身体,觉察到自己腿自由了,也没多余的力气挣扎,偶尔一下被顶得太深不自觉踢到了蛇,都像是挑逗和调情,刺激得身上那条蛇更加忘情地操他。

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得雪青泽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享受到交配的快乐,让他觉得自己前几年都白活了。

他不大的蛇脑又想到,如果不是人类,交配还会这么舒服吗?

他的视线不自觉追随着人类,对方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间,看不清表情,却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于是雪青泽伸出信子舔了舔几乎要滴血的耳垂,林暮身体一个颤抖,并没有抬头。

雪青泽盯着那仿佛成熟蛇莓的耳垂,觉得牙齿有点痒,他顺从本能凑过去又舔了舔,然后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叼住了那块敏感火热的软肉摩擦。

蛇微凉的气息全喷洒在耳侧,有点痒。林暮感觉到耳朵上传来了轻微的刺疼,那是蛇在咬他。

林暮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耳朵从蛇嘴里解救下来,侧头看向另一面。

他是在害羞吗?

雪青泽遗憾地舔舔齿尖,甜蜜的味道还弥留在嘴里,他没有再追过去。

他感受到了人类骤然加速的心跳以及温度升高的脸颊,表面上看起来是人在躲他,但他知道其实是人类害羞了。

他是条通人性的大度的蛇,他知道人类特别容易害羞,尤其是交配的时候,他不去拆穿人类的伪装。

我真是条贴心的蛇。

雪青泽蛇首贴在人类颈窝里,鼻息间全是人类的味道,带着些汗水的黏腻,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只有交配时候人类才会散发出来,好闻极了。

蛇贪恋这种味道,他的信子飞快吞吐着,不放过每次捕捉这种味道的机会,让他的鼻息里,嘴里,脑子里甚至全身都充斥着这种味道,快活得忍不住又想泄出来。

他停下了动作缓了缓,人类的生殖腔里又烫又紧,将他的蛇茎包裹得严严实实。

每次拔出软肉依依不舍地挽留,插进去又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往外“流着泪”。

现在他不动了,生殖腔就蠕动着吮吸着他的蛇茎,有种别样的舒服。

只要在人类的身体里,雪青泽就已经舒服到时时刻刻想高潮,想射在里面,把生殖腔灌满。

“嘶嘶。”舒服吗?

“嘶嘶。”我好舒服,你在夹我。

“嘶嘶。”我好想一直和你交配。

“嘶嘶嘶嘶。”你给我孵蛇崽崽好不好,人类?

“吵死了。”林暮烦躁地骂了声,别过头。

这条煞风景的色蛇,在他刚舒服的时候停了下来,穴口肠肉被硬物强行撑开的胀意卷土重来,痒得他没忍住收缩了下菊花,夹得那条色蛇又嘶嘶了两声。

“话痨蛇,有完没完?!”

话痨蛇挨了顿骂,终于心满意足,开始律动起来,林暮长长吐了口气,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噗嗤噗嗤的暧昧水声。

蛇精腺液肠液早就分不清彼此,将两人结合出搅和得一塌糊涂,顺着腿根一直往下流,濡湿了大片的床单,就连蛇鳞上都沾染了这层暧昧的水迹,干涸之后剩下白色的痕迹。

林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天光已经大亮,蛇还压在自己身上,他挣扎着翻了个身。

“嘶——”林暮觉得浑身上下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菊花又被顶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条蛇的东西还塞在里面。

林暮:“。。。”

林暮哆嗦了一下,手伸到身后,把蛇拔了出来,本来已经麻木的地方传来使用过度的钝痛,他又颤抖了一下。

雪青泽比林暮醒得还早,他舍不得离开人类的身体,一直安静贴在他的背上惬意地吐着信子。

他发现林暮醒了,高兴地嘶嘶了两声,那声音听起来欢快极了:“你醒啦?一个晚上,我厉害吧。”

林暮将凑过来的蛇首推开,又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蛇身,抿着唇,一声不发地下了床。

脚刚落地腿就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到地上。

林暮像个残疾多年第一次做康复运动的病人,步履蹒跚地往浴室走去。

雪青泽马上追上去,但似乎也知道林暮此时身体虚弱,并没有缠在他身上,反而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

林暮将自己摔进了浴缸,摸索着打开了热水的开关,任由渐渐弥漫上来的水将自己淹没,他闭目仰躺在滚烫的热水中。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热水烫得绯红他也好像没有察觉,只是觉得灯光刺眼似的,抬起一条胳膊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热水对于蛇这种冷血动物来说还是太烫了,烫得他浑身鳞片都要化了一样难受,他远离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躺在白色浴缸里的男人。

渐渐蒸腾起来的水汽将整个浴室烘托得像是在仙境,雪青泽忍受着鳞片被热水浸湿的难受靠近了人类,蛇首顺着对方垂落在浴缸外的另一条胳膊爬到了林暮的颈边:“嘶嘶。”你在洗澡吗?

