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想着,脸上就情不自禁露出不以为然来。夏老爷见了,担忧地摇摇头,也不再劝,扯开话题:“对了,昨晚我和青谨说过了。他让我替他把阿恪的道歉带到。”
“我昨晚遇见他了,他已经和我说过了。”
“那就好。明早吃饭时,主动和他打个招呼。反正你迟早都是他家的人,听爹爹的话,和他把关系搞好没坏处。”
夏老爷说得没错,但夏瑞熙心里就是不情愿,闷闷地说:“知道了。”为什么是她主动?虽然他救了她的命,但她也救了他的命。他帮了她家不少忙,可他自己不是也说,是为了阿恪吗?
但她终究没能逃过去,第二日吃饭时,在夏老爷威逼的目光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对着欧青谨扯了扯嘴角,欧青谨友好地回了她一个微笑。夏瑞熙发现婉儿又看呆了,气得她使劲掐了婉儿一把,气哼哼的想:“这死丫头,坚决不让她跟了去欧家。”
夏瑞蓓一反常态地坐到夏瑞熙身边,趁着没人注意,低声问:“怎么样?你和父亲说过没有?”她现在不再亲热地称夏老爷为爹爹,只喊父亲。见夏瑞熙摇头,她冷冷一笑:“明天就要进西京城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对了,昨晚纯儿哭了一宿,你记得去安慰安慰她。”
夏瑞熙忍着没看纯儿,淡淡的说:“我会和爹说的。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夏瑞蓓站起身:“我相信你肯定能说服父亲的。”
阿恪见夏瑞蓓过来,故意上前和她迎面相遇,二人交错走过,夏瑞蓓看都没看他一眼,步履轻盈地上了马车。阿恪立在原地茫然若失,鼻尖还萦绕着夏瑞蓓身上淡淡的幽香,心里像缺了一角,空荡荡的,他知道他已经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旅途中的最后一夜,因为气候炎热,夏瑞熙晚饭吃得很少,早早就退了席,命婉儿搬了凳子,拿了蒲扇坐到廊下纳凉。
“婉儿,你觉得我对三小姐是不是不好?不够宽容?”夏老爷既然都看出来了,那其他人会不会也是这样觉得的呢?
婉儿沉吟道:“不是不够宽容,而是……唉,怎么说呢?奴婢说不好。”
“我让你说你就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婉儿忐忑不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