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在外面吃不好,江棋也确实不想再在这个屋里待着了,拐个弯都能让他想到盛轶,再粗壮的神经也经不起这种磨法。
年后上班第一天回来,陈嵘躲在门后笑眯眯的看他。
“怎么了?”江棋问。
“给你安排了相亲去不去?”
江棋:“……”
他们这种人还有相亲,还是父母安排的?听上去怎么这么诡异。
“我单位的赵阿姨你还记得吗,她给你说的。”陈嵘接过他的外套,“以前也说过一次,那会你不有喜欢的人嘛,我就没安排,现在有想法吗。”
江棋说:“暂时没有,等过段时间吧。”
陈嵘说:“也行,那我让她那边再拖拖,你想好了跟我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条件跟你差不多,长得也不难看。”
陈嵘既想他注意力快点从盛轶身上转移,又不想逼他太紧。
“我这有照片,你要不先看看。”
没等江棋拒绝,陈嵘已经把手机打开了,江棋瞄了一眼,是不难看,甚至可以算得上长得不错。
江棋:“看上去挺小的。”
陈嵘:“不小了,过完年二十六了。”
江棋:“学生吗?”
陈嵘:“去年毕业的。”
江棋:“这种条件怎么会需要相亲?”
陈嵘:“你条件很差吗?”
江棋想他不是条件差,是心态不合大流。
江兵晚上有应酬,剩他们两个人,陈嵘做了八个菜。
“怎么这么多。”
“给你好好补补。”
江棋笑:“这两天尽顾着吃了。”
“有什么不好。”陈嵘给他夹菜,夹完看着他,过了会说:“小盛的事,你别管我们的想法,怎么处理你自己看,就是有一点,别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也别对不起他。”
“我知道。”江棋笑笑:“别担心,我有分寸。”
只能说这个结果,没有超出任何人的意料,陈嵘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怕他钻牛角尖。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不说完全取代盛轶,至少让他别总想着他。
据隔壁小王观察,他领导最近不大对头。
“领导你怎么了?”
“失恋了。”
“我都没看见你恋,怎么就失了,在哪失的?”
“在希望的田野上失的。”
“……”
那个被江棋推出去的项目,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手里,不过这次不需要再直面客户,只需要去实验室里取几个数字。
“我去。”江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去那种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别说爱情了,人生都要怀疑,他现在就需要这种非人的生存环境对他进行残酷的鞭笞,以血与泪的教训让他知道,生活不止眼前的盛轶,还有远方的艰难,跟远方的艰难一比,盛轶给他的那点灾难简直就是毛毛雨。
江棋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走的前一天晚上,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周时给他消息。
周时:“跟你那个蠢蛋朋友结束了?”
江棋:“结束了我就允许你这么说他吗。”
周时:“(食指左右摇晃)一点都不可爱。”
江棋:“谁告诉你的?”
周时:“我一个有心人,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用得着别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