“嘶嘶。”水好烫,你要不要调凉一点。

“嘶嘶。”你怎么不说话。

林暮被吵得不耐烦了,低声喝道:“闭嘴,出去。”

那语气他从来没在人类身上听到,让他一瞬间僵住了身体,他听得懂“出去”这个命令,他有些不敢相信,确认似的看向人类。

对方也看着自己,他眼眶通红,睫毛被打湿,眼神也是冷冷的,让雪青泽原本因为和人类交配的雀跃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窟。

人类生气了。

人类在生我的气。

雪青泽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从人类的身上下来,委屈地看了眼继续闭目养神的人类一眼,一步一回头地向卧室游去。

林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即便最初已经说服自己了,也想开了,但事情发生后他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豁达,他忍不住要对雪青泽发脾气。

他被一条蛇操了。

他。

一个。

大男人。

被。

一条。

蛇。

操了。

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可又真实的发生了。

他已经想不起事情走偏最初的苗头。是自己允许蛇缠在他身上开始,是允许蛇和他一个被窝睡觉开始,还是允许蛇蹭他开始——

让这条蛇觉得操他也没事。

林暮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赖在雪青泽身上——他只是一条只有野兽本能的蛇——发情了想交配很正常,而他又没能力帮他弄到一条可以交配的母蛇,所以雪青泽对他下手了。

可特么就算没有母蛇,哪条正常公蛇发情了会想操人啊?!

林暮深深叹了口气,眼眶还是觉得酸涩,湿意一阵一阵涌来,又被他强行憋了回去。

不就是挨顿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

大不了的。

他该高兴自己破处了。

不用当魔法师了。

要不然操回去,礼尚往来,互帮互助,谁都不吃亏。

个鬼。

他又不是许仙。

林暮身体顺着光滑的浴缸边缘下滑,将自己完全浸入到水里面,试图放空自己,不要再想这事。

然而没几秒钟,一股巨力圈着自己的腰将自己拖出水面。

林暮睁开湿漉漉的眼,与一双宝石般澄澈的眸子对上,里面溢满了担忧:“。。。”

唉,不是,听他解释。

他倒也没想寻死。

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不管是谁,被蛇操了,总得给他一个人静静的时间吧?!

肚子毫无预料地传来咕咕响声,林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加上昨晚剧烈的床上运动,胃终于发出抗议的声音。

林暮动作迟缓地坐起来,内心挣扎了一会,狠心将手指伸到身后。

“嘶——”他抖了一下,继续往里伸,摸到一团手感奇怪的东西,他没忍住看了雪青泽一眼。

雪青泽一直看着他,琥珀色的蛇瞳温柔极了,纯粹极了,反而让林暮有些不好意思。

林暮垂眸避开了蛇的目光,手指摸索着,摸到自己体内又肿又烫的肠肉,身体猛得一个激灵,两天长眉都拧成波浪形。

他缓了缓,抬起屁股,手指继续往里,贴着肠壁撑开,身体哆哆嗦嗦地,艰难地扣出那东西。

没了堵住菊花的东西,体内深处的蛇精开闸放洪似得一股脑往外流,这种类似于失禁的感觉怪异极了,他又看了蛇一眼。

“射这么多?”

雪青泽凑过来舔了舔他的脸。

“嘶嘶。”你还在生气吗?

