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展明念叨着的白玉堂此刻正在会议室里打喷嚏,刚刚进门的公孙策看看他,关心地问,
“玉堂,你没事吧?”
白玉堂摇摇头,
“没事,指不定谁背後惦记我呢!”他00鼻子,问道,
“怎麽在大会议室开会?还有,到底出什麽事了?”
“六组的人到齐了?”公孙策将茶杯子放在主座的位置上,自己在旁边坐下,白玉堂更奇怪了,
“老头也来?”
公孙抿了抿嘴,想了一下,说道,
“这次是全市联合行动,所以一会儿四个警署的四个组长一起开会!”看见白玉堂眉毛一挑,公孙策立刻就知道他要说什麽,
“是,一会儿涂善也来。我就是要提醒你,这次合作,给他留点面子,以破案为主,不要又弄得火药味十足。”
白玉堂耸耸肩,摊开了双手,
“我没问题啊!每次要不是他先嘴欠挑衅,我都不ai搭理他!我从来不跟靠着捧别人大腿上位的蠢材一般见识。”
公孙策一乐,觉得白玉堂说的挺逗,而且是实情,他都不好反驳,只好乾咳了两下,又说,
“行了你哈,要是展昭在的话,我就不让你们组参与了。”
白玉堂一听就不乐意了,
“哎,我说公孙头儿,你这话噎得我,我们组怎麽就不如猫儿他们组了,你这是明显的歧视我们啊!”
公孙策用手边的文件夹砸向白玉堂,
“你小子,就是贫!我看除了展昭,谁也管不了你!”
白玉堂听了这话,一个激灵,小心地问,
“展昭凭什麽管我?”
公孙策狡猾地一笑,
“你自己心里清楚!”
“您把话说清”白玉堂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大堆人说说笑笑地进了会议室的门,老远就叫他,
“老五,你快看月华这丫头,换了个脑袋哈,还挺像样的现在,终於能看出来是个小娘们了。”
“三哥,你!”
白玉堂一看,原来是自己组的人到齐了。
h市是国家三大主要城市之一,也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因此警力配备和组织力量b其他地区都复杂而严格,h市警方主要分为四大区域警署,西南,西北,东南,东北,其中以西南总署为首,然後是东北,西北,东南。刑事侦缉部的重案组主管重大刑事案件或连环恶x杀人案件,全市分为六组,西南区由展昭带领的五组,和白玉堂带领的六组最为着名,连续多年获得警务总署的嘉奖,再次是东北总署由涂善为首的重案四组和颜查散为核心的三组,战绩也很显赫,但是多年来一直被西南区压着,因此两个总署之间也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其後,西北和东南两区只有两支办理基本案件的小组,负责在联合办案中做辅助工作,需要时被其他四组收编。
展昭的五组成员分别是司机王朝,枪手马汉,资料收集张龙,外围控制赵虎外加负责内勤的两位nv警员路珠儿和赵琳,白玉堂的六组则全是纯爷们,调查卢方,资料收集韩彰,外围徐庆以及电脑蒋平,据说马上就有个新毕业的警官大学的nv学生也分到他们组来,白玉堂推三阻四不愿意要人,但是公孙策说这是组织安排,白玉堂立刻就被不服从组织安排这一顶大帽子压住了,也不再出声叽歪。
再说涂善,白玉堂之所以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一是因为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市里哪个领导的姑爷,所以说话做事格外嚣张跋扈,再是因为这个家伙有一次居然说展昭秀气象读书的,不是当警察的料,那次的事情结局是白玉堂和展昭联合把他揍了一顿,但是展昭也有好几天没有搭理白玉堂,因为他白玉堂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气。白玉堂为此很委屈,他觉得别人怎麽说自己都行,但是说了他的猫儿,他的心尖r0u就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揍那个人,揍得他妈都认不出他,看他以後还敢不敢瞎说八道!
关於颜查散,这也是个白玉堂不太喜欢的人,白玉堂觉得这人过於冷静,有的时候更像是蜡像馆里走出来的蜡人,没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虽然思维敏捷缜密,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会行走的工作机器。颜查散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的,唯独对展昭才会有些笑模样,这也让白玉堂格外警惕,每当颜查散有意要和展昭说话的时候,白玉堂都会像幽灵一样突然出没在两个人周围,然後想方设法带走展昭。
就像展明说的,在展昭的问题上,白玉堂只能用三个字形容,没出息!
还说正在热热闹闹进门的这几个人。
在最前面走着的是个烫着大波浪卷花头的小个子姑娘,叫丁月华,就像她的名字,她整个人给人感觉乾乾净净,温温柔柔的,但是一说起话来,立马就露出了nv汉子的本质。她是整个重案组的内勤总管,负责大大小小的案件档案的管理和各种申请表格的调配,这两年开始负责会议的召开和会议记录的整理。说是警察,其实她枪也没0过,坏人也没抓过,连小偷长啥样都不知道,上班六年,丢了六个手机,十二个钱包,每到此时总是忿忿不平地叫唤,
“哪天那个该si的小偷被我逮到,就赏他一丈红尝尝。”
因此,白玉堂每次看见她都笑着请安,
“小主子,最近您那一丈红赏出去了吗?”
丁月华这时候就会含羞带媚地追着要打他,
“五哥,你嘲笑我啊?”
