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慈宁宫的掌事宫女芷云外,这偌大院落就只剩下宁诃与云照二人。
左右也折腾累了,云照略显疲惫道:“本王乏了,无事的话便回屋歇息了。”
宁诃两眼冒星,一脸沉醉地望着云照,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一个劲儿地答好。
云照见状也不再啰嗦什么,径直转身走向了里屋。
晌久,宁诃回神,发现身侧已无一人,有些怔愣问:“安王呢?”
芷云:“娘娘,安王殿下早已回屋歇息了呀,您方才还和他打了招呼呢。”
“是么?”宁诃听罢眉头一皱,实在想不起来有这档子事儿。
芷云只应道:“是的。”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操劳过度,宁诃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她依依不舍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接着迈步走了出去。
可紧接着,她又立时停下脚步。
抬手轻捶了下儿脑袋,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到底忘了什么,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一旁的芷云看见自家主子脸色不佳,便问道:“娘娘是否身子不适,可要奴婢请太医过来?”
原本就因为云照的事筹谋了一夜未睡,现下宁诃倒真有些头疼,听到芷云询问,她也只能点头。
收到命令的芷云立刻马不停蹄地往太医院赶去,待她请来太医,宁诃已经兀自躺到了床上。
“冯太医,我们娘娘身子不适,烦请您替我们看一看。”床旁,芷云将一块丝帕放在宁诃纤细的手腕处,面露焦色道。
冯咎闻言立即道是,捻起两指为宁诃把起了脉。
不消片刻的功夫,他缓缓站起身。
“冯太医,我们娘娘怎么样?”芷云蓦地问道。
冯咎微微弓腰道:“回娘娘,您的身子并无大碍,想来是作业没休息好所致,待微臣回去开个安神的方子,您服下后便会觉得好上很多。”
帷幔后,宁诃有气无力地道了句好,接着便不再出声。
直到芷云端着汤药前来,宁诃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瓷碗,倏然间记起自己今日骗云照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拿掉云照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