“嘶嘶。”你别生气了。

林暮反反复复清洗了好几次才把雪青泽留在体内的东西弄干净,菊花已经肿得不成样了,还被强行塞了一夜,这会都还有拇指大小的洞合不上。

“造了孽了。”林暮扶着浴缸边缘和洗手台,手软脚软地站起来,一身热水哗啦啦往下落,打湿了盘在浴缸边缘的雪青泽,看那条蛇使劲地晃着脑袋,样子有点蠢有点狼狈,心情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蠢蛇。”林暮拿了浴巾擦干自己,穿上拖鞋,以蜗牛的速度挪到了卧室。

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菊花。

真疼。

林暮实在是不方便动弹,他叫住碰到的阿姨,让她帮忙拿点吃的来他房间后,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靠在门边等,一边等一边上网求助。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菊花漏风。

林暮又叹了口气。

他这两天叹的气比他上年整年加起来的都多。

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评论里全都是热情的帮倒忙的网友,看得林暮又叹了口气。

“看到厨房里的醋了吗?对,用他沾饺子吃最好吃。”

“你知道马应龙痔疮膏吗?对,治痔疮的,不治0科病。”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暮快速滑动屏幕。

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一条评论上:这种第一次就强上的男朋友,不分手还想留着过年吗?

林暮余光瞥到乖乖趴在他脚边的雪青泽,内心回答,是男朋友就好了,好歹还是人,问题是他是被蛇上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从他救雪青泽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一年又三个月十三天了,蛇其实很省心,一点都不会捣乱,大多数时候反而是他无聊手欠去逗蛇。

发情期真是个意外。

所以其实说生气也说不太上,总之就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在消化完这件事之前,他不太想再去搭理那条强来的蛇。

雪青泽蔫蔫地趴在林暮脚边,有气无力地吐着信子。

他好像做错事了,惹人类生气了。

一般这个时候人类都会抱着自己缠他身上的,现在人类连看都不看他。

雪青泽内心沮丧,就连又翻腾起来的发情热都没那么难受了。

人类为什么不理他?

人类为什么生气了?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雪青泽努力分析着,纠结地轻咬住自己的尾巴,到底是哪里惹人类生气了,分明交配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那么舒服,舒服得他都

!!!

雪青泽猛得昂起头,他想起来了,他好像他好像他好像

雪青泽突然的动作吓了林暮一跳,只见那条紫光熠熠的大蛇咬着自己的尾巴,高昂着头看向他,小截尾巴尖从另一边垂落下来,那模样看起来蠢极了。

林暮:“。。。”

林暮木着脸:“不要给我演苦肉计,我不会原谅你的。”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以类似坐位体前屈的扭曲姿势,风烛残年似的弯下腰,把那截尾巴从蛇嘴里拔了出来。

林暮的碎发垂落下来,将雪青泽的视线切割成碎片,光影明明灭灭地打在人类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晴的,看起来温柔极了。

雪青泽鬼使神差地舔了舔人类的耳垂,一双温润的蛇瞳里全是林暮的身影。

林暮身体一僵,不好的回忆涌上,下意识想瞪蛇一眼,却被那目光看得微愣,他眨了眨眼,雪青泽毫无预料地凑过来贴上了他的唇角。

林暮:“。。。”

林暮:“。。。”

林暮半晌才起身,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唇,喃喃了句:“我的初吻,给蛇了?”

比起生气,林暮先升起来的情绪是不可思议。

被操他还能理解,毕竟都是公的,那啥上头的时候给个洞就能high半天,那被亲呢?

一条蛇,居然会偷亲人?!

林暮那不着调的脑子又开始脱肛的野马狂奔起来,他好像也不看什么狗血的电视剧吧?他最多看一些男频爽文,法宝美人自动送上门那种,就连小黄文都很少看。

那这条蛇从哪学的?

难道是陆司明那里?

林暮脑补了一下陆司明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看恋爱偶像剧的画面,先给自己吓得激灵灵抖了一下。

林暮吃饭的时候都还在纠结这事儿,雪青泽也在绞尽蛇脑地想着怎么哄人——毕竟他那啥技术不好惹人类不满生气了——这是他的错。

林暮吃完饭把勺子往碗里一搁,伸手想抽张纸擦嘴,发现已经空了。

今天阿姨应该过来补的,但他在浴室装死装得有点久,这事就给忘了。就在林暮准备去厕所拿纸备用的时候,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他视线看向脚边。

一条紫色大蛇尾巴正盘在他旁边,旁边放着一包抽纸,见自己看向他,他张嘴咬住那包纸巾昂头递给自己。

林暮这下是真的呆住了,雪青泽居然知道他需要纸?

他伸手接过纸,木讷地做完抽纸擦嘴丢垃圾桶等一串行动,然后才彻底回魂,伸手啪啪拍了自己的脸两下,不是在做梦。

雪青泽被那清脆的啪啪声给整懵了,人类干嘛自己打自己,难道他又做错了?人类舍不得打他,就打自己了?