全警署的人都知道丁月华是警察世家出身,从爷爷那一代起就是警务署里数得着的人物,她爸爸两年前刚刚从警务处高级副处长的职位上退下来,两个哥哥丁兆兰,丁兆惠分别隷属西北和东北警署,任高级督察职位,人称“丁氏双侠”,和卢方,白玉堂等人有过命的交情,整天称兄道弟的,看的别人眼热。
全警署的人还都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丁月华之所以留在西南总署重案组这种都是雄x动物的地方任职,全都是为了白玉堂。丁月华喜欢白玉堂这件事,不要说全西南署,就是整个s市的警界都知道丁处长的掌上明珠,丁氏双侠的宝贝妹子疯狂地ai着白玉堂,一追就是三,四年。甚至有很多传闻都在说,白玉堂之所以这几年在西南署g的风生水起,连续升职,就因为他是丁家东床快婿的不二人选,这个传闻就连十分嚣张的涂善都半信半疑,因此每次见到白玉堂,都是客客气气的。
白玉堂怎麽认为的?
该吃吃,该喝喝,该跟丁月华逗贫嘴就逗贫嘴,一样不差!谁ai说什麽说什麽,白五爷根本不在乎!他不生气,也不窃喜,因为他最在乎的那只猫,从来不会怀疑他的这些绯闻。他还记得,在他们结婚的当天晚上,展昭曾经在他怀里特意跟他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这是他对白玉堂的ai的最好的解释,
ai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ai是不嫉妒,ai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那一刻,白玉堂就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他在心里感谢了八百遍中国的外国的每一位神仙,让自己可以在小的时候就牢牢地抓住了那只猫,哦,那个叫展昭的人的心。现在,他很知足,也很珍惜,因为有这样一个人深ai着自己,是多麽的幸福。
他和展昭十几年的ai情,靠的就是彼此间的信任。
走在丁月华身後的是组里的几个哥哥,大嗓门的是老三徐庆,特热情又仗义,破案的时候不要命,什麽危险都敢冲在前面,再然後是老大卢方,岁数最年长的他也最沉稳,往往大家都激动的时候,他就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说出来的话大家伙都服,所以,有时候白玉堂出差不在队里,他就是队里的核心人物。说到卢方,就不得不提到他的老婆,大名鼎鼎的外科医生闵秀秀,她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她是s市心脏外科有名的一把刀,更因为卢方名声在外的惧内。最後边走边说话的两个人,面相偏老的是组里的老二韩彰,他在资料收集方面很有一手,因为早年的卧底工作,让他在黑道圈里很有些人脉,大大小小的消息,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他就都能知道了。他身边面h肌瘦的这个人叫蒋平,外号“病夫”,是六组有名的电脑高手,据说是韩彰的发小,从小身t不好,在家闲着不能上学的时候,就好钻研电脑,说是钻研,其实就是想法设法地钻到别人的电脑里研究研究,後来被韩彰强拉y拽的进了警察这行,没想到他那点特长还真是派上了用场,现在,他基本是各个组争着抢着要的宝贝。
再後面进来的是无jg打采的两个高大汉子,都是展昭的手下,一个张龙,一个赵虎,也都各有所长,这会儿两个人正在生闷气,因为展昭只带走了王朝和马汉,留下他们两个像是两个被遗弃的孩子,一会儿还不知道要被临时编入哪个组呢。哎,反正别管进哪个组,都是一个结果,後妈带着的孩儿,不招人待见。
白玉堂看着他们俩黑锅底一样的脸se,突然笑了,心说,猫儿把这两直肠子的人留下,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别人欺负吗?不行,我得替我的猫儿看着点他的人。张龙看到了白玉堂有点儿邪气的笑容,拽了拽赵虎的袖子,耳语道,
“诶,你看白老鼠笑得多得意。哼,昭哥和马汉他们去灾区受苦,白玉堂他们组又接了这麽个大案子,他心里肯定得意si了。啧啧啧,你看看他笑的!”
赵虎却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
“这会儿咱就别挑剔白玉堂了,能分到他那一组也算是咱俩烧高香了,听说这个案子是全市联合破案,连涂善和颜查散他们都来了,要是分到涂善那组,我宁可买二斤面条上吊去。”
张龙立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赵虎,
“我说你小子怎麽这麽没出息啊,就是上吊也不能是咱们去啊,那不是给昭哥丢脸吗?!再说了,你这麽大块儿,二斤面条够吗?怎麽也得三斤吧?!”
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刚刚的愁云惨雾不见了,他们小声嘀咕着跟着六组的人坐到了一起,就见白玉堂冲他们晃晃手,赵虎一脸不情愿地低声问道,
“白sir,有事?”
白玉堂笑了笑,
“两条arlboro,红盒的,我跟头儿说,让你们俩暂时归在我们组里。”
赵虎听了,立刻垮下了脸,
“阿sir,我们是当兵的,很穷的好嘛!”
看着白玉堂眯着笑眼看着他,咬咬牙,只好点头,
“成交!”
白玉堂心里这个乐,高高兴兴地转过去冲公孙策挤眉弄眼,公孙指着他笑骂道,
“白玉堂,你这臭小子,你看看你有点长官的样子吗?”
