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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云箴说完那挨刀儿的,其实是我自己想对云礼干的主意,我彻底醒了。
我溜溜地爬起来,先警告一番云箴,强的可以用,但不能伤了小羊,他要真不愿意,你也别闹了。
说完了我又巴巴地跑回云礼殿外跪着。
云礼还没就寝,匆匆出来扶我。
我跟着他进屋,低头道,“臣错了。”
云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又道,“皇上,臣不是不愿跟着皇上,是臣不能躺男人下边,心里接受不了,宁愿死了。”
云礼依旧心不在焉地,“嗯。”
我道,“皇上,您没生臣的气吧?”
云礼的目光闪了一闪,“秦牧观在你身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我差点戗到地上,抖抖瑟瑟,“皇上?”
“叶宝友,留朕身边吧。”云礼跪到我面前,亲住了我的唇。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送食上门么?
云礼仔细地吻了一圈,拍了拍我的肩,“你爱怎样,就随你怎样,只不过朕这里,你要随叫随到。”
“遵旨。”
“哪怕你和他正在床上,也立刻提裤子用最快的速度跑来见朕。”
“……好。”不是我骨头软,是宫门一关,谁也进不来,我随你叫。
云礼忽地就灿烂地笑了,和颜悦色,“吓到你了吧?朕也没想到,以后还是少和你一起好了。”
我傻不愣地应了个“哎。”
“你还挺开心啊。”他不悦地拉着腔调。
“不是,皇上———”
“行了。”云礼站起来,“你下去吧,自己挑个喜欢的地方睡下,总之不要和朕在同一屋里。”
我行礼告退。
云礼忽然幽幽道,“小宝,”声音伴着风刮过大殿,像暗夜里刀尖上突然闪起的冷光。“打今儿以后————”
叫我别提这事儿了么?
“不要再当朕是皇上,当朕是个喜欢你的人。”
“还有,”他扔到我脚边一沓写着字的纸,“以后和朕也说说你的心里事,朕更想听你亲口说。”
我哎了一声,捡起纸走了。回头凑着亮光一看,字上录得全是我的一举一动,巨细无遗,连少爷我一天喝几杯水,谁给端的水都写得清清楚楚。
云礼啊,你干嘛非是个皇上?
等全看完了天也亮了,我自己收拾收拾回家,然后去城外找小羊和牧观。
东西和人早就过去了,我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又陪着我爹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过去。
到地方时,已是夕阳,我牵着马慢慢过去,看见两个人并排坐在石头上,袍袖都挽起来,露出细白的手臂。
牧观温温淡淡,小羊兴高采烈,两人不知说着什么,衬着夕阳柔软明亮的光,暖融融的就像一壶上好的温酒。
我悄声走过去,张开手一边搂住一个,对着牧观亲了下去。
小羊嗨嗨地搅合我们,“当我不存在呢是不?我这么大个活人,怎么都入不了你的眼是不?你那眼睛仁儿再大也没有留下装我的地方是不?”
我扭头也亲了小羊一口,不是亲脸,是亲在了唇上。
一时间,小山坡静了。
不止我们三,好像连风连草连虫子和鸟都没有声音。
小羊豁地站了起来,“叶宝友,你喝鹿血了?还是脑袋给驴踢了,眼睛给猪拱了?牧观兄,跟我一起扁他!”
牧观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你们玩,我回去看看清紫饭做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