雪青泽又纠结起来,到底要怎么哄人啊?他长这么大都没哄过人,而且还是哄以后给自己孵蛇崽崽的人,他一定要认真一点不能敷衍。

大蛇垂头耷脑地向屋里游去,林暮看着蛇那半挂的身体,一时间也沉默了。

雪青泽跟刚来时候比,长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蛇蜕他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次。

以前那条病恹恹趴在床上等死丝毫没有生气的蛇,现在会主动下床跟着自己,还会给自己拿东西。

一股莫名而来的自豪和欣慰。

大可不必。

林暮觉得菊花又疼了,他咬了咬后槽牙,也走进房间。

蛇趴在自己的床中央,将自己一圈一圈盘起来,脑袋搭在蛇躯上吐信。

“真圆,圆规都没你圆。”林暮拍了拍蛇身,“让让,给我腾个位,我要补觉。”

雪青泽不解地看着林暮,一动不动。

林暮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将蛇从床上扯了下来,自己趴在了蛇趴的地方。

雪青泽心里更难受了。人类都把他赶下来了,人类真的很生气。可是这也不能只怪他一条蛇啊,要不是人类的生殖腔突然吸他一下,他也不会那么快那么快就

雪青泽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还是蛇王呢,连交配都做不好,还惹伴侣生气。他不敢再爬上床惹林暮更生气,只能巴巴地盘在床边,蛇首偶尔抬起来看林暮一眼。

林暮一觉睡到了天黑,觉得头懵懵的,晕头转向地爬起来,脚还没落地,先踩到了一团软肉,他又条件反射抬起。

雪青泽被踩也不生气,反而凑过去闻了闻,蛇信扫过林暮的脚心,痒得人类缩了回去。

林暮迷迷糊糊地开了灯,眼睛眯起,全靠身体本能在寻找拖鞋。

雪青泽用身体把一边的拖鞋推到林暮脚边。

他对温度的感知特别敏感,人类身上的温度比往常都要高,高得有点烫蛇了,他有些不舒服地远离了人,但马上又挨了回去。

“冷,别蹭我。”林暮浑身都疼,疼得他分不清身体哪里还是正常的,他用脚将黏糊糊的雪青泽拨到一边,拿了杯子去饮水器接水喝。

晚饭林暮随便扒拉了几口又回床上躺尸,躺到半夜,浑身发烫却在被窝里冻得发抖,林暮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

他摸了把自己的脸,啧,烫得都能煎蛋了。

林暮在床上做了会思想斗争,从床头摸出手机,晚上十一点了。

为了避免自己烧死在床上等人收尸的凄惨场景出现,他求生欲十足地爬了起来,裹上冬天才穿的睡衣大袄,穿上拖鞋一步一软地向医疗室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寻思,都晚上十一点了,这会应该都没人了吧?

林暮揣着手,活像个spy人的熊,步履蹒跚地贴着墙面摸索着往前走。

陆司明在医疗手术室里看着,周意正在给新蛇王清理包扎伤口,伤口不大,只是有点深,他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一切,转身准备去医药室配消炎药。

医药室在手术室隔壁,周意摸到门把的手一顿,门开着条缝,里面传出手电微弱的光亮,有人在里面——有了上次的乌龙后周意已经淡定多了,他透过门缝,果然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翻着什么东西,他按下开关,屋里霎时明亮起来。

“咳咳。”周意手抵住唇咳嗽了一声,吓得那人手机都没拿稳,在手上来回滚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林暮脑子本来就因为发烧不太清醒,屋内突然灯火通明,他眼睛生理本能地眯了起来,反应迟钝地弯下腰准备捡手机,一只手已经提前一步捡了起来,并递给他。

“暮少爷。”周意礼貌道,“您来这边有什么需要吗?”

“啊?”林暮接过手机,“退烧药,我好像发烧了。”

“行,您在这等着,我去给您找。”

“哦,好的,谢谢。”林暮听话地站在原地。他离魂游天外也不远了,他看着周意远去的背影,从细高一个突然胖了一圈,然后再分裂成两个。

“你怎么在这?”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是陆司明。

林暮烧得糊涂的脑子被吓清醒了不少,他赶紧挪开一步,小声回答:“来拿药的。”

“陆总。”周意拿着消炎药和退烧药出来,先和陆司明打了招呼,然后把手里的药递给林暮,他看着林暮红得不正常的脸,关切地问了句,“你要不量个体温?”

