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一听就笑道:“黄连大寒,下官不建议娘娘多用。”
齐少凡无动于衷道:“本宫心里苦,吃些苦,也就抵消了。”
“娘娘觉得苦啊?人所苦的,无非是求不得,怨憎会,爱离别。不知道娘娘心里头苦得是求不得还是怨憎会,还是爱离别啊?依下官推测,娘娘莫不是求不得?不知娘娘心中所求何事啊?”
齐少凡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听他扯七扯八,就没好气的说到:“闭嘴。”
常言连忙做惶恐状告罪:“下官妄言了,还请娘娘恕罪。——那个,既然娘娘心里苦,应该吃点甜头才行。三白啊,去给娘娘泡一壶红枣茶来……”
三白是御药房新来的掌药,闻声连忙从内殿跑出来应了一声,又赶紧进去泡茶了。
“常大人今日可真是客气。”
齐少凡便也不急着走了,在常言的位置坐下来,一手支着腮,另一只手伸给他,懒洋洋的道:“本宫吃了大人开的药,丝毫不见成效,最近越发的浑身没劲,昏昏欲睡……”至于想男人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大人给本宫看看,本宫这是生了什么病了。”
常言经常给她把脉,先还避讳,后面久了,见她没什么避忌,也就不再隔着帕子号脉了。
见她将手伸了过来,他也没有避嫌,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就给她号脉。
浅葱色的绢纱袖子滑落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魏青盯着常言握在那手腕上的粗糙的老手,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她的脸色比桃花还娇美三分,这般懒散的歪着,抬头笑瞧着常言,眼波流转。
魏青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茶盏,忽然开口道:“娘娘不是要下棋吗,本王正好闲得很。”
齐少凡一愣,就坐直了来。
魏青说完,就率先起身进了大殿。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微叹息,她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拒绝他。这样一来,她棋臭无比的事就瞒不住了。
常言收回手笑道:“王爷棋艺了得,娘娘与王爷较量几局,肯定能精进不少。娘娘快请吧,别让王爷久等了。”
齐少凡白了他一眼,这才慢慢的跟进了大殿。
常言也跟着,将两人引进了内殿里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摆设简洁,中央摆着一张榻。榻上一张小桌上,已经摆了棋局。
待齐少凡跟魏青分别在榻上坐了下来,常言意味深长的笑道:“娘娘的棋艺十分了得,王爷待会可要把持住……”
齐少凡捏紧了棋子,想扔他。
常言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看到齐少凡表情不善,他立即收起了笑容,对端了茶水进来的三白说道:“下棋是雅事,去焚了香来。”
“是,大人。”三白将茶水给两人奉上,又忙不迭的去点香。
“娘娘先请吧。”魏青已经知道齐少凡的棋艺是徒有虚名,也没有多说什么,伸出修长的手很自然的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