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没说是什么误会,看样子是不想说,盛轶没再问。
“他怎么来了,你们还有联系?”陈嵘关了门后问江棋,“这么多年了,我是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他。”
“碰巧遇到了。”江棋用手指拨了半天,捡了个长的周正的土豆削。
“碰巧遇到你就带回来了?”陈嵘说:“他不是讨厌你吗,怎么肯跟你上来的。”
“讨厌也说不上吧。”
陈嵘让他先别削了,“你跟妈说,你跟他,是不是有点什么?”
“有什么?”
“有什么你自己知道,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约在哪里不好,非要往家里带。”陈嵘想到刚在客厅看到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你就趁着小盛不在是吧,你不要他了?”
“那是我能要的了的吗。”江棋绷不住了,“我跟周时真没什么,到现在也只见过两面,人在楼下等我两回了,我喊他上来吃顿饭怎么了,再说就我这水平,也不见得是招待。”
“等你?他等你做什么,他不是个棍吗?”
“棍?”
“就你们说的,不弯的。”陈嵘一时想不到什么词,“先不要管这些,我就问你,他干什么来了?”
“谁知道呢,可能就是想来吃顿饭吧。”
他确实不知道周时受什么刺激了,虽然初中那几年,他们是挺好的,比现在他和盛轶的关系还好。
那时候没顾忌,他胆子也大,现在因为喜欢盛轶,又清楚自己得不到,所以相处时总带着距离,不敢靠的太近。
江棋猜他多半是想从他身上找点安慰,安一安他当初年少无知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良心吧。
“你那饭值得他等你两回吗。”陈嵘指着咖喱块说:“不是说这东西煮起来像在煮屎吗,怎么又想吃了?”
江棋:“……”
江棋:“妈我等会还要吃的。”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陪他们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陈嵘切着土豆,在他临出门时又说:“我私心还是偏向小盛的,你爸也是。”
江棋把拉了一半的门又合上了,叹了口气,“妈,如果我是正常的,你会愿意别人来带坏我吗。”
他不会去掰他,顶多哪天真的忍到极致,告诉他就行了。盛轶要对他有想法,他就争取,要没有,他也不勉强,说过就走,谁也不会因为少一个朋友活不下去。
陈嵘听不出他话里的偏向,问道:“那周时呢,你怎么想的?”
“还没想呢。”江棋说:“我这个年纪了,要真有人对我好,我愿意凑合的。”
“说什么呢。”陈荣怒道:“当着你妈的面说什么凑合,你就是不找人,我也能养你。”
“好吧,我错了。”江棋笑,指指外面,“我先出去了啊,你再养我几天,等我锻炼锻炼上去了,就不劳您了。”
陈嵘吃了晚饭过来的,怕他们不自在,又坐下来随便吃了点,给盛轶夹了块肉,夹完筷子半路顿了顿,转了个弯,给周时也夹了一块。
周时一脸受宠若惊,忙说谢谢。
这孩子当年她也挺喜欢的,不知道江棋喜欢的时候就对他印象不错,那会江棋一直带回来玩,陈嵘没少给他们做好吃的。
转眼都已经这么大了,要是当年不发生那些事,两孩子待一块多好,也省了她和他爸操了那么多年心。
吃完盛轶帮着陈嵘一起洗碗,江棋送周时下去。
两人并排站在楼道里等电梯,周时突然侧腰,凑近了江棋,几分自嘲几分调侃道:“我还以为拜我所赐,你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呢。”
江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