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江慎硬是没有发现,甚至丝毫没有这种意识。
商暮秋也早就发现了,他从黎城回来那天,江慎抱着不单纯的心思主动献身,那次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再后来经过‘高人’点拨,知道主动了,可是更多的时候,依然是完成任务,敷衍了事。
甚至商暮秋稍微留心就摸索出了江慎的行事规律:隔三天以没带衣服为理由喊自己去浴室,隔的三天一天传教士,一天后位,一天休息。
早上醒来抱一下,亲一下,脑袋搁在他怀里蹭一蹭。
自以为不明显地揉腰,自认任务完成得很好。
商暮秋最近没时间计较这个,否则,拖住江慎的就不是那些过期材料了。
“江慎,你当我是什么?”商暮秋声音还是平淡的,手臂还在江慎腰上,但是江慎又觉得自己在千里之外了。当他是什么?
胡欢喜觉得他们在谈对象,徐茂闻看他们的眼神是看奸夫狗男男,簕不安眼里他们是踩着道德底线搞在一起的背德关系,甚至江慎跟徐茂闻大言不惭说自己想追商暮秋。
但是江慎没想过,或者刻意没在这个事情上花时间,他嘴上喊着哥,白天跟在商暮秋背后当尾巴,夜里爬哥哥的床,跟哥哥接吻上床,可是心里不给这段关系下定论。
他去城西办事的时候见过小萧阳,他改了名字,整了几次容,脸上的伤好多了,收养了一个孤儿,在城西开着一家水果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还算不错。
有那么几秒钟,江慎想问商暮秋还记不记得这个人,要是遇见的话是会寒暄叙旧几句,还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三年多以前他就想过自己跟小萧阳有什么区别:小萧阳是商暮秋的相好,心悦商暮秋,被商暮秋救过。
当年他跟小萧阳的区别仅仅只有不算商暮秋的相好,如今,似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或许将来某一天,他们再一次‘好聚好散’,他也会去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平静生活,然后商暮秋身边又有了新人。
江慎没看商暮秋,自我欺骗道:“当你是哥哥。”
商暮秋静了静:“所以,你会跟自己的哥哥接吻上床,牵着手撒娇?”
江慎很快地抬头又低下去,看到自己坐在人家腿上,立刻想要挣开,但是腰上的手瞬间变成铜箍,挣不开就算了,还越收越紧。
江慎脖子红透了,不知是因为挣扎还是被这句话拨动廉耻心,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能反驳的却只有:“我没有撒娇。”
商暮秋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没有弟弟。”
那句“暂时是”终于也过期了。
江慎跟着江翠兰搬进商邵华家里的那天,怯弱地看着商暮秋,发现他往日里温和的目光变得很陌生,有一瞬间,江慎觉得自己背叛什么——那是他从商暮秋眼中读出的含义。
他不敢长久地同商暮秋对视,在江翠兰的安排下很小声地喊商暮秋哥哥,被商暮秋推开:“别这么叫,我没有弟弟。”
然后,商暮秋彻底离开了榆树巷。
他们在名义上成为兄弟的那天,江慎失去了小秋哥哥。
那么,成为床伴之后,失去哥哥,好像也是合理的。
一些江慎不太懂也很怨恨的道理:获得一些看似和商暮秋更加亲密的关系之后,实际上的距离就会变得更远。
江慎眼圈红了:“是。”
商暮秋略有些无奈:“又要这样让我心软?”
然而江慎满脑子乱七八糟,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口吻分明是要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