“不,不用。”林暮慌忙拒绝,“我吃个药就好了。”

周意看向陆司明。

陆司明没什么表情,于是周意道:“那行。这个一天三次,这个一天一次。”

“谢谢。”林暮接了药,跟身后有瘟神一样地转身就走,眼前星光点点,走得太急加上身后难以启齿的伤,身体蓦地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被陆司明眼疾手快地捞住。

周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回去拿了耳温枪,他看着软倒在陆司明怀里的小少爷,神色凝重:“三十九度六,高烧。”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陆司明问。

陆司明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要个准确的回答,但奈何架不住林暮心虚。

林暮烧得思维混乱,只有本能告诉他绝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难为他近40度的cpu还得强制开机,后果就是正常运行时候都会卡bug的机器彻底抽抽了,直接抽到了早上看到的某条评论上,张口一句:“我痔疮犯了。”

陆司明:“。。。”

周意:“。。。”

在场所有人一阵沉默。

气氛诡异,林暮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尴尬地从陆司明怀里出来。

周意摸了摸鼻子,替人解围:“十人九痔,正常的,暮少爷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找我看看。”

林暮生怕自己被蛇操过的事被人发现,慌乱地摆手:“不不不不用,我先回去了。”

陆司明靠在门边看着林暮诡异的走路姿势,脑子里有种奇怪的想法要破土而出,却又差那么点,他正准备回手术室,余光瞥见林暮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沉默了会,几步走过去一手揽背一手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暮迷迷瞪瞪的,身体忽地腾空,一阵飘飘然的感觉传来,有点舒服,于是他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陆司明皱着眉把人抱回了卧室,刚开门就差点踩到一直等在门口的雪青泽。

雪青泽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陆司明,他本能地退后了几步,陆司明也看向蛇。

他早知道林暮养着雪青泽,但却没想到那条从小在恒温豪华生态仓长大的娇生惯养的蛇王能被林暮养得这么好,鳞光水滑的,还大了不止一圈。

“泽儿,好久不见,看来你适应得不错。”陆司明跨过蛇,大步向林暮卧室走去,将人放在床上,雪青泽熟门熟路地爬上床在林暮身边卧着。

陆司明看着雪青泽的动作看了好一会,打电话叫来了周意。周意本想给人吊水,但又觉得太晚了没人看着不行,他又不想加班,便只配了退烧针过来。

周意一边空推注射器,一边说:“陆总您能帮忙把暮少爷的裤子褪下来点吗?”

陆司明也没多想,将人翻了个身,手刚碰到林暮腰间裤子的松紧带就被林暮反手来了一下。

啪得一声,回响在房间里,声音清脆极了。

烧得认不清人的人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青泽,别闹,我不要了。”

“说的什么胡话?”陆司明轻而易举地就制服了生病人的挣扎,将裤子褪下,露出小半截圆润雪白的臀肉。

周意专业地消毒扎针。

林暮嗷出声:“青泽,疼!”

周意手一抖:“。。。”

周意:“呵呵暮少爷烧糊涂了。”

打完退烧针,周意率先离开,陆司明看着圆滚滚躺在床上的林暮,纡尊降贵地把那人身上套着的睡衣睡裤脱了下来,一副烧得粉红的修长胴体毫无预料地出现在眼前。

这人睡衣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直接真空上阵。

陆司明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将被子盖在他这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私生子弟弟身上,关灯关门出去。

雪青泽一直警惕地盯着陆司明,直到人离开了才放下心来,重新枕在林暮身边。

再次见到陆司明,雪青泽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者高兴什么的,反而是浓浓的不安毫无预料地涌来,让他一颗心忐忑起来。

雪青泽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不再期待回到陆司明身边。

可能从人类不辞辛苦地将重伤的被抛弃的他带回那刻起,人类在他心里就已经占据了小片地域,并且随着日夜的同床共枕逐渐扩大疆土,直到现在彻底占据了他所有的国土。

他本以为和人类交配生蛇崽崽之后,他们之间会更加亲密,更加难以分开。

可是。

可是人类生他气了。

因为他交配做得不好。

不仅生他气,还把陆司明也叫了过来。

人类是要把自己交还给陆司明吗?

