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茹一拍手,面前闪过一道黑影,暗卫单膝跪地在薛茹面前。
薛茹道:“余茴你去办个事。”
暗卫中气十足道:“余茴出去办事了,我是钱二。”
“……”薛茹转移了一下视线道:“哦,钱二啊,那个你去看着兵部侍郎儿子的那个案子,不要插手,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记下来,呈给我看就行了。”
钱二:“是。”
妙竹来报,说展子风的所有条件都过关了,就是童子之身这一条不行。毕竟人家以前也没想过要入宫,谁还没个年少风流的时候呢?
妙竹原本以为皇帝是不在意的,因为薛茹只是本朝第一任女皇,之前都是男皇帝的,所以大部分人在贞操方面对男子都是比较宽容的,而且展子风还是皇帝看上的人。
薛茹伸手在桌子上一扫,一桌子的奏折噗啦啦全掉了下来。妙竹立刻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的低着头。
“欺人太甚。”薛茹道:“展子风以污浊之身竟然也想入宫?真是欺人太甚啊。”
明明是你让他入宫的好吗?薛茹不觉得自己有错,道:“如此不守夫道的人该怎么惩罚呢?欺君之罪又该怎么处置呢?”
不等人说话,薛茹就道:“本来寡人应该赐死他,但念在他之前为官勤勤恳恳,就贬他去浣衣局吧。”
就这样,展子风从一个前途无量的三品大员,几天之内成了后宫里的浣衣局洗衣小宫男,人生之曲折离奇在他身上充分的体现出来。在这期间他甚至连薛茹的面都没见着。
兵部侍郎儿子的人命案已经结了,最后判的是那个男的突发疾病而亡,很显然兵部侍郎在其中一定做过什么。薛茹就是要他做些什么,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没得玩了。
薛茹啪啪拍了一下手,眼前又是黑影一闪,薛茹道:“钱二,你去把兵部侍郎儿子强抢的民女找来。”
“陛下,我不是钱二,我是余茴。”
“……”薛茹恼羞成怒道:“知道了,余茴余茴,你叫什么很重要吗?非要提醒我吗?”
“不……不重要。”余茴领命,出去找人去了。
妙竹进来道:“陛下,展大……展宫男今天被人打了……受伤很重。”
“你也来烦我!”薛茹把笔扔了出去道:“受伤了又怎么样?很重要吗?他就是死了那又如何呢?”
“启禀陛下。”一个小宫男进来道:“大将军司空墨求见。”
“我去……”薛茹捂着脸烦躁的骂了句脏话,随后挤出一个和煦的笑容道:“请大将军进来。”
随后司空墨进来,他今天穿着一身儒袍,广袖博带,竟多了一股儒雅的气质,卖相很是不错,让薛茹真有种把他纳入后宫的打算,脑中闪现出一幕不和谐的画面。
司空墨脱了盔甲露出结实的胸膛道:“才下战场上龙床……”
薛茹伸手抚摸胸肌,接道:“朕与将军解战袍。”
……我去,跑远了。薛茹正色道:“不知大将军为何事而来?”
司空墨道:“臣听闻陛下近来失眠多梦,所以特地献上凝神静气的安息香,望陛下圣体安康。”
“大将军有心了。”薛茹靠在龙椅上歪着头道:“不愧是大将军,消息就是灵通,连寡人失眠多梦都这么清楚,真是国之栋梁啊。”
司空墨没有听出薛茹的弦外之音,闻言欣喜的笑道:“陛下何出此言啊,小时候你睡不着就是我哄的……”
“放肆!”薛茹眉眼含煞道:“大将军,连为臣的本分都忘记了吗?”
司空墨一惊,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