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别扭扭的,“方才之言,会有些别扭么?”
“也不知别扭的是话还是你。”璇甄在她身侧坐下吐槽了句,而后便着手将她心上竖起的毛刺捋顺,“不别扭,他们听了也不会觉得你是假大空。”
这话还当真许久没说过了,璇甄思绪飘了顺,又立即收了回来,“假大空便是讲得好实则无用之话。”
“若是你说,他们不会如此认为的。”
铭胤信她,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我是如此认为,这也是事实,不过到底有些担忧他们觉得这话虚伪。”
“不会。”璇甄记忆又有些飘忽,她忽道:“你适合做演讲家。”
铭胤不解,“嗯?”
璇甄大致给她解释了演讲的意思,而后抿唇,舌尖竟有些僵硬。
铭胤见她欲言又止,倒是没催促,过了片刻璇甄才开口。
“ourknowledgehasmadeuscynical,ourclevernesshardandunkind[1].”
这开口可是教铭胤彻底懵了。
璇甄许久没讲过英语,开口还顿了许久。
“意思是:知识使我们愤世嫉俗,聪明使我们冷漠无情。”
“是一次演讲中的原话。”璇甄看着她,眸光又泛起和大殿那时一般的软,“你让我想起了这话。”
铭胤和她对视片刻,失笑,“我也不解,这力量怎会到我这胸无大志之辈身上。”
是指剑髓。
“幸而是到你身上。”璇甄道。
浓黑如墨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铭胤笑意落下,干脆也坦白了。
“是,幸而到了我身上。”我才能拥有这能力,无论我要做什么,它确确实实属于我。
璇甄挑起唇角,“这才对。”
她可瞧得见这人眼里的光,也听得见她心跳中的狂。
铭胤哼笑两声,“所以我们还是得去垂荒原。”
“我有预感……将至。”
璇甄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好。”顿了片刻,她还是道:“就晓得你心中藏的不会是单单一个天渡川。”
即便天渡川里这般生活是她的愿。
铭胤却是话音一转,“也不可这么说。”
“嗯?”璇甄的探究欲和好胜心几乎可以并驾齐驱,而这俩特性搁到一起,便融成了她身上的傲与矜。
“天渡川难道不是一小块区间么?”她追问:“他们看来是你励精图治,可这应当只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