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给他出谋划策,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试了,咬死了没松口,但是商暮秋出现,一个字都没说,就挑起了他心里最深处的不甘心。
江慎自认世上没有比他更知进退的人了,没有死赖着商暮秋给自己当哥哥,也没有把那句负责当真,追着商暮秋死缠烂打。
偏偏商暮秋还要闹这一出,就好像他真的在乎一样。
可是真的在乎的话,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怎么会说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他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什么?知道自己瞒着他继续跟那些人有干系生气?还是因为自己遇到麻烦没找他?
自己有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找他呢?还是他的弟弟吗?他会一辈子为弟弟这个身份买单吗?还是也有一天,跟刘质轻一样,耐心与施舍耗尽了,就真的一刀两断,一丝旧情都不剩?
江慎怀着以上的疑惑与愤怒爬起身反问商暮秋:“讲什么?”
对上商暮秋眉弓的一点浅凹,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瞬间化为乌有,声音骤然低下去:“我又……没犯错。”
他已经这么识趣了,见好就收,知难而退,商暮秋还有什么不满意?
“没犯错?”商暮秋似乎轻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山雨欲来的表情。
那一瞬间江慎感到巨大的压力,回避他的目光,脑袋垂低。
商暮秋冷嗤:“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江慎忍着压迫感抬头:“我能处理。”
“怎么处理?”
“我……”江慎不敢跟商暮秋对视太久,不太有底气地嗫嚅:“反正我能处理。”
“这是我的事。”商暮秋说:“要说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慎沉默了。
他想跟商暮秋分个彼此,没想到自己先在彼此上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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