几个人正在斗嘴,就听见一个粗声粗气的人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
“我说老颜,你今天怎麽光杆司令,一个人来了?我就说是包黑子和公孙他们拿着j毛当令箭,没事申请什麽联合破案,老颜,你是不是也这麽想的?好小子,还是你聪明,早知道我也不带着我的人来了,劳师动众的。”
说话的人是个高壮的汉子,只见他长的颇为有特se,眼睛极小,却能看到狠戾的jg光,两眉之间的印堂处显的过於狭窄,使得脸上的r0u看起来像是往两边横长着,鼻宽脸长,此刻带着狂放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後面跟着一众手下,却没有人敢在西南总署的主会议厅里如此放肆,所以就更显得他的笑声尖利刺耳。在他身旁一同进来的是个瘦高的年轻人,带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白净的脸,看不出表情,对於身边人的话和笑容完全的无动於衷。他一抬头,看见白玉堂正在看着他,於是向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又向公孙策点点头,就在会议桌正对着白玉堂的位置坐下了。
“公孙先生,老包还没到呢?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啊,让大家等着。”
“涂善,带着你的人先找地方坐下,这里是西南总署,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公孙策走到涂善跟前,伸出了手,再说出欢迎两个字之前,不冷不热地提醒着跟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欢迎来西南署,希望这次大家通力合作,能够早日破案。”
所有人落座,就听见一阵咳嗽声传来,都知道这是西南总署的daboss包拯到了,所有人起立,看见一个黑脸的中年人进来向大家摆摆手,示意坐下,所有人才全部落座。这时,大家的目光才落到跟着包拯进来的人身上。这是一个穿着崭新nv警制服的nv生,长的非常漂亮,年龄也就是24,5岁的样子,身材曼妙纤细,肌肤如冰似雪,俐落g练的及耳短发,趁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向所有人微笑着点头致意,真可谓是美目流盼,立时引得张龙赵虎,甚至徐庆蒋平等人都发出赞叹的声音,包拯难得的没有摆出标志x的扑克牌脸,指着白玉堂说道,
“苏虹,这是白玉堂高级警督,重案六组的组长,你今後就跟着他了。白玉堂,你小子发什麽呆,看傻了?这是苏虹,就是上次跟你提起的,分到你们组的新人,高材生,你给我好好带她啊!行了,苏虹,你坐到白玉堂边上吧。”
马上,徐庆和蒋平就热血沸腾地腾出了两个人中间的空位子,脸上带着谄媚的表情,说道,
“来来来,坐这儿,这儿还有个位子了。”
“我说白玉堂,你yan福不浅啊!你看看你小子,左拥右抱的,真是羡慕si我们这些人了哈!”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
”涂sir您过奖了,您要是转到六组来,我立刻休了他们所有的人。“
大家听得一愣,然後就要发出爆笑,但是看着涂善冷下来的脸,又没有人真的敢笑出声,只好使劲憋着。
苏虹走向那张空椅子,笑着向徐庆几人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大大方方地落座了,在坐下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白玉堂,却发现这个未来的直属上级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包拯又指了指坐在他正对面的丁月华,说道,
“月华,打开幻灯,我们开始吧。”
“好的。
”刚刚还一脸醋意看着苏虹的丁月华,一旦进入了工作状态,就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见她关上会议室所有的遥控灯,指着银幕上出现的一尊艺术品雕像说道,
“各位长官,大家现在看到的这尊雕像叫做‘母亲的挣扎’,是十年前,当时只有二十岁的旅日华侨艺术家林建方先生的作品,这件作品当年获得了英国皇家雕塑大奖,在亚洲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据说,这只向天空中伸出的nv人的半截手臂,表现的是一位絶望的母亲在挣扎时向上天做出的最後的抗争。”
“诶,我说咱们这是上艺术欣赏课呢吗?”涂善有些不太耐烦地打断了丁月华的介绍,抬头看见侧面坐着的包拯紧皱着眉头瞪着他,立刻放小了音量,
“赶紧说正题,好分析案情啊!”
丁月华看都不看他,向白玉堂和颜查散点点头说道,
“这个作品後来在瑞士苏克兰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上卖出了100万美金的高价,因此引起了很多人的追捧,这个作品的仿制品也一路走俏,即使过了十年,还有很多地方生产销售仿制品。”
“这跟我们有什麽关系?难道我们重案组开始负责打击赝品的业务了?”涂善手下一个叫唐文龙的警长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这次连白玉堂都皱起了眉,他刚要说话,就见公孙策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机,在会议桌下递给白玉堂,小声说道,
“自己看!”
白玉堂一脸疑惑地接过来,仔细看,只见上面是一条展昭发给公孙策的短信,上面就聊聊几个字,
“老表,看着白玉堂,忍。”
白玉堂看着公孙策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立刻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放开了眉头,听丁月华接着解释下一张幻灯。当灰se的画面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震惊,张龙和赵虎甚至发出了惊叹声,
“这是真人的手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张诡异的图片x1引住了,连涂善和他的手下都瞪圆了眼睛屏住了呼x1看着,丁月华站起来,走到图片前说道,
“刚才虎子说的没错,这个看起来非常像雕塑的东西,正是人的手臂。据法证科同事的报告,她应该来自於某位年龄在40到45岁左右的成年nvx,由於被害人在被害後随即被冷冻,所以很难具t推测被害时间,但是通过这段残肢的细胞组织出现了爆裂现象可以推断,被害人在si後至少被冰冻了6个月,这段残肢也是最近才从整个躯t上切割下来的。”
“六个月?”徐庆重复着这个时间,
“这是他作案的规律,还是说为了这个东西更好地被制成”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因此也转头看着丁月华,等着她进一步解释。
丁月华看着包拯,後者慢慢地点点头,於是月华再一次按下投影仪的遥控器,只见画面中竟然出现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手臂雕塑,众人都倒ch0u一口气,连平时不太ai讲话的韩彰都不禁问道,
“这麽多?都是最近才发现的吗?”
