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怎么可能还睡的安稳。
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再想想办法,江棋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当初他们群没解散的时候,盛轶也问过他们有什么办法。
就这么舍不得自己?
挂了电话后的几个小时里,江棋一直在反思,自己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处理的过于急躁了,他应该给盛轶一点适应的时间,毕竟这人脑子没正常人那么灵光。
欲速则不达,果然出岔子了,直接后果就是触底反弹,剩桃子开始了没休没止的讨说法行为,有话好好说,为什么突然这样,以前明明那么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再是朋友,我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幼不幼稚。
他怎么就不明白这种事上没什么好好说话的余地,感情这么复杂的造物设计,什么时候凭着几句好话就能蒙混过去。
他可以给盛轶适应的时间,说白了就是慢慢疏远,但给了他时间,江棋自己就得活受罪,两厢一比较,还是盛轶死吧。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再去睡会。”陈嵘收走他手里的碗,“到时间了我叫你。”
江棋摸着肚子进房间,开了空调,一个虎扑滚进了被子里。
下一秒陈嵘推开门,啪嗒给他关了,“什么天了你开空调!”
江棋眯着眼睛昂着头,行吧,今天二十三度,不开就不开,他踹了被子,换了条薄毯子。
陈嵘还在絮叨,“就知道吹冷风,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别叫苦。”
江棋骨头轻,就喜欢听他们家陈大姐骂他,嘀嘀咕咕的声音比催眠曲还管用,很快就睡着了,把什么桃子西瓜的忘的一干二净。
江棋一觉睡到十二点多,起了就有饭吃,吃完陪他们家老爷子玩了会围棋,不知不觉就五点了。
“去收拾收拾。”陈嵘提醒他。
江棋进去换了件黑t恤,一条休闲裤,紧跟潮流的挽了层裤脚,下面自然搭了双运动鞋,身高腿长,穿了特别板正。
“怎么穿成这样?”江兵说。
“对方不是刚毕业吗,我要穿正式了,不显老吗。”
“你本来就比人家老。”
“……”
陈嵘在扣手链,闻言说:“这么穿怎么了,不挺帅气的嘛,他又没穿紧身裤。”
江棋一听就笑了,他爸自从知道他是个gay,又围观了很多gay的日常装扮后,就极力避免他往那个方向发展,特别是紧身裤紧身体恤单肩包之间的,在他身上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江棋拎了一堆材料回来,两只手都用上了,剩最后一包没地方抗,就背肩上了,结果被江兵看见,直接问他胳膊是不是脱臼了。
自那以后江棋就是挂脖子上也不敢再往肩上抗,他爸这种防娘意识深厚的绝对可以出一本深柜潜伏教程。
好在江棋审美还算正常,就穿一事上,也就比普通直男稍微讲究一点,他长得好身材好,穿太土不是浪费吗,就算是挨踢狗,也是一条帅气的挨踢狗。
陈嵘挎着小包在门口等他。
“妈你也要去?!”
“去啊。”陈嵘说:“我儿子第一次相亲,这么重要的成长经历我怎么能不去记录下。”
什么成长经历记录到三十岁还在记,江棋嘴角抽搐,“那你等会藏好点,不然给人第一印象不好,以为我是个妈宝男。”
“妈宝男怎么了,有妈的孩子本来就是个宝。”
江兵朝他使眼色,“你妈以前关把的不好,自责呢。”
“你把的好,站着说话不腰疼。”陈嵘作势要打他,被江棋拦住了,“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就会纸上谈兵。”陈嵘理理衣服,指着江兵说了一句,江兵笑着摇头。
江棋领着他妈刚上车,戚楠打电话来,问他在干嘛呢,这么多天也没点消息。
江棋这回学乖了,坚决没说自己去相亲的事,要说了,那帮完蛋玩意没准就给他搅黄了,这群人他算是看透了,就是一帮不嫌事大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