可他不想回去。

雪青泽心里堵得慌,他有一种人类不想要他了的可怕的错觉,让他焦躁得不知所措。

人类不要我了。

雪青泽小心翼翼地将蛇首贴在林暮颈侧,人类现在的心跳快极了,隔着薄薄皮肤下的动脉似乎都要炸开一样跳动着,体温也烫极了,挨着他身体那侧的蛇鳞都被熨得火热。

他在黑暗中吐着信子,即便已经入春,白天温度不算低,但夜晚还是冷。

雪青泽犹豫了会,准备从林暮肩头的被子里钻进去,想之前度过的日日夜夜一样缠在林暮身上睡觉,但他刚钻进去没小截身体,就被林暮推了出来:“冷。”

那动作不算坚定,却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类拒绝。

雪青泽呆愣了半晌,才终于认清人类不要他的事实,让他不知所措,僵硬着身体趴回了原位。

重量不算轻的蛇身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以前让他觉得舒服极了的地方现在觉得像卧在碎石子上,让他怎么动都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他难受极了。

人类不要他了。

他记忆不可遏制地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冬天,他以为自己被抛弃过一次,再被抛弃的一次应该早就能适应了。

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甚至比第一次被抛弃还要难受,难受好多好多。可奇怪的,这次却并不想再寻死了,他想好好地活着,他还想见见人类,就算人类不要他了,他也还是想看看人类。

空气里还充斥着另外两人的味道,不算浓,却让雪青泽越来越不安,这似乎是个警示,警示他将回到陆司明那边。

回到陆司明那边。

如果没有在林暮身边待过,他会很高兴地选择回到原主人的身边,回到那个终年恒温的生态仓里,继续做他那条靠以命换命方式努力给主人赚钱获取主人零丁关心的蛇王。

可是他在林暮身边待得太久。经历过缠在柔软温热的人体上睡觉,经历过被人类亲手喂食,经历过和人类交配后——他根本回不去了。

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线如此明显。

爱与不爱也如此明显。

我不能回陆司明那里,我还要再见人类。

雪青泽依恋地看着黑暗里沉睡的人类,贪恋地捕捉着空气里属于人类的味道,像是要把这个味道刻入骨髓一样。

终于,天色微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雪青泽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出了卧室,顺着没关严的窗户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一年的温暖巢穴。

林暮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高烧退了,还有些低烧,他人清醒了不少。

周意特地过来了一趟,又给林暮扎了一针,还带了一支痔疮膏,马应龙的。

林暮:“。。。”

周意十分敬业专业:“暮少爷需要帮忙吗?”

林暮尴尬极了:“不用,谢谢周医生。”

周意又嘱咐道:“如果身后有伤不上药感染,会一直低烧。”

林暮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等会自己上药。”

林暮送走周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条粘人蛇没有粘着他,他往浴室走去叫他:“青泽?你在哪?”

没见蛇的身影,林暮又从浴室转回卧室,甚至掀开被子检查了,都没见到雪青泽:“奇怪,青泽去哪了?”

起初林暮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等到太阳西沉,那条粘人的蛇都没有出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被陆司明带回去了。

林暮抿了抿唇,做了几分钟的心里建设,硬着头皮给陆司明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吗?”陆司明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地上正跪着抓到的一排敌对势力的手下。

“青泽在你那里吗?”

“不在。”

“哦,好吧,那打扰了,谢谢哥。”

林暮挂了电话,视线环顾房间,最终落到开着条不大不小缝隙的厕所窗户上。

雪青泽,自己离开的?

好一条不负责的蛇!操完了就跑了?!

林暮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雷得激灵灵抖了一下,他裹上睡衣,换鞋出了门。

真是条不省心的蛇。

林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去找蛇,明明以前救助过的动物痊愈后自行离开,他都没再找过他们,像是个心照不宣的默契。

唯独雪青泽,他总放心不下。

那双死寂的蛇瞳有段时间经常在他梦里出现,林暮半夜惊醒后会条件反射地去摸蛇,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后,天色黑得很快,温度也是骤降,林暮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脚步虚浮却快速地出了陆家大院。

林暮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救助雪青泽的地方,那地方如今积雪已化,有浅绿色的嫩草发芽,没有雪青泽的身影。

林暮突然就慌了起来,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又浓烈,飞快地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心脏也随之加速加重,一下下砰砰砸着胸口。

他没忍住大声叫了出来,也顾不上有没有人听见:“青泽,雪青泽,你在哪?”