包拯接过话题,继续说,
“确切的说,这是最近六年来陆陆续续收集到的,最近的一个是大家刚刚看到的,再看看坐在他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元昊和他的队员手臂上的蓝se臂章,心里稍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也有些困惑,抢险救灾虽然一直是军队的职责所在,但是派出作战能力屈指可数的特种部队去灾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元昊好像感到了展昭盯着他的目光,突然摘下眼镜,看着展昭用嘴形问道,
“有什麽问题,展警官?”
展昭刚刚想的出了神,这会儿看见李元昊这样发问,略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李元昊重新戴好眼镜,继续头靠着机舱壁养神。展昭则转头看向窗外,继续想着今後该怎麽跟这支部队合作。
飞豹团是一支老牌的特种作战部队,隷属中央陆军。这支队伍不仅在国内,即使是在强手如林的国际军事作战团t中也有着很高的声誉,他们和分属海军,空军的其他两支jg英作战部队一起,分别用豹,鲨,鹰作为部队象徵,陆军飞豹团系统属於绿营,空军巨鲨连属於蓝营,空军飞影团属於白营,而李元昊是三个团长中最为年轻的少校军官,由此,展昭也能够推断出这个人过往的辉煌战绩,同时也理解了他的傲慢不逊和盛气凌人从何而来。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白玉堂,先且不说白玉堂是他心底挚ai的恋人,就算是从同事角度出发,白玉堂也是身手矫健,十八般武艺样样jg通,破案经验丰富,能吃苦又肯付出的警界jg英,所以当年他退出高级警督竞选,不全是因为避嫌,也是因为他觉得白玉堂b自己更有资格获得那个职位。而白玉堂的骄傲,他的不覊,甚至他有时候的飞扬跋扈,也是因为他的身世背景太好,样貌学习样样出se导致的。他从小出身大富之家,又集全家的宠ai於一身,从小到大除了对自己能够俯首贴耳的唯命是从,对其他人则一概不买账。
哎,这个白老鼠!
展昭摇着头淡淡地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次自己不在他身边,又是几个警署联合破案,不知道公孙能不能帮忙管住白五爷那个臭脾气,别再和涂善起冲突,到时候就不好。。。
“展警官?”
展昭正在飞机尾桨的轰鸣声中想着自己的事,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
“展警官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抬起头,刚好看到李元昊冲他笑了笑,又是那种玩世不恭又有些居高临下的笑,展昭有些不爽,但他不是那种轻易发脾气,让别人难堪的人,他刻意忽略了那种不屑,问道,
“李少校有事?”
他边说,边看看其他人,发现王朝他们并不能听见李元昊和自己的对话,只是自在地闭目养神,他立刻知道,这个耳机是可以控制对话双方身份的可c控耳机。
“咱们以後要共事一段时间呢,就别老用官称少校来,警官去的了,我看你应该没我大,我就直接教你展昭了,你也就叫我李元昊吧,这样还亲切点。”
李元昊带着一个稍有些夸张的军用防护太yan镜,再加上一个大大的耳机,使得他的整个脸上只能看见鼻子以下的部分,这样他稍微挑起嘴角的笑容就显得更为痞气和桀骜。
“好的。”展昭没多做回答,只是淡然地点点头。
李元昊有些愣住,展昭的那份淡然让他突然没了继续挑衅下去的兴趣,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一会儿到了,我们只能在指挥部里停留半个小时,听震中地区当地的领导说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及我们需要完成的任务,然後就要进山了。”
“嗯,大概的情况和流程,我们出发之前,警署已经提前通知过了,而且我们和其他队员一样,服从海豹团的领导,协助完成这次支援任务。”
李元昊也点头,
“嗯,所以我提醒你现在最好趁着有时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真到了地方,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休息呢。”
“好,我知道了。”展昭刚要调整一下坐姿,休息一下,就听见李元昊又说,
“你看着像个。。。书生!”
“我是警察。”展昭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的,然後他果断地闭上眼镜,不再看向对面的人。
“呵呵。”李元昊关了通话器,笑出了声,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很快,他起身走向了驾驶座位,坐在了驾驶员的身边。
很快,直升机中每个队员都听见了驾驶员的声音,
“各位,我们目前的飞行高度是1220米左右,预计会在十分钟後降落,根据气象雷达显示,前方震中地区正在降暴雨,并伴有大风和冰雹,我们在降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颠簸,请大家固定好安全带。”
“震中最重灾区位於山区地带,在这种恶劣气候条件下极易引发塌方和泥石流,大家在到达後,随时注意周围情况,落地後所有人原地待命,完毕。”李元昊抓起通话器补充了几句,说出的话既不带什麽感情,也没有半句废话。
“yes,sir!”机舱里回应着整齐的回答。
二十分钟後,地震抢险作战指挥部
“老李,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到了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见李元昊走进临时帐篷,就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握手,见到李元昊身後的展昭,他笑眯眯地问道,
“老李,这就是你新来的警卫员?”
