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仍旧灿如星辰，目光淡然而平静，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使之变色。
一如杨氏初次所见。
她的心不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仿佛一瞬间被看透了一般。
这样的视线，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不敢与之对视！
便感觉手中一松，铁娃已经撑托了她的手掌，一溜儿烟的冲到越尘身前。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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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娃！”
杨氏大急，生怕越尘责怪儿子无礼。
铁娃已经蹦达到越尘的身前，扬起小脑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越尘，兴奋得手舞足蹈。
"老师，我娘已经同意我修习武道！"
越尘似笑非笑的看了杨氏一眼，目光在铁娃勉强束起的小髻上顿了顿，扫过他满是补贴却浆洗干净的衣衫，稍稍满意几分。
“进来罢！”
越尘不置可否的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迈步朝山谷深处行去。
杨氏和铁娃紧随其后。
此时的山谷，在越尘手中已经面目全非，除了比原来的大上许多之外，已经分不清原来的模样。
这里地面坑洼不平，山壁同样也是如此，仿佛被人暴力砸过一般，布满了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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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娃仰头看了看越尘，心中暗自咂舌。
这才过去一晚，山谷又扩大了不少，难道老师每次练拳都这么大的动静吗？
这有多大的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越尘似乎看穿了铁娃心中所想，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指着谷内大石，道："去坐好，今日开始传授你法诀。"
杨氏不禁打了个冷战，有些忐忑的问道："这是要开始修行了吗？"
"嗯。"
杨氏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真的决定收我儿子为徒弟了吗？"
"徒弟？他还不够资格。"
杨氏一窒，想要开口反驳，又没那个胆子，只得憋屈的垂下头，心下颇为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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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铁娃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有天大的志向，说出来怕吓不死你！
“法不外传，你可以走了。”
越尘淡淡的说道，声音多了些清冷。
“啊？哦，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走，绝不偷听！”
杨氏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摆手，扭头朝铁娃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