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这场凶险,已经过去了。”
魏扬粗豪面庞流露欣慰之色,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他不知道纪渊究竟做了什么大事,引来钦天监和东宫的注意。
但只要有这两座大山在,九郎的性命安危自是不用操心。
除非孟长河发了失心疯,拼着满门抄斩也要当即报复。
从那位千户的行事风格来看,他应该没有这份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骁悍之气。
“魏教头你伤势……”
纪渊关切问道。
适才交手,魏扬不过换血三次,对上换血六次的孟长河,硬碰硬之下,吃了不小亏。
“无妨,忙你的去。”
魏扬摆了摆手。
若非被人伤了根基。
孟长河哪有资格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轻叹一声,浑然如铁塔般的魁梧身子消失在门外。
此前还显得狭小拥挤的院落,顷刻间就变得空荡荡。
“纪公子,这下可以随咱家走了吧?”
年轻宦官稍候了片刻,笑眯眯问道。能够待在太子身边,肯定不会是迟钝之辈。
刚进院子,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那千户胸怀杀机,那缇骑冷厉锐烈,几乎要当场厮杀见血。
于是,年轻宦官连忙出声喝止,免得耽误办差。
当他得知纪渊身具阴德,乃罕见之材。
更是选择忽略对方那点借势压人的心思手段,反而乐得卖这个人情。
“太子殿下深夜相召,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纪渊心中有些不解。
钦天监还好说。
他昨夜改易命数。
由白转青。
成为身具阴德之人。
即便被发觉找到也属正常。
东宫又是什么情况?
“似纪公子这般福缘深厚,日后定能拜相入阁的俊秀少年,太子爷怎么会不想见上一见!”
年轻宦官阴柔一笑。
别说殿下动了招徕心思。
就连他也想好生与这位纪九郎亲近一下。
毕竟可是难得一见的阴德之材。
俗话讲,祖上积德,子孙后代会有福荫庇护,容易出状元、当宰相。
这个“德”,便是阴德。
按照佛门所说,修善修福,施恩不望报,舍物不图名,来世就能大富大贵。
道门也有类似的说法。
努力斩妖除魔,消除魔障。
可得到上苍青睐,降下一缕德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