李元昊立刻哈哈大笑,却没有解释,展昭并不以为忤,主动伸过手,自我介绍说道,
“你好,我是h市西南警察总署派来协助赈灾的警督展昭,我负责组织当地剩余警务力量,在抢险救灾的同时维护灾区治安。”
“噢噢,”中年人赶忙点头,
“展警官,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谢谢你们这麽快就赶到我们这里来帮忙,我是副县长,他们都叫我老王。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年纪轻轻,又斯斯文文的,我以为是部队新来的小文书呢!展警官,我有眼不识泰山哈,我大老粗一个,你别生气。”
李元昊看到老王一个劲道歉,他乐呵呵地看着展昭,眼睛里都是揶揄,好像在说:看吧,不是我一个人对你有偏见。展昭看见了,不甚在意,只是淡淡地露出些苦笑,摇着头说,
“没关系,王县长。那现在县里是什麽情况,人员伤亡情况有统计数据了吗?灾民情绪怎麽样?”
展昭这样问着相关问题的时候,脑子里在飞快地琢磨着:李元昊应该不是地放着很多份打印文件,玻璃板上的照片被红黑彩笔反复涂抹,办公桌上散乱着不少法医报告和几本巨大的词典,以及壹大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沙发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被随手团成壹团胡乱的堆着。整个办公室乱七八糟,简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落地窗前,壹个高大的身影落寞的站着,迎着早晨太yan渐生的光芒,有些颓废,有些孤单。
“玉堂?”公孙策轻声叫了壹下那个人,仿佛怕惊吓到他,
“你。。。几天没回家了?”
白玉堂听出了公孙策的声音,回过头,满脸的胡子茬和浓重的黑眼圈,
“嗯?哦,案子有点眉目了,等破了案就回去。”
白玉堂搓搓脸,然後把皱皱巴巴的衬衫塞进k子里,指着壹地狼藉说,
“有点乱,我壹会儿收拾。头儿你找我有事?”
公孙策皱了皱眉,挥了壹下手里的文件,
“半小时後开会。”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洗个脸就过去。”
“另外,”公孙策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白玉堂说这件事是不是合适,
“马汉的手术做完了,医生说非常成功,康复以後不会有什麽後遗症的。”
白玉堂明显松了口气,
“太好了。”
“嗯,”公孙策接着说,
“王朝昨天来了消息。”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
“怎麽了?”
“他跟大部队留在了市区。”公孙策像是在挤牙膏似的,问壹句答壹句。
“你到底要说什麽?”白玉堂对於公孙策的吞吞吐吐有些疑惑,
“头儿,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磨磨唧唧的了?”
公孙策苦笑壹下,心里却有揍人的yuwang,看着白玉堂满眼的红血丝,青灰se的下巴,他又有些泄气了,咽回了本来要说的话,只是无力地擡起手中的文件,
“嗯。。。我就是提醒你。。。提醒你要开会了。”
公孙策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就走,白玉堂壹直暗淡的眼光这时候却晶亮起来,他知道公孙策没有说出的话,肯定有关於
展昭!
白玉堂不想问,不想听,甚至不想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有关於展昭的任何事情,但是,事与愿违,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就听见赵虎的大嗓门兴奋地叫着,
“诶,哥儿们今儿晚上请客,羽庭轩晚饭哈,我请客。马汉手术成功,医生说复健做的好,绝不会有什麽後遗症。”
大家都很高兴,无论平时破案子怎麽斗法,大家都是重案组的同事,都是壹个战壕里的战友。再说,马汉这次为了救展昭受伤,那也是舍己为人的好汉子,不论是不是工伤,这种行为都让所有人感动。
平时少言寡语的张龙也挺激动,
“别别别,虎子,这表现的机会你也给哥儿们留个位置,咱俩掏钱哈,壹人壹半!”
丁月华这些日子为了这个案子,也没少加班熬夜,新烫的头发被乱糟糟地拢在脑後,手舞足蹈地问,
“昭哥和王朝他们呢?话说这也去了壹周多了吧?什麽时候回来啊?前两天听到马汉的事儿,都把我吓si了。”
其他几个人也直点头,表示同样关心。正在摆放材料的路珠儿擡头看着大家,脸上隐隐地有些担忧,
“今天早上公孙先生到我们组来,说是王朝留在震中市内地区的指挥部里,协助治安管理。昭哥。。。”
她顿了壹下,叹了口气,其他人都脸上严肃地等着听她的後话,
“昭哥三天前跟着先锋部队进入震中最後壹个村子,在路上还能跟总指挥部联系,但是到了那个村子里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公孙先生说,那个村子b较偏僻,後来又有两三次震级b较大的余震。。。”
“咣当”
壹声巨响,吓了正在聚jg会神听珠儿讲话的所有人壹跳,就听蒋平高声叫道,
“老五,怎麽了你这是?烫着没有啊?”
几个人都立刻站起身,朝白玉堂的方向走过来。只见壹杯滚烫的茶水被撒了壹地,白玉堂的茶杯子摔的粉碎,茶叶,杯子残片和仍然冒着热气的茶水壹地都是,白玉堂脸se苍白的看着自己被烫的通红的手,向所有人摇摇头,
“没事,没事,我刚才没拿好,热水溅在手上了。”
苏虹离的白玉堂最近,看着那有些红肿的手面,转身就走。赵敏则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的淩乱,卢方不太放心地又问,
“五弟,你脸se可不太好。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啊?”
