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碧面现迟疑,赵俊臣轻声问道,眼神之中若有所思。
小碧答道:“就是那魏平,他让小碧转告方茹夫人,说当年的百花楼其实还有一位幕后老板,若是方茹夫人想知道那人是谁,就与他当面密谈,而他明天会求见方茹夫人。当小婢回府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方茹夫人,方茹夫人当时脸色就变了,好久都没说话,后来让小婢去几家店里分别买了些砒霜……”
说到这里,小碧又是一副不敢说下去的样子。
赵俊臣缓缓闭上双眼,头靠在椅背上,说道:“继续说,没什么好犹豫的,这件事迟早都要说清楚。”
小碧听赵俊臣这么说,终于咬牙道:“到了今天,夫人见了那魏平,但把我们这些丫鬟都赶了出去,具体说了些什么,小婢也不知道,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后,那魏平就离开了,但等小碧回到房中,却发现那些砒霜都不见了。”
说完之后,小碧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赵俊臣。
“知道了。”赵俊臣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说,否则后果如何,你心中清楚。”
小碧一脸的惊恐,自是连连点头,转身快步离去了。
小碧刚刚离开,许庆彦就已是皱眉说道:“少爷,现在事情已是弄清楚了,不仅那魏平确实是方茹所杀,而且方茹现如今怕已是知道了少爷你就是当年百花楼幕后老板的事情!”
赵俊臣点头,神色间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轻声说道:“是啊,是我们疏忽了,当年百花楼的人虽然都被方茹亲手毒杀了,但顺天府掌管京城大小事务,若是他们有心要查,也是能查出来的。”
许庆彦却是咬牙说道:“少爷,那方茹性子偏激,又为人精明,如今还知道了这件事,绝对是不能留了,少爷,你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啊!”
赵俊臣没有拒绝,亦是没有反对,只是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不过,我现在倒是更加好奇,以方茹她的心性手段,这件事为何竟会丝毫不加隐藏?她又为何非要毒杀那个魏平?还有,那魏平为何专门调查了当年的事情,并把它告诉方茹?他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许庆彦显然没想到这么深,听到赵俊臣的询问后,不由一愣。
赵俊臣却接着说道:“还有,你难道没有发现?魏平通过小碧把话转告给方茹后,方茹就让小碧买了砒霜,但那个时候,方茹还没有与魏平见面,魏平也还没有把我就是当年百花楼幕后老板的事情告诉方茹,然而方茹却已是起了杀心。”
许庆彦身体微微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赵俊臣,问道:“少爷你是说,这件事方茹她早就知道了?”
赵俊臣叹息道:“怕是有可能,就算不知道,但恐怕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
听赵俊臣这么说,许庆彦的神色却愈加的坚决了,冷声说道:“既然如此,这个方茹就更留不得了,若是她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那她就是一个隐患。若是她从前就已是心中有底,却迟迟没有透露,那就更加可怕,谁知道她存着什么心思?”
顿了顿后,许庆彦接着说道:“少爷,不管怎么说,不管这件事存着怎样的疑虑,方茹既然已经是一个隐患了,那就绝对留不得!”
听许庆彦这么说,沉默良久后,赵俊臣终于说道:“是啊,不论如何,她如今都成了一个隐患……庆彦,今天晚饭,我会与方茹一起吃,你让人去准备些酒菜,另外,再把那鸳鸯壶准备好。”
鸳鸯壶,本是宫中秘藏的酒壶,盖子上可以隐藏毒药,把手上则隐藏着一个机关,若是没有拨动机关,则倒出来的是普通酒水,但若是拨动拨动机关,就会倒出毒酒,精巧无比,数年之前,被赵俊臣在无意间得到。
关于鸳鸯壶的使用,许庆彦亦是了解,听赵俊臣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沉声点头道:“知道了,少爷。”
顿了顿后,许庆彦又问道:“少爷,鸳鸯壶里放什么?”
“牵机散。”
赵俊臣轻声说道。
牵机散不似砒霜那般毒性猛烈,发作时间会有延迟,但亦是一味猛烈无比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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