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后,就站在桌前,感觉着江医生走得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左前方,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这些化验单。
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细长,白净,分明的骨节区分出男性的味道,他的指甲也修剪得一丝不苟,这样的手,看上去就很想让人扣紧,或者轻轻握住其中一根心满意足地摇晃,拍张图片放微博上的话,必然也能收到许多“怒舔”的留评。
江医生在生活中一定也很细致,许多男人在结婚前都特糙,婚后反倒会被自己的夫人收拾得干净精致,也不知道江医生属于哪一种。
他将化验单叠成整齐的一小沓,搁到了右上角的一堆竖列着的蓝色文件夹上,办公桌面一下子多出一大块空地。
我的心也跟手里搭着的饭盒一样,轻松起来,仿佛终于拥有容身之地。
“放这?”我指了指那片空处。
“对。”
我赶紧托着饭盒,小心地把放上去。
江医生背身离开原地,去替我搬来了一张空椅子,放在了临墙的位置,靠里面,他自己的那一张反而被迫挤到了外面。
“我坐外面那张椅子就行了。”我注意到那张那被迫赶出家门的原住民椅,有半个角漏在我视野里,怪可怜的。
“不用,”江医生调整好两张椅子,这中间没制造出任何椅子脚拖地擦出的刺耳噪音,再浮躁的物件在他手里都变得稳重:“你就坐在里面,外面挨着桌角,腿脚都不好放。”
他让开桌边的空隙,让我进去,语气也不容置喙。
“那你不是也要挤在桌子角了……”我小声嘀咕。
“小姑娘诶,你不用管他的,他关照人关照惯了的,”在格子那边往公文包里收东西,似乎要下班的男同事看过来:“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他出门拿趟东西,他都习惯性让我靠路里边走。”
江医生勾唇笑了一下,没否认,只是抬眼看着我:“听到了吧。”
听到了就老老实实坐里边去吧。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的衍生意,听话地走进去,坐下,很自觉地挺胸直背,嗯,不能给男神留下颓懒的形象。
江医生这才在我身边坐下来,我悄悄垂眼过去看了看,真烦医院里小不拉几的办公桌,让咱们挺拔的江主任只能卡边角。
腹诽归腹诽,我依旧默默接受了这个设定,伸手去拧保温的盖子。餐厅的服务员盛完菜之后也盖得也太紧了,我勉力扭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
刚打算站起来贴着肚子借力去开盖,江医生已经把饭盒提过去,就坐那,敛眼专注地使了一下劲,状似很轻松地就开下来了。
浓郁的菜香满出来。
多好啊,男人都爱红袖添香,碧纱待月;女人嘛,也不过就想身边有个随时能给自己拧盖子的人,老干妈,汽水瓶,罐头边,不至于在力不从心的时候,还那么孤独无依。
“我果然很弱啊,拧个饭盒盖子都拧不开。”我一边把里面的食屉一个接一个拿出来放好,一边小幅度偏眼去看他,哪怕坐得很近,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江医生,很怕对视后自己又火辣辣到手足无措。喜欢在好多时候都是畏缩。
江医生替我找了个非常可爱的借口:“你年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