韩彰看见很少胡子拉碴,神se颓废的白玉堂,也点点头说,
“还真是不太好。老五,今儿晚上我们都在,你回家好好休息壹下,睡个好觉。你那屋里虽然有沙发,但毕竟不是床,不舒服。”
白玉堂感激地看着几个哥哥,轻轻摇头,
“我没事,没事。局里挺好,查档案看报告都方便。回家。。。脑子里更乱,没灵感。咱们赶紧把案子破了,我踏踏实实地回。。。家。”
白玉堂说到这儿,想着刚才路珠儿的话,心里莫名壹阵绞痛,正要擡手0壹下自己疼痛不已的心脏,就见苏虹回到眼前,递给他壹个冰袋,还有壹个烫伤药膏,轻声说,
“五哥,你先用这个好歹治疗壹下,别起了水泡,到时候感染更麻烦了。”
徐庆立刻拍手大笑,
“对对对,要说还是姑娘家心细哈,咱这大老爷们都想不到治疗啊,上药啥的。”
白玉堂听他话锋不对,怕这个口无遮拦的三哥壹会儿指不定说些什麽不着调的话出来,立刻打断了他,指着会议长桌说道,
“各位,我真没事,咱们赶紧坐好了,头儿壹会儿就到,咱们马上开会了。”
十分钟後会议室
“林建方,男,32岁,旅日华侨,父母身份。。。不详,职业艺术家。《母亲的挣紮》这尊雕塑的原作者,目前常住本市,家里还有壹个老管家张艏壬,据说从林建方小时候就已经在林家服务了。”
苏虹的声音不是很大,带着软软的尾音,让人听了内心极为舒畅。
“这个老管家不知道他父母的情况?”路珠儿边做笔记,边皱眉提问。
苏虹本来第壹次负责案情进展描述就有点紧张,唯恐漏说了重点或者回答的不够专业让大家看低了自己,特别是白玉堂还坐在自己身边。。。她侧头看看白玉堂,见他和其他人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只好y着头皮答道,
“据张艏壬介绍,他只负责林建方在中国时候的起居,他被林家雇佣当管家的时候,林建方只有七岁,家里大大小小佣人不下十多个,但是没有人见过林建方的父母。”
“什麽?这怎麽可能?那他也太悲催了吧?!嘿嘿,绝对有j情!”路珠儿是个活泼过头的x子,常常脑子脱线,平时展昭对下属呵护有加,底下人就没那麽拘束,而白玉堂的五组都是老爷们,高兴的时候骂骂咧咧地敲桌子,不高兴的时候大家还是骂骂咧咧地敲桌子。现在,他们看到这个假小子壹样的小丫头壹脸坏笑,都被逗笑了,就连苏虹都没有那麽紧张了。
白玉堂用手指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喝了壹口茶看着路珠儿说,
“小丫头,你们头儿平时就是这麽管教你们的?好了,言归正传,大家还回到案子上来,苏虹继续。”
白玉堂不冷不热的几句话,让路珠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还壹阵红壹阵白的。她张开嘴刚想反驳,就觉得身边的赵敏敲了壹下她的胳膊,擡眼看过去,果然,赵敏用手b划了壹个安静的动作,她只好偃旗息鼓,好好听着苏虹下面的话。
“好,五哥,那我继续,”苏虹看着白玉堂甜甜地笑了壹下,然後好像增添了无数勇气壹般,转头看着大家继续说道,
“根据赵哥和三哥,四哥的笔录,这位张管家对林建方的周围人群做了简单的描述。我们还是从林建方本人说起,他七岁起就开始由张管家夫妇照顾日常起居等壹切事宜,每年会有壹个基金会转到林建方名字账号下壹笔可观的生活费,由张管家代为保管。到了十几岁,林建方开始对艺术感兴趣,也是张管家负责带他参加各种学习和b赛,使他少年时得到了很好的培养。在这里不得不提壹句,张管家说林建方在艺术方面除了很有天赋,也是因为遇到了良师。但是,回来後我查看了壹下有记录的林建方的导师,从小到大都不是很出名,或者说艺术造诣很高的那种人。张管家这里指的良师可能。。。是指对他x格塑造方面的影响吧,我个人是这麽认为的。”
苏虹说到这儿,停顿了壹下,转头看了看白玉堂,想知道他的意思,没想到白玉堂却像是老僧入定了壹般,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她壹眼。她心里有些失望,暗自叹口气,继续说,
“林建方成名後,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放弃在国内如日中天的名气,移居去了日本的金泽市,壹住就是十年。两年前,他突然迁回中国,还在本市花巨资买了房子,估计是要定居在此了。”
“他去日本的时候,这个管家没有跟着?”赵敏问。
苏虹摇头,
“没有,他壹直留在林家原来的老宅子里负责看管宅院,那个基金会还会转帐过来,负责所有的开销以及人工费用。”
“嗯,我就说那天这个管家看起来跟这个林建方也是客客气气的,都不像是长期生活在壹起的。另外,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林建方的学生都是nv学生,崇拜者到是男人不少,还都是上岁数的男人。”蒋平回想着那天看到的林建方和老管家,回忆着老管家的介绍,他越说越觉得这个艺术家有点意思,
“不知道你们几个注意到没有,他的那些nv学生居然g什麽的都有,各种文艺nv青年啊,我还以为只有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喜欢摆弄这些没鼻子没眼睛的泥巴雕像呢!”
