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观却微微一笑,站在了庭中,“宝友兄,为何你要替羊贤弟道歉?”
我有问有答,“我怕你对他生出些误解,其实他是个很好的兄弟,只是有些爱调皮。”
“宝友兄又为何如此担心我误会印颉?”
我张口结舌,脑筋打结。
风软软地吹过院子,秦牧观袖着手站在树下,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眼睛里折射着夕阳的余光,微微发亮。
我惊疑不定地道,“牧观,你不是,不是误会,我与印颉————”
秦牧观依旧微微笑着,不言不语地看着我。
我忙撇清,拍着胸脯道,“我与他可是纯哥们儿,绝无半点私情!!你要相信我。”
乖个咙咚锵,少爷我这是个什么命啊,以前天天和小羊撇清云箴,如今又要和牧观撇清小羊?
秦牧观道,“我只是找些话与宝友兄讲罢了。”
可我明明就看到你嘴角憋笑,眼睛里闪着指意不明的光!!
秦牧观又道,“令堂的院邸可是要到了?”
完了,秦牧观正顾左右而言他,肯定是已经在心里给我和小羊拍板定性了。
我又举起三指道,“牧观,我可以对天起誓————”
秦牧观摇摇头,“宝友兄,牧观只是一时起意好奇,确实别无他意。”
我想再解释解释,小羊却从院门转了出来,“牧观兄不必多虑了,小家伙们都很想去。只是伯母一定要见一见牧观兄。”
秦牧观点点头,“这是自然。”
我不好再讲什么,只得跟二人一起进了屋子。
我娘看到秦牧观,双眼又闪亮亮,直接略过本少——她亲儿子我。
我被嫌弃在一边,小羊哄着我娘左一句右一句的,把秦牧观夸得脸都红了,尴尬地望向我。
我咳了一声,“娘,我肚子饿了。”
我娘白我一眼,“你这孩子,怎的这么没家教?牧观,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你别介意啊。”
秦牧观望了我一眼,“宝友兄性情直爽,牧观倒很欣赏。”
小羊听了,冲我挑挑眉毛,我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我娘站起来掐腰,指着我的鼻子道,“哎你个小孽障,小羊又哪里得罪你了,你那又是个什么眼神?”
我不理她,撇头转向牧砚和佳仪,“你们肚子饿不饿?”
两个孩子望向牧观。
我知他们拘束,又恨恨地看向小羊,“羊贤弟,你肚子肯定饿了。”
小羊这个不要脸又二皮脸的小无耻,摸摸肚子,望天,悠悠道,“你不说也不觉得,你一说,我倒饿了。”
行,都是我错了。
我指着小羊的肚子道,“娘,小羊也饿了,咱们开饭吧。”
我娘终于允了,带着小羊,小羊又拉上牧砚、佳仪出门张罗晚饭。
秦牧观轻舒一口气,我殷勤地递过一碗茶,“润润喉吧,被我娘吓到了吧?”
秦牧观静了静,道,“还好。”
我又道,“我娘心直口快,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讲了什么你听不惯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牧观又默了默,道,“我喜欢伯母这样直爽的人。”
我没话说了。
秦牧观望向我,诚恳地道,“宝友兄,谢谢。”
也不知道他谢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