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以后若是还想再有身孕,估计会很难。我看得出,赵明韬对她的意见很大,我真替她担心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不会识破吧?”
因为没有爱,因为彼此更多的是怨恨和猜疑,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安慰对方,怜惜对方,更多的是寻找对方的过错。
“他往成王府去了,应该没识破。”欧青谨叹道:“逼急了,女人比男人狠多了。”
夏瑞熙道:“那不是被逼急了吗?被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其实多数时候还是男人狠。你什么时候来的?”
欧青谨道:“早就来了,不想和他碰面,所以一直等他走了才进来。”相信赵明韬也不愿意看见他,这样的情形下,能避则避,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和夏瑞熙商量:“这几日形势很复杂,他既然已经答应让蓓蓓休养三天再回去,你可不可以就不要来看蓓蓓了?每日让人过来瞧瞧就行?要保住蓓蓓,关键不在这上面。”
要想保住夏瑞蓓,最关键的地方是让赵明韬确信是容氏捣的鬼,同时又让容氏相信是赵明韬搞的鬼。所以夏瑞熙每日过来探望夏瑞蓓,不会起什么实质作用,只会把她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夏瑞熙应了,男人的斗争牵涉到女人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她也不想再看见赵明韬。她抬眼看向欧青谨:“青谨,我很担心,他的态度有点不对劲。”
赵明韬这个人的性子,阴险变态,他千方百计和她见面,不会只是为了和她表白,道了歉就算完事。就算是今天,她向他求情,他虽然很愤怒,却没有威胁过她,也没有趁机占她的便宜,轻轻松松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欧青谨安慰地搂紧她:“你想多了。我会想法子保护你和达儿的。”
夏瑞熙摇头:“我不是担心我和达儿,我是担心你。”
欧青谨拉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吻了吻:“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这一夜,夏瑞熙睡得不是很踏实。半夜时候,她听见欧青谨起身出去了一次,大约一刻钟以后才回来。
夏瑞熙搂住他被夜风吹冷的身体,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半夜三更的,是谁来了?”
欧青谨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低低的说:“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一点事没处理好,所以去了书房一趟,你快睡吧。”
“现在处理好了?”得到他的肯定,夏瑞熙把头往他怀里挤了挤,脸贴紧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满足的闭上眼睛,环紧他的腰,沉沉睡去。
欧青谨的眼睛闪闪发亮,他还在消化刚才长寿给他带来的消息。赵明韬去了成王府,并没有向容氏提起夏瑞蓓的马受惊,流产的事,更没有对容氏做什么出格的事,以他的脾气,这可有点不同寻常。
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倏然闪过,惊得他睡不住,立刻就要撑起身来,夏瑞熙迷迷糊糊,不舒服的地嘟囔了一声,他才清醒过来。小心地躺好,环住夏瑞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清早,夏瑞熙监督着欧青谨吃早饭:“快把豆浆喝了,吃掉你面前的稀饭和包子!不吃完不许走。看看你那样子,又是一夜没睡好?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再忙也得吃好睡好才有精力吧?”
良儿和小竹捂着嘴偷笑,欧青谨心乱如麻,不停地往嘴里胡乱塞东西,眼睛直往外飘,早有两个刘力子派来接他的人在外院等得不耐烦。
好不容易扫荡完夏瑞熙安排给他的任务,接过小竹递给的茶水胡乱漱了口,忙着就往外走:“熙熙,我走了啊,晚饭不必等我,记得我昨天和你说的话,没事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