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虎点点头:“以前觉得你是个咋呼呼,没脑子,爱打听是非,爱挑拨离间的丫头,谁知道还是个懂事重情义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地回去吧。”
良儿听了花老虎对她的这一席评价,鼻子都气歪了,双手叉腰:“好啊,好你个花老虎,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太过分了。”
花老虎把斧子别在腰间上,头也不抬:“你要不服气,你去问问其他人,我有没有说错你半个字?”边往外走,边道:“快回去帮着收拾东西吧。我一回来,咱们就搬。”
良儿气哼哼地一脚踢在柴门上,咬着牙想,好你个花老虎,居然敢这样说我,让我去王周氏面前好好说你几句好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花老虎在王周氏面前吃瘪的样子,良儿就开心地笑起来。
“良儿,在做什么呢?来给达儿找床厚的小被子。”夏瑞熙从窗里瞧见良儿踢柴门,知道她又在发别人脾气了,不由摇摇头,这丫头,总也长不大,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纯儿那般稳重。
想起了纯儿,夏瑞熙挺挂念的。也不知道纯儿现在怎样了,自从万佛寺事件之后,她几乎就没和纯儿分开过,这次是最长的。不过,以纯儿的聪明机敏沉着,想来就算是城破,她应该也能保全住自己吧?
良儿听见夏瑞熙喊她,忙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理理裙子走进去把达儿的小被子找出来,道:“四少奶奶,咱们会不会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夏瑞熙失笑:“自然不会。等外面稳定下来,咱们就要出去的。哪里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呀?咱们良儿还要找婆家呢,这山里哪里去寻合适的人家去?”
良儿飞红了脸:“不和您说了,尽拿奴婢寻开心。”
夏瑞熙道:“我是说真话,等过几年,你和纯儿年龄差不多了,自然要给你二人寻个好婆家的,风风光光地把你们嫁出去。对了,你说纯儿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们?我有点想吃纯儿亲手做的芙蓉糕了。可惜就算她在,这里恐怕也没材料做。”
良儿眼皮一跳,笑道:“她呀,肯定在一本正经地教训身边的小丫头呢。奴婢平时可没少被她训。”不等夏瑞熙再问,一溜烟地往外走:“该吃午饭了,王嫂子怎么也不来喊?奴婢去瞧瞧。”
夏瑞熙在她身后道:“你这个性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年纪逐渐大了,也不沉稳些,不怪纯儿会训你。”
良儿的眼泪险些掉出来。
那日良儿和纯儿随那两个婆子上了那辆据说是夏瑞蓓派来的马车,本来就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可是到底也存了几分侥幸在里面。
一上了车,那两个婆子就肆无忌惮地盯着纯儿瞧,纯儿落落大方地任她们瞧了个够,才慢吞吞地说:“两位嬷嬷,可是我脸上有花,才让二位看得如此目不转睛?不知道你们平时可敢这样看你们二夫人?”
两个婆子恍觉失态,其中一人打了个哈哈:“四少奶奶说笑了。二夫人那是何等娇贵的人,老婆子们只敢远远地瞧,近前了头也不敢抬的。”
纯儿道:“哦,她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