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想了想,道:“三伯,山里面林子密,人烟稀少,不小心就会迷路,我们也没想到她会去那么远。当时一发现她不在了,我就立刻让花老虎去找的。”
她闭了嘴,因为她看见欧青英眼里一道锐利的光闪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她却很清楚地看到了怀疑和不信任。夏瑞熙被吓了一跳,欧青英不会以为人是她害死的吧?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事若要解释清楚,势必拔出萝卜带出泥,把林轻梅去追欧青谨的事说出来。不知欧青英若是知道他心心念念,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并不爱他,只是利用他接近他的弟弟,他会有什么感受?
欧青英突然道:“当时四弟一定不在家吧?”
欧青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三哥,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欧青英沉默不语,良久方叹了一口气,把包袱递给欧青谨:“晚了,先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
看着欧青英蹒跚地远去,夏瑞熙突然感到很委屈。她实在是不想和一个死人多计较,但心里确实憋屈得慌,被人当做杀人凶手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她站在原地就流了泪:“三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你当时一定不在家?他的意思是怪我害死了她?”
欧青谨也很无奈:“莫哭了,他心情不好,难免说话难听。”夏瑞熙把头埋在他肩上,抽噎着说:“我为他考虑,他却这样怀疑我,反正我问心无愧,我不管,我要把事实说出来。”
她就想不明白了,按道理欧青英既然会被林轻梅迷惑,就不会知道林轻梅对欧青谨有想法,就不该胡乱猜测她会害林轻梅才是,她又不是白氏。她哪里会知道林轻梅此前和欧青英说过的话,已是把她绕了进去。
欧青谨哄着她往锦绣园走:“别哭了,要吵醒达儿了。不要和他计较啦,你不是一向气度很大的吗?哭了眼睛会肿,很难看的,明天还要去你家呢,让你爹娘看见了,一定又得让我受委屈。”
夏瑞熙咬着他的肩头不放:“我的气度才不大呢!我小气得很!我哭我的,难看我的,关你什么事?我爹娘怎会让你受委屈?我就要说出来,让他惭愧!”
欧青谨疼得呲了牙:“他们肯定以为是我打老婆了。你爹从前不是爱满街追着地痞流氓打么?难道你也想让我尝尝他老拳相向的滋味?人活着,哪里能不被人误会?我不也常常被你冤枉吗?别管他,反正是我们俩过日子,我相信你就行了。”
夏瑞熙听他温言安慰,心里好受了不少,至少他是相信她的,转而破涕为笑:“我怎么冤枉你了?你莫要冤枉我。”就算是她冤枉了他,她也不会承认的。笑了一回,到底心头还是不爽,哼哼唧唧地被欧青谨拖着回了锦绣园。
欧青英的态度,欧青谨不是没看出来。刚听到林轻梅死了的时候,他觉得突然之际,也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但是转念一想,他觉得这事实在没有根据。
林轻梅确实遇上了麻风病人,这一点有邬大叔和好几个猎户作证。因为当时花老虎吹响了山里猎人互相通消息时用的号角,把附近的猎人唤了去,有人还亲眼看见逃走的麻风病人。还是他们一起砍了柴,把林轻梅的尸体焚化的,林轻梅被兽夹夹伤的足踝,散落在附近的包袱,也是大家都看见的,做不得假。
其次,夏瑞熙就算是痛恨着林轻梅,想除掉林轻梅,她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聪明的林轻梅骗到那么偏僻的林子里去,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未卜先知,算到林轻梅会遇上麻风病人,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