“诶,老四说的这点我也有同感,嘿嘿,我以为只有我壹个人啥也看不明白呢。他的那些作品都是。。。都是。。怎麽说的来的,就是壹段壹段的,没有壹个是完整的,不是胳膊就是腿,要不就是脚丫子,好麻,都是残缺不全的!怪不得那个变态杀手模仿他的作品呢,他那作品简直就是壹个样本啊,b杀猪的屠户手法还厉害,想切哪儿切哪儿,往那儿壹摆,就叫艺术品了,价格高的都能叫人能闪了舌头。”
徐庆是六组里有名的大老粗,平时舞个刀弄个枪的到还算能拿的出手,可是对着什麽艺术啊,文学啊,基本上就是癞蛤蟆跳井-不懂不懂了!他说完这话,大家都笑的前仰後合的,连白玉堂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不过笑的有点勉强。
玩笑间,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公孙策头顶着老花镜进来,看见大家都是满脸笑容,他好奇地问,
“我错过了什麽重要内容?”
“头儿,您错过了剔骨十八刀的招式讲解,三哥刚给我们表演完。”蒋平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给公孙策解释,但是越说越没样。
大家又笑,公孙策用端着茶杯的手指指白玉堂,
“你们组就是这麽说案子的?壹点儿正经的都没有,你怎麽带新人!”
他嘴上说的严肃,脸上却没有半分严厉,
“好了,抓紧时间继续吧。小苏,把报告文件递给我壹份。诶,我眼镜呢?”
公孙策壹只手接过苏虹递过来的报告,壹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拍,好像他的眼镜会被拍出来似的。大家又想笑,但是白玉堂脸上没表情,其他人只好强忍着,憋到肚子疼。
白玉堂拍拍公孙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上,
“先生,眼镜不是在头上顶着吗?”
公孙策壹0,果然,自己也g了壹回骑驴找驴的蠢事,哈哈大笑,戴上眼镜感慨的说,
“老啦,是真的老啦!我和老包在西南署都快四十年了,壹转眼头发都白了,眼睛也花了,嘿嘿,以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好好g啊,小苏。”
苏虹听见公孙提她的名字,被他的感慨感动地眼泪都要流下来,立刻点头,
“是,公孙先生。”
“好了,继续吧!林建方这边有什麽发现吗?”
“林建方应该是个同x恋。”半天没有吱声的白玉堂这时候莫名奇妙说了这麽壹句,惊的大家目瞪口呆。
“诶,我说老五,这你可得好好说说了,你是怎麽看出来的?我看那个艺术家是有点娘,可是ga0艺术的不都这样的吗?男不男nv不nv的!”徐庆大大咧咧地问,
“还有,就算他是同x恋,他可不壹定能杀人啊!你看林艺术家那小细腰小细腿,还没我胳膊粗呢。要说他能杀人,我还真不信,我估计他连nv人都打不过。”
卢方也点点头,
“嗯,老三的话,话糙理不糙,老五,我倒是觉得林建方的那个管家和他的那个崇拜者都有嫌疑。咱们先说那个崇拜者邢云杉。小苏,还得麻烦你把电脑x那份文档打开。”
苏虹点点头,很快就将卢方需要的资料调了出来,大屏幕上显示出壹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照片,卢方介绍说,
“这个邢云杉,我们在第壹次说案子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其人,这里不再赘述。下壹张是其中壹位已知被害人,美术学院讲师谢小云,从走访证人的笔录中我们得知,这位谢老师壹直过着双面娇娃的生活,白天是辛勤园丁,晚上是堕落天使。”
“老四,我看大哥最近练的口才不错啊,壹会儿娇娃,壹会儿天使的,我都被他说晕了。”
蒋平嘿嘿壹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指公孙策,
“头儿在呢,你好好听着。”
徐庆回了他壹个ok的手势,两人继续和其他组员壹起听卢方的分析,
“谢小云在艺术系教书的时候认识了人tnv模特张彩云,而张彩云在做人t模特的同时,也在g着出卖r0ut的g当。根据其他两组的报告显示,另外三个被害人正是和张彩云同壹时期在红灯区做皮r0u生意的姐妹。”
“跟邢云杉有什麽关系呢?像他这种有钱人,还用去红灯区找野j玩儿,我估计在他家门口排队等着他上的nv。。。”
赵虎正说着话,却被张龙拦住了,他指指坐在白玉堂身边的苏虹,小声提醒道,
“说话注意点,有nv同事在场呢。”
“噢噢,对不起哈,苏。。。诶,珠儿和赵琳也是nv的,也没看见你每次这麽照顾啊。”
“那不是因为昭哥。。。”
“好了,虎子赶快把问题问了,我们好继续。”白玉堂厉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争论,也让所有人jg神为之壹振,白玉堂从来不在办公室里耍官腔,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药了,从进来就没怎麽笑过。
赵虎脸上有点挂不住,张龙看出来,使劲拽着他的胳膊,替他问出了问题,
“他的意思是邢云杉认识和杀害这些妓nv的动机不。。。”
“你别拽着我,让我说完。”赵虎把自己的胳膊从张龙的手里ch0u出来,看着白玉堂问,
“邢云杉是林建方原作品的购买者,根据林的笔录,他们认识多年,又是好友,即使他真的杀了人,怎麽会笨的模拟林的作品,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他g的?”
