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儿随手捡起喇叭“别扔了,我花了二十块钱买来的呢,留着下次可能还会用到。”
黑姑娘道:“别叫我老板,我姓沈,叫浪花。”
朱达殷勤地上前接过沈浪花手中的家把使“这名字真好听,浪花,多雅啊,我就想不出这等好名字来。”
沈浪花笑道:“好什么好呀,打鱼的人没有文化,只好随便取个海里的名字,走吧,吃饭要回我们家,你们还有别的东西吗?”
蔡宝儿道:“除了三个光棍啥也没有了,随时可以走路。
五人走远了我还能听到身后有人议论“这次可让老沈险便宜了,二百元雇了三个大力神,下次出海他肯定要比我们多打鱼,可惜了,如果我早点出声哪有他的便宜。”
“你傻吧,真以为那三个家伙看中钱了,他们是看中老沈家的浪花了,我说啊,搞不好他们是‘西面’派来的人,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别议论了,小心惹祸上身,赶紧卖了鱼回家搂老婆去睡一觉吧。”
沈浪花边走边问:“你们三人叫什么名字?”
朱达赶紧道:“我叫朱大,这位胖弟弟叫朱二,那位帅弟弟叫朱三。”
晕死了一家朱,编个什么姓不好,非要用他自己的本姓,看蔡宝儿一脸的不情愿也知道他对这个名字不满意。
沈浪花对朱大和朱二看来不感兴趣,她故意慢下几步对我道:“朱三,你读过书吗?”
看来是我的外形比较像读书人,我道:“读过几天,可我哥说读书没用,就不让我去读了,让我下来打工赚钱。”
沈浪花道:“是啊,如果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读书也没用,我只上过三天的学,后来我们岛上的小学倒闭了,我就再也没上过学,有机会你教我识字吧。”
我随口应道:“好啊。”
蔡宝儿道:“识字我也会,我教你。”
朱达拍了蔡宝儿脑袋一下“二弟你靠后,你数数只能数到八还教人家识字,我来,我上过九年学,识的字多着呢。”
沈浪花对朱达道:“你这个大哥太自私了,自己读了九年书,竟然对弟弟说读书没用,我最瞧不起你这种自私的人。”
朱达一脸尴尬,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路上他再也不敢多说。沈老爹提着一篓鱼走在前面也不说话,不久众人来到一处小院落,院落极为破败,还好,卫生收拾算可以。
沈浪花对三人道:“你们三人从今天起晚上要住到船上,白天在这边吃饭,先熟悉一下环境,下午去修补鱼网,最晚后天我们要出海。”
东收拾一下,西收拾一下,不久就到了中午,低矮的小屋中飘出阵阵鱼香,馋得朱达和蔡宝儿直流口水,我也是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新鲜的鱼汤味,心里对午餐充满着向望。
终于沈浪花来喊我们吃饭,众人在低矮的小屋中围坐一团,沈老爹还是一言不发,端起大海琬米饭就吃,沈浪花招呼三人道:“这里除了鱼难得有新鲜蔬菜,你们将就一下。”
朱达道:“有鱼有白米饭就不错了,两位弟弟赶紧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个小岛的情况从沈浪花嘴里套个**不离十,小岛上共有自然村3个,每个村不超过一百户,最多的一个村才八十户人家,小岛经济很落后,除了有一家渔业公司每天在此收购渔民捕获的鱼类外,这里几乎没有其它经济来源。
小岛归九十海里外一个大岛上的小镇管辖,由于交通和通还都不便利,多年来这3个自然村一直属于自治状态,政府很少派人来过问此间的事情。
此间距月南岘港已经不甚远,岘港市是月南南方第二大城市,广南-岘港省省会,面积79平方公里。岘港湾为月南著名天然良港之一,港阔水深,背山面海,形势险要。
岘港有四个港口,其中三个为军港,各港口可停泊万吨以上海轮。建有三个飞机场,其中岘港机场可容纳数百架喷气式飞机。水陆交通便利,南北铁路和公路均经过此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我旁敲侧击地问起月南人的事,沈浪花吱吱唔唔不肯回答,还暗示我们想在这里干下去就不准多管闲事,否则自己吃亏不说,还要给她们惹麻烦。
捕鱼的大部分收入用来购买柴油和维护捕鱼设备,因为沈老爹刚增一副大网所以才想到要雇人,不然以正常月薪,三人每月千多元,他们根本负担不起,这还不算伙食费,要知道三个大老爷们每顿饭可不少吃,一锅米饭让朱达和蔡宝儿全就着鱼汤给吃光了。
下午三人在沈浪花的带领下去海边渔船补鱼网,顺风号渔船是条柴油动力的铁壳船,破破烂烂不知道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上面用油漆歪歪扭扭写着‘顺风’两个大字。
船上的活我们是一样也不会,好在也不复杂,经过一天半的时间全部熟悉了,然后就是随着渔船出海捕鱼,原以为事情会很简单了,可谁知道捕了两个周的鱼,啥事也没办成。
顺风号一直在中沙群岛海域转悠,最远向南也未曾到达过礼乐滩、双子群礁等地,那边有飞驴和明岛的守军,沈老爹应该也是怕出事情。
可渔船不出事情我们的工作就进行不下去,每次和他们提及找人给渔船护航,他们都讳莫如深的避开了话题,再多说就不理人了,我们试着接触了一下其他渔船上的渔民,个个都是这么个样子,气得我真想让桃子来分析一下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自己出趟任务,还是认真完成吧。
这些日子对朱达和蔡宝儿来说简直就是在练狱,赤道附近的太阳十分毒辣,晒得三人肤色都变了样,每天都是白米饭和鱼汤,吃得嘴里淡出个鸟来,刚开始吃时大呼新鲜的热呼劲早没了,现在闻到鱼味就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