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早就在等,江慎
', '')('来了,她就开始交代那些花要怎么照料,哪个喜阴,哪个要长晒太阳,江慎眼花缭乱,所有的花都说完了,老板娘才把他带到摆着几盆蝴蝶兰的角落。
“蝴蝶兰不好养,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浇水不能太勤,不能太阳直晒,要悉心照顾,花才能开得好。”
江慎听了,说:“这么难伺候吗?”
怪不得家里养死了好几盆。
老板娘扶了下有点散开的头巾,笑了:“有的金贵,有的随便养也能活,但是用了心和不用心,开的花肯定不一样嘛,老话怎么讲的来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喽。”
这话说的有道理,江慎相信——喜欢也是一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付出得多,得到的也理所当然要多。
得到灌溉和照料的人,也理所应当要涌泉相报。
老板娘把花圃的钥匙交给了江慎,然后从后面拿出来几口行李箱,江慎好奇她要搬去哪里,老板娘指了指门外,一辆小汽车停在巷口。她很自豪地说:“我女儿,要接我去外地养老。”
王律师又要去见商暮秋,照例问江慎有没有东西要带进去,江慎拿起园艺剪对着一盆开得正好的白色蝴蝶兰脆弱的根茎比划,问:“能送花吗?”
王律师:“什么?”
江慎:“没什么……前几天,我去看过他了,先不用了。”
他放下剪刀,放过那盆被人仔细照料所以开得繁盛漂亮的花,他觉得自己可能养不好这么多花,可能得先雇个人。
回船厂,石头刚盯着卸完几船货,擦着一脑门的汗蹲下来逗狗,年糕很亲人,很欢快地对着石头摇尾巴,逗了会儿,石头开始说正事。
“有下落了,但是在境外,滑得跟泥鳅似的,不好动手。”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派去的人语言不通,又没见过吴撇子本人,三打听两打听,根本没机会摸到吴撇子的衣角,还让他起了戒心。
吴撇子为人狡猾,都是违法乱纪的事,可是,他帮刘质轻造完假合同就感觉到事情不对,他觉得这跟以往仿个字画的性质不一样,甚至没等老东家验货给他尾款就连夜跑了。
果然,没多久,出事了。
树倒猢狲散,他们这些人帮着紫竹园行骗多年,被牵扯出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他脑子又没坏,无论怎么看,在境外逍遥都比回晏城吃牢饭强。
所以,就算知道江慎派去的人不是寻仇只是要他作个证也没用,给钱给承诺也没可能,吴撇子压根不准备再跟晏城的人有交集。
但是,江慎是一定要抓到他的。
晚些时候,王律师给江慎打电话,依然是不容乐观。
江慎在纹身店坐了半夜,他抱着年糕,雕塑一样大半夜都没动。
那天去探视,有第三人在场,他们只说了几句家常,主要就是关心对方身体和起居,非常普通,就像一般的朋友那样。
但是江慎记得,商暮秋一直看着自己,时不时笑一下,很温柔,没一点焦躁负面的情绪。
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他还在想方设法安抚自己。
他记得商暮秋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他脾气说不上差,但也绝不好,会很严肃地教训自己,会忽冷忽热,会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自己十四岁的时候,他就看出自己喜欢他。
他在寂静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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