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统统都知道。可恶的女人,嚣张跋扈,不知进退,还妄想给他戴绿帽子?
他恶狠狠地撕去容氏的里衣:“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知进退!你若是关起门来过你的日子,数你的银子,我未必会动你!”大红锦帐一层一层地垂下,盖住了紫檀木大床里的一切,也掩去了容氏眼角的泪光,赵明韬疯狂绝望的眼神。
夏瑞蓓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只觉得味同嚼蜡,半点胃口也没有。布菜的丫头有些惊慌:“夫人,您多少再吃一点吧。这些都是爷命令厨房为您精心准备的,您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公子也要多吃一点才是。”
芳儿走进来,凑在夏瑞蓓的耳边悄悄道:“去了那边,听说今晚不回来了。那个,那个,上手了。”
夏瑞蓓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真是天助她也。
……
文渊街的小院子里,达儿握紧小拳头在一旁睡得香甜,夏瑞熙披散了头发,伏在欧青谨的膝盖上,絮絮叨叨地讲着她今日的经历。
欧青谨手里拿了牛角梳,一下一下地替她梳着头发,不时低声问一句,插一句话。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大费周章的,却只是为了和我说那几句话。”夏瑞熙玩弄着欧青谨腰间挂着的五彩翡翠鹦鹉,“我听见他说什么以后慢慢就熟了,真是气死我了。”
“莫要理他。当他疯了就好。”欧青谨轻轻地道。赵明韬是一直放不下夏瑞熙吧?可是夏瑞熙呢,因为不爱,所以对方越是纠缠越是厌烦。
夏瑞熙抬起头看向他:“青谨,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从前的事?”
“别动。”欧青谨熟练地将她的头发拢起,绾了一个髻,用金簪固定好:“问你做什么?你从前爱骑马,又调皮。他又不安好心,认识你很正常。再说,你不是摔跤后全都忘了吗?”
“也是啊。”夏瑞熙最喜欢的就是欧青谨这种态度,多宽容啊!都没有穷追猛打那些有的没的破事。他要真问她,她也是没有答案给他的。
欧青谨垂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只要你别哪天突然想起从前的事来,嫌我不好就行了。”
她想起从前的事来,嫌他不好?夏瑞熙歪了头瞅着他,他表面波澜不惊,宽怀大度,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很是忧虑吧?也是,有人总惦记着自己的妻子,哪个男人会好受?他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
夏瑞熙微笑着搂住他的头,语调坚决:“不会,永远都不会。除非你让我失望了,否则,我就是想起一万年前的事来,也不会嫌你不好。”
欧青谨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胸前一拱一拱的,贪婪地享受着她的芬芳和柔美,含糊不清地问:“怎样才是让你失望了?”
夏瑞熙固定住他不安分的头:“你知道的啊,何必再来问我?如果你要变了心,我就失望了。”
欧青谨终于有了几分笑意:“你不会,我也不会。”
夏瑞熙霸道地说:“就算我会也不许你会。”
良儿在外间轻轻敲门:“四爷,夫人,不然奴婢把饭菜送进来,就在房里用了吧?”
欧青谨清了清嗓子,拿眼觑着夏瑞熙:“夫人说了算,是哪里就是哪里。”
“就在屋里吃吧。”夏瑞熙嘻嘻地笑着,自去开了门,一夜无话。
第二日因欧青谨不需要去衙门,二人难得的偷了个闲,赖在床上说闲话,直到良儿来催,说是达儿要寻娘,二人才起了身。
良儿摆午饭时,有人来寻欧青谨,说了一个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