赵虎说着说着就来了感觉,却又被白玉堂打断,
“虎子,你的问题我明白了,大哥刚才的话没说完,你继续说,然後虎子再提问。”
“白。。。”赵虎知道白玉堂不喜欢他们这些五组的人,但是当着公孙策的面这麽打击他们,也太明显了,就连路珠儿都暗暗地骂道,
“si耗子,偏向!”
卢方略微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今天白玉堂的这gu无名火从哪里来的,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埋怨白玉堂,只好先安抚赵虎,
“虎子,我说完咱们继续讨论,本来就是说案子,大夥壹起说,就能碰出火花来,是不是,头儿?”卢方这会儿赶紧把公孙策搬出来救火,果然,这会儿也大皱眉头的公孙策配合地点点头,
“案件分析会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寻案件源,现场勘察和走访是前期的广撒网,而现在的分析会也不是要最後确定谁是凶手,我们现在所做的都是在确定侦查方向,可能会有两到三个方向,哪个能走通就不壹定了。”
白玉堂喝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哥,你接着说吧。”
卢方琢磨着白玉堂的那句话,觉得他还是在说林建方,看来白玉堂已经跟这个艺术家较上劲了。他转念壹想,最近白玉堂也不太正常,先是把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再就是从来嘻嘻哈哈的白玉堂很少跟属下呼来喝去的,跟自己组的哥哥们不会,跟别的组的就更不会了,还有,白玉堂办案子从来不武断,不感情用事,怎麽碰上这个艺术家就大失水准了呢。
海,别瞎琢磨这个老五了,还是赶快说案子要紧。
“这个邢云杉和谢小云是在壹次艺术品拍卖会上认识的,谢小云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对艺术品的鉴赏能力,很快就得到了邢云杉的青睐,这些是邢云杉的笔录里记录的。。。”
“都都都”
公孙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壹眼屏幕,竟然是包拯打来的,他立刻站了起来,接听,
“怎麽了,我在六组呢。”
公孙策本打算走到会议室外面去接听电话,谁知走了壹半就停住了,他大骂了壹句,
“这个蠢才!”
大家夥都不知道什麽事让平时文质彬彬的老先生这麽生气,都看着他。就见他挂断电话,对白玉堂说,
“涂善带人抓了邢云杉。”
“什麽?”其他人也惊了,联合办案怎麽能不通报就擅自行动抓人?
“白玉堂,你得带几个人过去壹趟了,既然人在他那儿,先看他怎麽审!”
白玉堂终於露出了笑容,好像等着的好戏终於要开演了。
他马上跟卢方说,
“大哥,你带着三哥和虎子过去,哦,还有路珠儿。”
卢方壹听,脸都绿了,带着这三个火药桶过去,不是擎等着火烧人家警局呢吗?
“玉堂,我看还是让老四。。。”
白玉堂拍了拍卢方的肩膀,
“大哥,听我的,没错,让这三个人好好给涂善那个王八蛋上壹课!”
他说完就转头看着苏虹,朗声说,
“苏虹,你来上班的地方是刑警队,我们这儿爷们多,又都是大老粗,说话做事都粗粗拉拉的,不像那些知识分子文邹邹的。我不会说我们说话不尊重nvx,要想你道歉,我们说话不文明,我们以後得改正,这些我做不到!苏虹,你选了这个职业,选了重案组,也就是放弃了作为nvx,柔弱团t的壹员,你跟我们壹样,我们当你是兄弟,是战友,但绝对不是妹妹,是需要保护的花骨朵!”
苏虹使劲点点头,连壹向挑剔的路珠儿和赵敏都觉得白玉堂这话说的豪气!
他说完,看着赵虎又说,
“虎子,今天的出勤任务交给你,好好g,别给你们组长丢脸!”
大家都松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白玉堂才是正常的白玉堂,然後就听他高声分配任务,
“大哥,三哥,虎子和珠儿去东北警署配合涂善。。。那个王八蛋的工作,”大家都想笑,连公孙策都差点没忍住,心里骂着,这个白玉堂可真是个活宝!
“赵琳,二哥,四哥,顺着思路调查张艏壬最近几年,特别是林建方回国後的情况。张龙,你和苏虹跟我去个地方。月华按照老规矩,留守总部。好,大家分头行动!”
“yes,sir!”
壹群人鱼贯而出,白玉堂吩咐苏虹和张龙在车库等着自己,他需要换换衣服。
那两个人也点头离开了。
“玉堂,”走在後面的公孙策叫住了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白玉堂,
“嗯。。。你要带他俩去哪里?”
白玉堂咧嘴壹笑,做了个嘘的手势,
“头儿,现在别问,我保证回头给你壹个大惊喜!”
公孙策也想笑,但是他的脸部肌r0u却怎麽也不配合,
“玉堂,”
他又叫了壹声白玉堂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y咽,
“有件事。。。我想。。。”
白玉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看着公孙策,慢慢地说,
“头儿,等这个案子结了,我想请年假休息壹段时间,我都好久没有陪。。。没有休息了。”
“你知道。。。”公孙策的心都跟着那个被刻意忽略掉的“陪”字颤抖了起来,
“玉堂,展。。。”
“头儿,别说,”白玉堂使劲咬着牙,好让自己可以把下面的话说完,
“我。。。等着他回家,陪他去度假。”
公孙策咽下了所有的话,点点头,
“好,我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