雪青泽一条蛇趴在潺潺溪流中给自己降温,发情热烧得他有点难受,但他没什么心情去找母蛇交配,或者说压根没想过要和除人类之外的其他什么交配,他满脑子就是人类不要他了。

他心里难受极了,这种难受甚至都压过了发情期身体的燥热,让他整条蛇都没什么生气。

他现在特别特别想人类,想缠在人类身上,更想和人类交配。

可他现在不能回去。

人类还在生他的气,会把他交给陆司明,那他就再也见不到人类了。

雪青泽觉得身体好冷,又好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隐隐约约听到人类叫他的声音,像是个美好的梦,只是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大到最后近在咫尺。

雪青泽睁开眼,人类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他被春夜里冰凉溪水冻得反应迟钝的蛇脑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人类出来找他了,人类没有抛弃他。

雪青泽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就像是确认一样不停地嘶嘶着。

“嘶嘶”。你怎么来了?

“嘶嘶。”你来找我了。

“嘶嘶。”你没有不要我对不对?

“嘶嘶。”我好高兴。

“嘶嘶。”我好冷,你抱抱我。

“嘶嘶。”人类,你怎么不说话。

“嘶嘶。”你还在生我气吗?

“嘶嘶嘶嘶。”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把我交给陆司明好不好?

林暮一言不发,神情冰冷。

人类一直没说话,雪青泽雀跃的蛇心又轻微失落了,就连嘶嘶声都仿佛透着委屈。

“嘶嘶。”我好难受。

“嘶嘶。”我想和你交配。

林暮弯腰从溪水里捞出小截蛇身,手刚触碰到溪水就被冰得起了层鸡皮疙瘩,然后才摸上同样冰冷的蛇身。

雪青泽马上配合地从水里游出来,溪水哗啦啦地从他身上滑落,他迫不及待地缠在了人类的身上。

林暮没理会在自己耳边不停嘶嘶的蛇,只是用袖子来回擦着雪青泽身上的水,像是擦拭什么脏东西一样,又重又急,来来回回——如果手没有在颤抖的话。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借着月光的反射,看到一动不动卧在溪水里的雪青泽时候的心情。

透骨的冰冷感觉自胸口漫出,一瞬间就侵袭到四肢,耳边嗡嗡的,那一刹那有种卧在溪水里的是他而不是蛇的错觉。

他差点以为雪青泽就这么没了。

他像个人形冰雕,僵硬地蹲下身将蛇从水里捞出来,他的五感好半天才回来,那条话痨蛇已经围着他嘶嘶了好几圈。

听着耳边熟悉的嘶嘶声,他才终于有种把心落回肚子里的轻松。

他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想生气的,可是看着雪青泽高兴地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的模样,又突然生不起来了。

他不理解雪青泽为什么总要寻死。

但现在雪青泽还好好地活着。

林暮解开大衣扣子,雪青泽熟门熟路地钻进去缠在人身上,林暮又扣回扣子。

雪青泽蛇首从领子伸出来,他满脑子都被人类出来找他没有不要他的喜悦充斥着,不停地吐信舔着对方温热的皮肤,用蛇吻蹭着人类冰凉的耳垂。

林暮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他刚进门就被保镖拦了下来,陆盛和陆司明都等他。

林暮心里咯噔一下,他将不安分探出头的雪青泽按回了衣服里,扣子扣到了顶,跟在保镖身后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厅。

陆盛坐在轮椅上,身后是站着的陆司明。

陆盛的基因真的强到离谱,陆司明几乎和陆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包括周身气质,都如出一辙地凶残冷漠。

林暮害怕他们。

这种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从小就被驯化出来的,林暮亲眼看着林月笙在陆盛的手下日渐憔悴,像是落到虐杀爱好者手里活生生被抽干了生命力的野猫,他也不可遏制地害怕他,即便那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你去哪了?”陆盛问,声音里藏不住的疲惫。

“没没去哪。”林暮小声回答。

陆盛脸色沉了下来:“没去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暮掏出手机,他在找到雪青泽不久后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抹黑走错了好几次才回到陆宅。

林暮没想解释什么,他本能地道歉:“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陆司明上下打量了林暮一圈,还是穿着他那件惯穿的臃肿睡衣,只不过好像比之前肿多了?

他视线落在林暮紧紧揪住裤腿的手指上:“你摔了?”

