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望了望明月,轻轻吸了一口气,“回去吧。你来,我很高兴。”
我更坚定地握紧了他的手。
谈情说爱,精妙之处果然在于谈说,亲嘴寻欢之流,此刻确实非常俗套。
我扣着牧观的手与他在汹涌人潮中漫步而行。
旁人道来只是我们怕走散了,所以一家人抓得紧些。但我与他心里都清楚,我的手指扣入他的指中,紧紧攥着他的掌心。
而他静静地随我。
嘈杂的人海似乎从我的身边褪去,只留我对他赤诚诚的一颗心。牧观也不似往常清淡,这一刻确实活生生地,就在我的手心里。
回家后,我把酒换了,坐在树下望着握过他的掌心发呆。
掌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感觉,凉涔涔地,还有那么一点生硬,就像他那个人。
我回味无穷。
少爷我那一日下的猛药果然凑效,两蹭一唬,弄得他如今肯定觉得自己对我也有一些那方面的意思。
我越想越有道理。
我院子的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踹了。
印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云箴在后悠闲地跟进来,“慢点慢点,他跑不了的。”
我尚有一点失神,没躲过小羊的魔爪,“好你个小宝,光叫我们讲义气,却不顾兄弟们死活,你出去了就不知道回来了啊!”
我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当我们是神仙啊?会大变活人啊?你一去不返,你道我们———”小羊泄气地嘁了一声,“瞧你一脸痴样,真是浪费我口舌。”
小羊坐下,用肘撞了撞我,八卦道,“有何进展?”
“我拉他的手,他没甩开我。”
“然后呢?”小羊目光闪烁。
“没了。”我感受到谈情说爱的谈说意境,于是纯洁高尚地自己回来了呗。
“你————”小羊再次暴跳如雷。
我吓得猫到云箴后头,探头探脑地躲他。
云箴继续好脾气地道,“算了算了,也没有怎样。”
小羊指着他,“什么叫没有怎样,我———”小羊突然闭上嘴,不耐烦地坐在椅上。
他不愿与云箴讲话,我这一条小命算活下来了。
我偏偏故意与云箴讲话,“你怎么转性了?”我记得你以前一向喜欢与小羊一个鼻孔出气。
云箴道,“他刚才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小羊咣地一声,将茶杯顿在桌上。
云箴又道,“托你之福,他刚才又与我多讲了一句话。”
小羊一甩袖子,冷冰冰地走了。
云箴扬扬眉毛,对我道,“好兄弟,下次继续。”热乎乎地追上去了。
我无语地望着两个人来去如风,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折腾谁了。
不一会儿,我娘也回来拧我耳朵。
我今天被拧得心甘情愿。
我娘又唠叨了我许久才放过我。
我干脆不睡了,去厨里和下人们学了一点厨艺,天一亮给牧观送去。
牧观看到我,微微笑了。
我眼见着秋风过处春花烂漫,三魂七魄整十个东西你推我搡地挤在少爷我头顶上跳舞。
我情谊绵绵地道,“牧观———”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宝友,兄早。”
他顿了一下。
本少听出来了,他顿了一下。
他肯定是想叫我宝友的。
他又不好意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