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舱还在路上,只怕拉回县城估计最快也要在明天凌晨时分,而我则领安县令命回家准备赴宴,孙大圣和书生老六则对我表示祝贺,这两位虽然不喜安县令,但见我脸上有面子也是十分欢喜。
回到胡山羊的店中才知道下午他们还真的租了一处住房,因为我们并没有多少行李吃过晚饭直接过去睡觉就行了,胡山羊老婆晚上特意多做了几碟菜算是送行,说实话我们这五人一天要吃人家半个月的粮食,特别是大力丸我们六人带一个孩子都吃不过他,这着实令胡山羊承受不起,不过瓦哈妮已经给了胡家一些铁币,要不今晚胡山羊也不会设宴相送了。
“赵贤侄今晚要赴安县令的宴请吗?”胡山羊听罢我的讲叙高兴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和县太爷牵上关系将来前途无量啊,这对我们的改屋顶生意也大有好处。”
玲珑也高兴地道:“赵钱是我们的鸟神,认识个县令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呀,说不定将来还能认识我们双城国的皇帝呢。”
瓦哈妮和赖斯基也是一番表扬,大力丸不会说那些客套话,只是高兴的一个劲嘿嘿傻笑,这点与张二傻倒是挺相似,只可惜安县令没有说允许带家属,不然今晚带大力丸前去也可以让他大吃一顿。
赖斯基道:“既然赵钱兄弟今晚有要事,那我先带你去看看房子,你回来后直接过去睡觉就不必再到胡叔家里了。”
我欣然同意两人出了胡家拐了一条胡同又进入一条胡同,然后七拐八拐三钻两钻才到了一处低矮的草屋前,赖斯基道:“房子是破旧了些,而且雨天还漏雨,不过房主说了房顶随我们自己改,收的月钱也不多,又是独门独院,非常适合我们五人住,等将来我们赚了钱再换处大点、好点的。”
我道:“我最看中的还是它的隐蔽性,对了赖大哥,今天我听县里的孙捕头说他与瓦族长是认识的,所以你和瓦哈妮没事就尽量少外出,千万别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不然瓦族长正在气头上,万一让他来县城找到你们可惨了,那家伙脑子有点问题,不是扎屁股就是剐肉的,让他逮着准没好。”
赖斯基也是十分忧心,他道:“谢谢赵钱兄弟,只是连累你了瓦族长恼你毁了他的神刀只怕也会对你不利,你也要小心了。”
我笑了笑没在意,虽然我现在没有超能力,那个老头子拿块狗屎铁未必奈得我何。
这座小院还算宽敞,四间正房还有四间偏房,当然都是木架结构茅草屋顶,在飞鱼县城地皮不值钱、木料草料也不值钱,盖这么八间房子只要出点力不用几个本钱。
我心里记挂着程素素所以匆匆看过房子便往县衙去了,而赖斯基则回胡山羊家里吃最后一顿饭,以后我们搬出来只能自己做饭吃了。守县衙大门的兵倒是今天在外面认识了,见我到来拱了拱手很客气地请我进去,毕竟若不是我说不定他们现在还要守在郊外对着逃生舱无可奈何。
进门就见到了孙捕头,这个红脸大汉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最起码不像大龙国某些朝代中的势利小人对县民又打又骂,见到我来孙捕头笑着扳起我肩头:“赵老弟来啦,走,里面坐着去,还有几位客人没有到来,你先进去喝杯茶。”
我原本想带点礼物过来,可身上除了一把军刀和一些药品外再无它物,就连衣服还是胡山羊给我的,空着手来赴宴是坷碜些,但要我张口向瓦哈妮要枚铁币做不来,看来不单是赖斯基要面子,我也算一个。
要重新寻回八女费些心机是肯定了,但说不得也要费些金钱,可怎样去赚钱?这个双子星上文明落后,连个房子都建不好,如果成立一家建筑公司说不定真能发点财。
不过这里的财富未免有点让人寒心,他们的铁币我见识过,一枚枚锈的不成样子,有的还缺角断边,就算我们搞房顶改造装修,赚一堆烂铁回来有什么用?难道双子星上没有金银铜这类的矿产?
看他们落后的冶炼技术,估计就算有也未必能炼出来,如果能搞到几吨天然原金,说不定可以改革一下他们这里的货币制度。
但是要改革货币制度必须要最高层的皇帝下令,并且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推行方能奏效,有没有天然原金先不说,要让双城国的人接受它还要一番波折,我现在一身超能力全没有了,如果家里不来人接应我如何让双城国人改变目前的金融制度?头疼,实在不行烂铁先弄点也行。
想起家中诸女不知对虫洞研究到什么程度,不由得又担心起另外七女来,她们不知道去了哪里,看起来这个世界并不太平,可千万不要出事儿啊。
我正胡思乱想两个青年男子坐到了旁边,二人谈笑风生毫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慢慢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也摸透了两人底细,个子高瘦一些的叫张文炳,其实他的名字中没有张字,但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我不得这样称呼他:另外矮胖一些的青年男子叫牛胖,他的名字中有个‘牛’音,生得又胖我便这样称呼他。
张文炳是安县令的外甥,好像家里在省府也是个名门大户而且还挺有权势,而牛胖则是飞鱼县城的人,家里相当富有,好像飞鱼县城周围半数的田地都是他家所有,店铺更是多如牛毛,也算飞鱼县验一验二的大地主了。
我问过玲珑的爹清风叔,这里的主要农作物就是一种谷米,与地球上的稻米差不多样子,但味道要香一些,可产量可比地球的稻米低多了,不过这种米旱涝地皆可生长,这一点却又是一个优势了,若是把它和地球上的稻米进行杂交,肯定会是一个优良品种。
张文炳对牛胖道:“你小子别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提醒你我她妈说过了,飞仙妹妹对我暗怀情愫,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话说的似乎有些撕破脸皮,牛胖也道:“文炳兄,像飞仙妹妹这种仙女自是有才、有能力者居之,咱俩虽然是好友但也要讲究个公平竞争,你怎么可以走后门做这种丢尽读书人脸面的事情呢。”
张文炳不屑地道:“我呸,别人不知道你牛胖子的底细我张文炳还不知道?你有才?你有能力?你也算读书人?那么天下遍地都是大才子!想跟我争飞仙,门都没有!”
