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拍拍树干,笑了:“你想本君再来不过是在盼着本君带好酒来,至于是不是最谈得来的,等你修出人身后才能明白。”
“刚才那人,也修了千年,可为什么看起来不快乐?”
“你能看出他不快乐,真是难得。”命格赞了他一句,便不再继续:“好了,本君要工作了。”
金桂细细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只是注视着命格的一举一动。
命格跳下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簿子,细细翻着。
簿子看来不厚,但内里纸页却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多得多。
他先是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会,又往前翻,翻了不知多久,才找到那半页空白,变了支羊毫圭笔在那白处细细写起。
写完后,他急急往后翻,看着最末多出来的几页,不禁怔了。
红线一进村口便被一群人围上。
“好了!好了!可算回来了!担心死个人了!”吴家婶子当先冲在前面,手按着心口,眼眶红红的。
红线这才想起,自己是跟他们约好要一同回村的,那么一闹,竟忘了个干净。
“我……迷了路,所以……”红线解释道。
众人见他安然无恙,也就没再追问迷路的细节,而是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散去。
吴家婶留到最后一个,小声道:“看见他心里不好受是不是?哎,我明白,虽然是亲哥俩,但心里还是憋屈吧?去散散心也好,但下次要给咱们说声啊,这一消失就是三天,我们怕你出啥事……不过现在好啦,那边下旨了……”
“什么?!三天!”红线惊呼。
不过醉了一觉,怎么三天?
吴家婶子道:“是啊,从咱们上次进城到今天,可不是整整三日么?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没,我知道,只是忽然想起还有衣服晾着没收……”红线胡乱扯谎,心中突突跳个不停,怎么做了一场梦就过去三天,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梦,红线打定主意,以后要绕着那片林子走。
吴家婶子立时接道:“啊,夕文肯定帮你收了,对了,他也一直在找你,好像有急事。”
正说着,夕文便来了,从西头到村口,只用了一步。
红线没顾得上和吴家婶子说失陪,就被夕文带来的一股劲风夹着扔到了屋里。
吴家婶子好歹有点见识,看着呼啸来去的一团黑影,长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红线被摔成扭曲的姿势,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耳里听得真切,夕文进屋,关门,上闩。心道:坏了,坏了!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这是要把我关起来揍一顿啊?
“夕文,那个……咱有话好好说……”红线很没出息的讨饶,呲牙咧嘴的站起来。
夕文却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跪下,头和胸腹成一条直线,紧紧的贴在地上,正是磕头的姿势。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