林暮:“嗯,太黑了没看清。”

——其实是找雪青泽的时候走太急摔的。

陆盛语气缓和了点:“小暮,过来。”

林暮迟疑了一会,小步走到陆盛面前,蹲下。

陆盛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和你哥不让你出陆家都是为了你好。现在陆家风头正盛,很多人盯着我们,你一个人出去消失这么久,我们作为你的家人自然会担心。”

林暮听话地点头:“谢谢爸,我下次不会了。”

陆盛打量着这个和林月笙长相几乎如出一辙,性格却南辕北辙的儿子。

陆司明也在打量陆林暮。以他自己的审美来看,林月笙算不上多倾国倾城,那张脸长在女人身上算得上清秀,但长在男人身上就变了味,林暮漂亮得有些妖异了。

其实陆盛自己也很难理解,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儿子,陆司明几乎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陆林暮却和林月笙那么像,俩人走出去都不会觉得他们是父子。

林暮胳膊紧紧箍着怀里的蛇不让他乱动,心七上八下地跳着,嘴里随便地应付着陆盛假模假样的关心。

雪青泽也不敢乱动,因为他闻到了陆司明的味道,生怕被陆司明发现,然后带走他。

一人一蛇默契地很,直到陆盛放了林暮离开,林暮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吓死他了,还好这次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林暮那口气还没松到底,身后传来了陆司明的声音:“泽儿找到了?”

林暮脚步一顿,飞快地想着怎么回答。

陆司明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你该庆幸林月笙死了,不然陆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和你怀里的东西。”

——林月笙的死到底给陆盛留下了心理阴影,不然也不会大病一场,一直站不起来。就连心态似乎也变了很多,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盛气凌人,更多了些寻常老人的优柔寡断。

陆司明说完就离开了,好像那只是不经意的提醒,却让林暮从头寒到了脚。

他们都知道了。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林暮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门后才真正安心下来,但那颗受惊多时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地跳动着,时刻提醒着林暮方才有多惊险。

雪青泽轻手轻脚地从林暮的怀里钻出来,一人一蛇在黑暗里对视,雪青泽凑过去蹭了蹭林暮的下巴:“嘶嘶。”我们回到家了。

林暮被痒得忍不住笑了,他也侧头用下巴回蹭蛇首:“我们回家了。”

“先去洗澡。”他伸手按开开关,一边脱衣一边向浴室走去。

找雪青泽的时候走得急,走出了一身细汗,现在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才觉察到疲惫和疼痛。

那一摔摔得严重,即便裹着厚厚的衣服,膝盖还是磕肿了,青紫一块,在雪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暮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龇牙咧嘴地往浴缸里爬——这也是和雪青泽在一起之后形成的习惯。以前习惯淋浴,雪青泽老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没法好好洗澡。进浴缸后,那条蛇就会主动下来在浴缸里浮水,难得的有些活力,于是林暮就记下了。

雪青泽也跟着爬进浴缸,他在溪水里泡得久,就算缠在林暮身上也没彻底暖起来,现在在热水里泡着,全身的寒意都被驱散,舒服得他吐了吐信,紧挨在林暮身上。

林暮拿了浴球起泡,给自己身上搓搓又给蛇身上搓搓,浴室里全是沐浴露的清香。

雪青泽在水里闭了会气,又钻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

出浴的大蛇身上鳞片五彩斑斓,蛇瞳颜色浅淡又波光粼粼,正温柔地盯着自己,林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蛇首,大蛇就咧开嘴冲他笑,像条傻蛇。

洗完澡擦干后,林暮也懒得再穿衣服,直接裸着抱着蛇百米冲刺,一头扎进了被窝,被子一裹,不一会被窝里满是对方的气息。

雪青泽泡澡泡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飘在空中,腹下鳞片紧紧挨着人类温暖光滑的皮肤,也舒服得不行,他意味不明地哼哼唧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哼唧个啥。

雪青泽找回来了,压在心头的大石没了,林暮心里轻快极了,他也不嫌蛇吵,抱着蛇翻了个身,虚虚地压在蛇身上:“下次不许擅自离开了,知道吗?”

过了会:“噗。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林暮在黑暗中自言自语,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人类温热的气息像是春风般拂过大蛇:“以后我不会不理你了,你也别自己偷偷离开,更不要寻死。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的”

我习惯你在我身边了。

雪青泽的蛇尾向上圈住林暮的脚脖,一圈圈缩紧,像是最好的回应。

林暮心满意足地平躺在蛇旁边,雪青泽难得卧在枕头上,一人一蛇同床共枕,沉沉睡去。

明天又是一个春光烂漫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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