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院子门也是紧闭不开。
哼,以为关门不出就万事大吉了?夏瑞熙走到一处犄角处,褪下腕上的金镯子顺着院墙悄没声息地扔进去,回过来指着门:“给我砸门!”
那几个护院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姐栽赃陷害人,不敢动手,只把眼睛觑着夏金。夏瑞熙大怒:“我的话没人听?他才是你们的主子么?”
这话重的可以压死人,夏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一扬手:“给我砸!”
护院见夏金开了口,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对着那院门一顿猛砸。“开门!开门!”
大概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任他们砸得响声如雷,那院子里还是鸦雀无声。夏瑞熙恶声恶气地道:“你们没吃饭啊?这么薄的门板你们也砸不开?我那不见了的金镯可以买几座这样的院子了。先把贼拿着,再送官。”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夏金叹了口气亲去抱了一块大石砸门。这回不等他那石头砸上去,门迅速开了,一个又黑又壮的汉子探出头来,晃了晃擂钵大小的拳头,恶声恶气地说:“臭娘们乱叫什么!小心爷揍死你们。娘的!”
夏金哪里能容忍别人骂自家的小姐?一声不吭冲上去劈头盖脸地甩了那汉子几巴掌,“打死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不等那汉子回击,几个护院一拥而上,将他按翻在地,就将他身上的腰带取下来绑了,扔到一旁。
见靠山倒了,那妇人方害怕地探出半个头:“这位小姐,奴家刚刚可是帮了你的大忙,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更没见过你什么金镯子。”看来刚才夏瑞熙的话她都是听见了,夏瑞熙为什么来找的她,她心里也明白得很。
恶奴的角色婉儿向来扮演得极好,夏瑞熙只对着她扬扬下巴,她便心领神会。她刚才已是惹得夏瑞熙大怒,自然要抓住机会将功赎罪,加上看见自己的耳环已经上了那妇人的耳朵,更是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那妇人的鼻子厉声骂道:“不要脸的贼婆!你还帮了我们的忙?明明是趁人之危!坐地起价。我家小姐只当你是个好人,大方地把一对银耳环给你做了谢礼。谁知你贪心不足,犹嫌不够,欺负我们只是两个过路的弱女子。骗得我家小姐褪下金镯洗手,大胆私藏了那金镯子,一口咬定不曾见过。快快还来!如若不然,拆了你的院子,寻了赃物将你送去见官!”
夏金沉了脸,一把扯开门,带着人作势要往里冲。
那妇人眼见说是说不好的了,又想到那位给了自己银子的贵人身份何等高贵,和夏瑞熙等人显见是不能比的。也许压压,夏瑞熙就知难而退了,心一横,冷笑:“奴家刚给你们解了燃眉之急,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啊。我虽收了你们的耳环做报酬是多了些,但也是你们心甘情愿的,奴家可没逼你们。这事无论传到哪里,人人都会说奴家是在做善事。奴家也是认得一两个贵人的,若是小姐非要与我安个盗窃贪人财物之罪,我就与你去见官又如何?快快放了我当家的,不然我还要告你们伤人之罪,让你们赔医药费来!”
她寻思着,小姐们脸皮薄,在男子面前提到如厕已是羞死人了,何况还要把这事拿去打官司?更何况众人的想象力是极丰富的,会把这事无限地去放大乱传播一气,那时只怕脸面都要丢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