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商暮秋说:“我出去应酬,可是正儿八经地介绍你。”
江慎知道,商暮秋说他有家室了,而且,还找徐茂闻帮忙参谋结婚的酒店和婚礼流程。
据徐茂闻透露,由于两个男人结婚实在太稀奇,以至于好几个婚庆公司一听就拒绝了,剩下的几个愿意听徐茂闻细说来龙去脉的也不是很理解两个男人结什么婚,害怕是恶作剧不敢接,最后还是在金钱作用下,才有两家婚庆公司肯做草案。
商暮秋目前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们将要结婚的事,江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揉了揉不自然变红的耳朵。
这辈子总得有一次在商暮秋面前藏住事吧?
而没有得到回答的商暮秋则有轻微不悦,啧了一声,好像有点不满意:“在你这里要名分,这么难吗?”
江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走神忘记接话了,解释说:“不是。”
“不是?”商暮秋挑眉:“你什么时候大大方方跟人说过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像确实是没有的。
商暮秋说:“以前挡在我跟前的勇气呢?还是……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什么?才没有!”江慎当即就要否认,只觉得商暮秋是在歪曲事实,磕巴了一下,商暮秋笑了,才明白他又在逗自己,冷哼一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吃完饭灭了火,众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江慎上船头查了一遍设备和值班的人,然后回来,商暮秋披着件军大衣在甲板上等他。
走到商暮秋身边,没人开口,他们很自然地并肩回房间,进了船舱,江慎又很自觉地勾到了商暮秋的手,两只温热的手掌扣在一起亲密无间,江慎觉得这样也不错。
万一商暮秋真的一无所有了,他们就这样讨生活,就算餐风饮露会很辛苦也没关系,他们都吃过苦,这样的日子应该还好。
当然,只是一点幻想,船厂运营步入正轨,明年多招点人手,他很快就赚到钱了,然后就能养得起商暮秋。
江慎说:“我一直都喜欢你,现在比以前还喜欢,你不要那么说,你知道,我不会说话。”
商暮秋笑:“这不是很会说?”
江慎:“……”应该算是误打误撞,但是,商暮秋高兴就好。
“再说了。”话锋一转,商暮秋说:“我记得,你之前还说你不喜欢我,只是感激我,要报恩。”
江慎表情僵硬:“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商暮秋笑而不答:“还有,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江慎知道是哪个大嘴巴说的了,咬牙切齿:“是簕不安告诉你的?”
“不是。”商暮秋说:“我自己听到的。”
江慎于是记起商暮秋来晏城第一天,码头上,他们当时的距离。
先是惊诧商暮秋听力好的离奇,紧接着,他想起很多次,自己在距离商暮秋不远或者一墙之隔的地方跟别人讨论某些不可见人的东西或者算计商暮秋的事,商暮秋不会全都听到了吧?
应该……江慎僵硬转头,没在商暮秋脸上看到奇怪的表情,安慰自己:应该不会。
家里的隔音应该不会那么差,商暮秋要是听到了,应该不会一直不提。
见江慎迟迟不开门,商暮秋提醒他:“开门。”
“……哦。”江慎拧开门把手,然后想脱开握在一起的手脱外套,然而没能脱开,商暮秋压着他抵到门口,合上门,问:“所以跟自己哥哥住一间房没关系吗?”
“……”早都滚在一起了,但是在这个设定的情景中,江慎心慌脸热。清了清嗓子,他尽可能正常地解释:“都是双人间。”
“但是,别人的双人间,床不会并在一起。”商暮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