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能说的都说完了,最想知道的,他跟徐茂闻再怎么套话也没用,商暮秋最多意味不明笑一下,江慎权当没听见,看上去不是不熟就是闹矛盾了。
簕不安觉得是后者——就那种分手很多年偶遇前任,表面上刀光剑影,其实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江慎拨掉他的手,簕不安又搭上来,江慎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簕不安抽了口冷气但还是耐不住好奇:“不是,就是好奇……阿不,关心。”
江慎站定问簕不安:“你听谁说的?”
簕不安:“嗯?你想干嘛?”
江慎冷冷道:“把你们的嘴都缝上。”
簕不安:“……”
江慎继续威胁:“你敢跟他胡说八道我的事,我就弄死你。”
簕不安推开江慎:“不是,你能有什么事儿?真他妈没劲!”
酒喝完了,等徐茂闻上厕所回来就能走了。
经过一下午,簕不安已经跟这两个人称兄道弟上了,跟着江慎叫上秋哥,坐回去问商暮秋在哪儿安顿,改天他做东给他们接风洗尘。
商暮秋说暂时还没找。
簕不安当即拍着胸脯说他在北滩有地方,不嫌弃的话住他那儿也行。
商暮秋说恐怕不太方便,太打扰了。
江慎就站在旁边,商暮秋像没看到他似的,跟簕不安继续说晏城这几年的变化。
没一会儿,徐茂闻回来了,朝他们招手说走了,二人起身往前走,江慎跟在后面,徐茂闻说晏城风景不错,簕不安得意洋洋:“用得着你说?”
徐茂闻翻他一个白眼:“你又不是晏城人,人家晏城人还没嘚瑟!”
目光扫到两个晏城出生的人这边,江慎缓缓蹭到了商暮秋身边,慢吞吞开口:“我那儿……有张床。”
江慎差点被人贩子卖掉那天,商暮秋把他救出来,问他在哪儿住,江慎吓坏了,哽咽到抽噎,半天说不出来话,本来要送江慎回去的商暮秋忽然说:“没地方住的话,我那儿有张床。”
然后江慎就跟着商暮秋住进了纹身店。
严格算起来,江慎现在住的还是商暮秋的地盘,床也是商暮秋的床。
徐茂闻问商暮秋晚上几点去,话刚好插在江慎问完商暮秋要不要去他那儿住之后,商暮秋答了徐茂闻的话:“六点吧。”
徐茂闻说:“那我得回去换身衣服,吹了一天风身上全是土,你去不去?”
江慎听出来这两个人有地方住,商暮秋没回答他的话,他清了清发痒的嗓子,商暮秋还是没反应。
回北滩了,簕不安提着空了的冰桶要回酒馆,问江慎去哪,是不是要回家,徐茂闻诧异道:“你有家?”
簕不安切了一声:“什么意思,谁没家啊?人家不止有家,还有对象呢,回去见家长,管得着吗你!”
徐茂闻也切了一声:“我又没问你。”
江慎说要先回纹身店,簕不安对着徐茂闻和商暮秋挥手:“那我们从这边走了,回见,有空来我店里喝酒!”
徐茂闻:“你先凑钱给我修车吧。”
簕不安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没钱,用得着你提醒?”,然后揽着江慎的肩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江慎回头看了眼商暮秋,商暮秋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站在道路汇合的地方,江慎冲他摆了摆手,准备回去了,商暮秋忽而喊江慎的名字,江慎回头,商暮秋说:“你没给我钥匙。”
江慎愣了一下,商暮秋继续问:“晚上在家吗?”
“还是,要回家吃饭?”
左一个家右一个家,徐茂闻疑惑了一声:“他有几个家?”
商暮秋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