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上的火鸦兽幼崽振翅一飞,离开江峰肩头,朝着山坡下的密林飞去。
自从两日前把炼尸收入灵兽袋,尝试着把火鸦兽幼崽也收入其中,但是就好像与其失去联系一样,无论如何也收不进去。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其跟在自己身旁。
让江峰感到意外的是,即使自己御剑全力飞行,这只火鸦兽幼崽都能跟上自己的速度。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飞到自己肩头休息一个时辰。
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火鸦兽幼崽抓着一只黄羊从密林中飞出,落在山坡之上。
一个时辰后,这只黄羊就被烤的滋滋冒油。随手撤下一只羊腿扔给火鸦兽幼崽,然后取出一只玉瓶,一边喝着灵酒一边吃着烤肉。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先后出现三只黑色的小点,朝着东南方向飞去。片刻后,前面的黑点竟然调转方向,朝着江峰所在的这座山峰飞来。
江峰心有所感,抬头朝着天空望去,就见前方一名光头打扮之人没有借助任何法器,凌空飞行。两名脚踏飞剑之人紧随其后。
眼看三人朝自己飞来,江峰眉头一皱。大手一挥,收起地上的烤架和黄羊,招过来火鸦兽幼崽,银色长剑自动飘到脚下,瞬间朝飞仙台的方向飞去。
“前方道友可是育兽门弟子,在下练体宗张廷玉。后面两人乃是臭名昭着的黑白双煞王氏兄弟。我奉师门命令缉拿二人,却不想中了两人的奸计。同为七派弟子,还望道友能施以援手。”
听闻后方光头之人所言,江峰飞行速度不减,扭过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最后方一黑一白两名面色凶煞的男子紧随其后。
“在下自认从未见过道友,为何道友能认出在下是育兽门弟子?”
“道友不必怀疑,道友脚踏育兽门外门弟子制式飞剑,身边又跟着一只妖兽幼崽,不是育兽门弟子,又是何人?”
三言两语,自称张廷玉的修士就道出江峰的身份。眼见三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等飞到飞仙台,就会被对方追上,江峰调转剑头,朝下方的山谷密林中飞去。
刚一落地,就见前面一人也朝下方飞来。
眼见这人就要落在身边,江峰一个闪身,躲到三丈之外。收起长剑,从右臂摘下鸳鸯镯,左手隐晦般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火球符。厉声喝道:“慢着,阁下勿在向前一步。”
此人赤裸上身,自身古铜色皮肤。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反倒躺着九个戒疤。
光头之人扭头看了一眼后方两人一眼,紧接着咳出一口鲜血,声音有点虚弱。
“道友莫要误会,在下真的是练体宗张廷玉的,这是在下的令牌。”
接着就见光头男子取出一块铁质的令牌。
江峰目光一扫,上面果然刻着“张廷玉”三个字。未等辨别真假,一黑一白两道身形也降落在密林当中,一左一右,隐隐将光头之人围住。
这时左边的白衣男子开口说道:“敢问这位道友是哪派弟子,我二人是青云宗外门弟子,正在捉拿这名妖僧。还请道友助我等一臂之力。”
“道友莫要听他二人之言,我确实是练体宗弟子,有令牌为证。这二人诡计多端,在下正是轻信其言,才遭到两人偷袭。”
“道友不要听这妖道胡言乱语。他手中的令牌乃是从练体宗弟子手中抢夺。这妖僧杀害我正道弟子数人,今日我等就要将之灭杀。
江峰双眼紧盯着三人,沉吟片刻,对着左右一黑一白打扮的两人说道:““我听说前两年青云宗在这附近的飞仙台收了一名天灵根弟子,你二人可知这名少年名讳?”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的黑衣男子说道:“我派确实收了一名天灵根弟子。只不过我二人负责监守凡俗界,已有三年未回宗门,倒是不知这少年名讳。”
江峰呵呵一笑,又冲着光头之人说道:“两年前练体宗在飞仙台收了一名修仙家族之人,此人乃是一名二灵根资质的少年,你可认得此人?”
“道友莫要试探在下,两年前我练体宗确实收了一名二灵根资质之人,不过此人不是一名少年,而是一名普通的凡人。”
听完此人之言,江峰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脚步不着痕迹的远离了一黑一白两人。
眼见事情暴露,黑衣男子左手一挥,宝剑朝着江峰头颅飞去,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欺身上前,手中宝剑朝着光头之人斩去。
不说白衣男子和光头之人斗法,却说黑衣男子指挥飞剑攻向江峰。
眼见一柄三尺长的飞剑向自己袭来,江峰将手中的鸳鸯镯抛出,手镯立刻幻化成脸盆大小。“当”的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砸在飞剑上。黑衣男子见攻击未能命中,冷笑一声。单手一指,宝剑的速度骤然增加,躲开了鸳鸯镯的防御,直指江峰的喉咙。
江峰眼神一冷,突然两张符箓从袖中发出,眨眼间飞到了黑衣男子近前。同时左手一抬,另一只鸳鸯镯抵住飞剑。两只手镯一前一后竟然把飞剑夹在中间。
黑衣男子见两道符箓朝自己飞来,无暇顾及飞剑,快速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黑色盾牌挡在身前。“砰”的一声。两张符箓化作的火蛇撞在盾牌之上。
趁此工夫,江峰一挥着两只手镯,狠狠地砸在飞剑之上。
等到符箓中的灵力耗尽,两条火蛇消失。黑衣男子收起盾牌,双手掐诀。就见飞剑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弹开鸳鸯镯,瞬间飞回其手中。
黑衣男子打量了一下飞剑,见其上面轻微有几道划痕,目光一转,紧紧的盯着江峰,不怒反笑。
“区区一名炼气四层的小子,竟敢毁坏我的飞剑。今日本人要把你抽魂炼魄,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江峰微微皱眉,见两道火球符未能伤到黑衣男子分毫,神念一动,鸳鸯镯一左一右飘在面前,小心的戒备黑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