牛胖心下十分恼怒,刚待发作忽然想起张文炳家族的势力不得不忍了下来,他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这与刚才两人的涛涛谈论形成鲜明对比,那个飞仙妹妹能让他俩反目成仇看来定是不一般。
安县令满脸堆笑陪着一行人从内堂出来,看他们的服饰华贵大方应该不是普通人,其中更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长者引起我的注意,不是他穿的有多奢侈,而是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这种气质我曾经从李震宇主席身上感受过,那是一种久居高位之人才能养成的气势,李琪身上也有,只是她现在见了我的面软的比猫还乖,倒不似李震宇给我的感觉那般强烈,而这位长者两眼又放着异常的光彩,看来不是省长就是部长级的人物,多半是听说天降神蛋来飞鱼县看热闹了。
不过这位大干部似乎不得志,要不安县令怎么只是对其他人大献殷勤对他反倒是冷冷淡淡?
安县令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朋友,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饮酒同赏神蛋,天降我双城国一枚神奇之蛋,我安县令岂敢私藏,如今那枚神蛋已经将到县城大门,大家先入席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神蛋恰好到府中,到时候大家可以一睹它的风采!下面我给大家介绍几位朋友,这几位朋友都是从省府来的富贾高官,我给大家做个引见”
那一堆胖的像猪一样的几个家伙一看就是**贪污的分子,对于安县令的介绍我也没有认真听,只是最后介绍到那位精神奕奕的长者时候我留意了一下,原来他是从双城国首府双城来的一名商人,名字叫什么妈妈达,我不知道这在双城语中表示什么意思,只好称他为马达,这个马达因为没有什么名气,似乎送给安县令的礼物又太过于寒酸,所以安县令才对他比较冷淡。不过我有些怀疑马达的身份,难道是我看走了眼?他真的只是个商人?
见到安县令不断对给他带来礼物的人鞠躬,我只好往角落使劲退了退,早知道这个县太爷这么势利眼我就不来了,现在搞的自己很是尴尬,不过安县令也不会每人都谢过,他对周围一圈人行了一礼然后吩咐下人上菜。
那位叫马达的长者并不介意安县令的冷淡,他默默坐到角落,离我的位置倒是十分相近,我不反感与他坐在一起,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质让我这远离地球的人感觉十分亲切。
马达淡淡地喝着自己的酒,我也是默默的闷头大吃不做声,心头则核算着待会趁县府的人不留意假装上厕所出去查探一番,如果能碰上程素素最好,希望她根据我昨天的话能回想起些什么,就算她回想不出什么东西,见她一面混个脸熟也好。
诸人喝得正热乎,安县令根本就把那个出主意将神蛋搬回县城的小子给忘了,他不断对几位上级劝酒,而我则趁机抹了把嘴上的油溜出宴厅,走的时候马达看了我一眼,我一笑算是个招呼,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县府前半部分是飞鱼县衙办公场地,而后半部分则是家眷居所,中间有一道大门相连,我们喝酒的地方在县衙偏厅,出了门四周看了看,见双月明亮的照耀下无人留意,我嗖地钻进后院。
当年在部队练就出来的身手这刻方才用上,一路过关斩将躲过几名家丁的巡查终于在一扇透着幽香的窗口下见到了程素素,没有玻璃,就是在窗格上蒙着一层帛布,我悄悄掏出军刀给它扎了一个孔。
冒着些微黑烟的烛光下程素素正双手托着下巴对着一闪一闪的火苗出神,那个小丫环春天则在一边哀声叹气“小姐,你也别多想了,记不起来就不必记了,在这里你吃的好穿的好,夫人对你又是倍加照顾,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程素素虽然比我早来双子星好些日子,但很明显她的双城语并没有我说的流利,只听她道:“春天,我的感受你不懂,心里明明知道丢了一件东西,而且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重要过我的生命,可它到底是什么我却又想不起来,这种滋味很痛苦,简直想让人把脑袋切开仔细查找。”
春天着急地道:“小姐,那你更不能多想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夫人交待。”
程素素脸色一暗:“如果多想能想起来,如果把脑袋切开能找到那件东西,我倒不惜一条性命,可脑袋割开人也死去了,我更不能知道自己到底丢了什么。”
春天突然像想起一事喜道:“对了小姐,你不是说那个叫赵钱的人知道你的事情吗,昨天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程素素脸色有些晕红道:“他说了可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