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得意地看着和她一起蜷缩在角落里的夏瑞熙,表情畅快至极,磨着牙嘶嘶出声:“贱人,你也有今天?你给我当心了!”
夏瑞熙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小心地和她保持距离,暗想,这爱耍鞭子的人体质就是不一样。到底是领兵出身的人,淋雨,挨饿,虐待,一样不落,还有精神挑衅骂人。
正想着,容氏就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又扯了她的头发一下,高傲地骂道:“过去点,你也配和我平起平坐?”容氏受气得久了,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给自己发泄的人,自然不会手软。
夏瑞熙默不作声拔下簪子反手就在容氏屁股上猛刺了一下,一击得手,急速退开。
容氏被戳得一跳,她没想到看似文弱斯文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胆阴损,不由大怒,跳起来就扑上去要打夏瑞熙。她动作敏捷有力,车厢里空间又小,夏瑞熙躲避不及被她在脖子上抓了一把,火辣辣地疼,一摸就是血。
二人的小动作被那两个健妇看在眼里,却是懒得管。还带着看笑神的态度在一旁看,只要她们不逃跑,不出人命,管她二人干什么,打得越厉害,旅途越不寂寞。
夏瑞熙挣扎着握住锋利的簪子尖逼着容氏的喉咙,厉声道:“你别乱动!虽然赵明韬要将你卖入妓院,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但也不能这样胡乱发疯!”
容氏果然呆了一呆,后退了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夏瑞熙:“你乱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其实她心里一直忐忑,赵明韬到底要把她怎么办?她先前也以为赵明韬是要把她当做人质,当做护身符的。要不然这么远,这么麻烦,他带着她干什么?
但他在破庙的表现,却是那般狠辣,扔凳子砸她的头,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只怕也是一条命去了半条。
夏瑞熙冷笑:“我骗你做甚?你们之间有些什么仇怨,你比我清楚。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恨一个人到了极致,是一刀给她个痛快呢?还是要慢慢磨她?你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厌!滚开!”
容氏的脸涨得通红,要扑过去掐夏瑞熙:“那你呢?你必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夏瑞熙咬着牙拿着簪子尖对她狠命比划了几下,逼退了她:“是好不到哪里去,我要是能好,还会在这里呆着?你要发脾气也寻个合适的人发,寻我的晦气做什么?明知我是被掳来的,偏这样不依不饶的发疯耍蛮。我告诉你,左右我已没了退路,你若是再敢胡来,我和你拼命!”
容氏尖声道:“你胡说!他留着我是做质子,就是想要和刘将军他们谈判的,他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是谁傻?我看你才傻!啧啧,容大帅的女儿,容妃娘娘的妹子,皇帝亲自赐的婚,带着娘子军,那般威风地嫁过来,现现成成的成王正妃。可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你还有什么?你要不傻,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容氏有些发呆。
夏瑞熙继续讽刺打击她:“做质子?别做梦了,做质子也得有本钱。你有什么啊?他们要管你,早来了。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必死无疑,有谁敢违背圣命为了你和他谈判?你就乖乖等着他把你卖了吧!你也别担心,你模样儿不错,气质独特,也许可以做个头牌,能挑挑客人也不一定。”
容氏跌坐在车厢里,两眼呆滞,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模样,气焰却是被打压下去了。
只要她不来找麻烦就行,夏瑞熙懒得管她,自靠在角落里细细思量。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明韬此次必然是经过周密计划的,要想逃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中午时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