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无一例外的睡到了十点,戚楠头天晚上准备好的早饭,全糊烂在了锅里。
江棋赖在床上,给昨晚那人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做什么,没什么营养至少还算有诚意的开场白,不过等了一会,没有回复,他不怎么确信的放下手机,戚楠推门,让他赶紧滚,“别让人等。”
“你信他。”江棋起床洗漱。
“我就是信了你的邪了放你进来。”戚楠说:“你怎么没把我床板掀地上啊,人也来我这睡过,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
戚楠头伸在冰箱里扒拉,江棋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不是因为他我能这样。”
戚楠脸上蹭了几点冰沙,顿时怒了,“滚滚滚,赶紧滚,该吵架吵架,该恩爱恩爱,别在我这穷折腾。”
江棋穿了他的衣服,把自己的留给他洗。
戚楠撑着门,“他说约你吃饭,就是喂也要喂你喉咙里,所以别跟他犟,乖乖吃了,啊,早吃早做下一步打算,不行先上了再说嘛。”
他都下楼了,戚楠还趴在阳台上喊,“我敢打赌他不会反抗的。”
魔音入耳,江棋耳膜嗡嗡响,反抗打的又不是你!
他开车回去,饥肠辘辘,进他爸妈小区后,隔开老远,看到盛轶长长的一条,靠在车门上在打瞌睡。
江棋:“……”
瞌睡不深,江棋的车一靠过来,他就醒了,看见他,过来敲他车窗。
江棋不想被塞喉咙,发了两秒的呆后,熄火开门,动作一气呵成,再一回头,人已经坐到了盛轶车上。
这顿饭一天不吃,姓盛的就一天不会让他安生。
“去哪吃?”江棋冷着脸问。
“上次那家。”盛轶说。
江棋:拉死你。
来来回回那么多次,硬碰硬都碰了几回,江棋已经不想跟他吵了,吵不出结果,盛轶现在与其说是在跟他较劲,不如说是跟他自己。
在不在一起一句话的事,说到底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江棋不强求,他歪着头靠坐着,眼睛紧盯着前面的车流不说话。
盛轶同样不开口,神情严肃的顾着开车,一眨眼的工夫,光道就变了好几次。
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江棋翻过手机,是他妈,他以为是来问他回不回去吃饭的事,哪知道接起后,陈嵘支支吾吾跟他打听昨晚的进展,问他今天有没有给那人发消息。
江棋:“发了。”
陈嵘:“那他有回你吗?”
江棋一听他妈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要丢人,“……没有。”
“哦。”
“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说我什么了?”江棋问。
“……也没什么。”陈嵘说:“相亲嘛,看得上看不上都正常,别往心里去儿子。”
江棋:“……”
他本来没往心里去,毕竟这种交往的性质本身就挺特殊,条件摊开了讲,有个把不中人心意的也正常,结果被他妈这么一说,心里反倒落了个疙瘩,“有说什么原因吗?”
陈嵘:“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棋:“故意什么?”
陈嵘:“故意让他以为你私生活混乱?”
江棋:“……”
天地良心,他为了个兔崽子,都快把自己憋成秃子了,私生活从来都是自力更生,哪来的混乱。
江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