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大夫人胆子很肥,花了五千两,就敢谎报两万两,落了大部分好处不说,还得了好名声,沈家还欠宜春侯府一个人情。
一箭三雕的好事啊。
现在被戳破了,那绝对是啪啪啪的打脸,当初老夫人有多心疼两万两,这会儿就有多愤怒。
尤其那还是她娘柳氏留下的给沈琅之的,沈琅之的钱,再加上欺骗,老夫人还能不要大夫人全部吐出来?
若说之前是沈钧愤怒,这会儿老夫人比他更气了,她冷冷一笑,“这钱到底是谁贪墨了?!”
大夫人扑通一声跪下来,认错道,“老夫人冤枉啊,琅哥儿买入学资格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好抛头露脸,全部交给娘家大哥办的,今儿若不是老爷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买岳麓书院入学资格只要五千两,我知道娘家大哥贪了些,却没想到他贪了这么多,我今儿就回娘家,一分不落的全要回来。”
大夫人表了态,不等老夫人答应,她就爬了起来往外走。
事到如今,她只能弃车保帅了。
她是沈家当家主母,绝不能背一个贪墨银钱的恶名声,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会连累瑶儿说亲。
沈钧看着她背影,说了句,“一分不落就不必了,带一万两回来,宜春侯府的人情,我沈钧还不起。”
大夫人脚步一滞,眸底闪过一抹恨意。
她知道,她今天是栽了大跟头了,她来沈家十五年,还从未栽的这么惨过。
而且经此一事,老夫人再不会那么信任她了,就连宜春侯府,也会因此结下化不开的疙瘩。
大夫人可以说是狼狈而逃。
沈瑶隔着一堵墙,都能感受到她娘受的委屈,恨的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沈玥见没事了,就要往外走。
那边沈琇见了,轻拽了下沈瑶的袖子,沈瑶连忙擦掉眼泪,贝齿紧咬,“今儿这事,要是叫我知道谁往外说半句,我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玥知道沈瑶是对她说的,但她并未回头。
她没有嚼人舌根子的习惯,况且,连老夫人和沈钧都知道了,还有说的必要吗?
大夫人回了宜春侯府。
一个多时辰后,她就回来了。
而且是宜春侯亲自送她回来的,还带了贺礼来。
大夫人急急忙回娘家,宜春侯还亲自和她一起来女婿家,难免叫人猜测,正好沈钧和四老爷一起升了官,双喜临门,他什么亲家公,来向老夫人道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道贺完,就该说正事了。
大夫人把两万两银票交给老夫人,大夫人没解释什么,宜春侯道,“那忤逆子,实在是气死我了,我竟不知道他瞒着我贪墨了两万两!”
老夫人瞥了眼银票,手中佛珠拨弄着,并未接话。
宜春侯就道,“蕙娘嫁进沈家,没能给沈家添子,我宜春侯府对不起沈家,琅哥儿是蕙娘养大的,在我心里,就跟我亲孙子一样,送他去岳麓书院读书,五千两,我这个做外祖父的掏,却没想到,那忤逆子竟然把钱贪墨了,要不是蕙娘回去说,我还蒙在鼓里,我已经重重责罚他,我教子无方,还望亲家母恕罪啊。”
宜春侯是不是真的处罚了宜春侯府大老爷,自然没人知道,全凭他一张嘴说了。
而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