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淮与持着书卷,瞧着似是在思索下堂课的内容,闻此言微微合眼。
昨日叮嘱自己今日课间待她,她竟是又去搏风台。去了搏风台还敢教自己待她?倒要看看所为何事。
不远处一阵哨声,她闻声放下书卷,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风升所在之处人不多,定睛一瞧淮与君不知何时竟来了,仅有的那两位弟子也忙走远。
她见状笑弯了眼,“师尊还有清场之效。”若那远走的弟子走得迟些,定要惊骇于她这大不敬之言。
不过二人相处常是如此,淮与师尊当得不寻常,风升这徒弟也不甚合格。也无怪乎如此,淮与对“师尊”二字颇为看重,偏又不善与人交,不知不觉便成了这般。待她一回首,二人相处之道早成了这模样,她亦无奈。
眼风扫过她,淮与不答,转言道:“你又去搏风台了。”
笑语晏晏之人顿时僵住。
“我曾叮嘱你搏风台少去。”
风升抬眸,见她面上一副冰凉,正是那令众弟子望而却步的姿态。
“岑令是谁?”
“……”竟连她对手之人也知晓了。风升恨恨,哪个小人竟告密?若不是旁人说,她师尊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也不会知晓。
“嗯?”
风升只得呐呐,“铓炳峰的师兄。”
“师尊莫怪,岑师兄极有分寸,便是我不敌也不会伤我,且我今日灵力充沛,定不会发生您忧心之事。”她忙解释,试图扯回些局面。
她晓得师尊不喜她去的缘由,一是她灵力吸收颇难,二是搏风台之上,若对方起歹意,她不敌便有生命之危。
片刻也未等来回复。风升抬眸扫她一眼,见人约莫是真不悦了,又抬手扯她衣袖,眼眸也忽闪不定,端的是一副谨小慎微之状。
淮与果真没了辙,叹息。
风升见得逞,也不得寸进尺,忙道:“我唤师尊来是为旁的事。”
她抬手,掌心赫然是一片赤红之羽。这便是她方才对阵岑令所胜之物。
“此乃岑师兄灵兽赤炎雀之羽,颇为难得,有了它,便可去童师姐换一丹方。她可自经脉中穿入一线,如此经脉中有了空缺,我便能引灵。”
灵力入了经脉,外化便不是难事,困扰许久的术法,她也算能踏入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