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他。
身边有人睡觉,那个气氛特别催眠,就算不困的人,也容易犯困。向暖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不行,一定要找点刺激的事情做。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好刺激好刺激,不小心笑出声。
沈则木扫了她一眼。
向暖从笔袋里拿出了几个彩色荧光笔,以及一根黑色的记号笔,把林初宴的脸当画板,甩开了膀子使劲儿涂。一边涂一边笑。
沈则木摇了摇头,目光充满了对智障的关怀。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审美。
向暖画了一会儿,用手机换着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感觉神清气爽。
……
林初宴睡了一个多小时,睡得有点累,迷迷糊糊地,就醒了。
他看到向暖正在睡觉,她身上压着两件衣服,一件是她自己的,一件是沈则木的。
林初宴面不改色地,把沈则木的衣服拿过来穿自己身上,然后把自己的大衣盖在向暖身上。
沈则木目瞪口呆:“……”要脸??
“我特别想穿学长的衣服。”顶着一脸鬼画符的林初宴如是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自制力会下降,沈则木被逼得爆粗了:“滚。”
但他是要脸的人,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扒林初宴的衣服。
于是林初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穿着沈则木的衣服去洗手间了。
深夜的洗手间是鬼故事的多发地。男洗手间里本来有一位同学正在解手,听到外面有响动,他回头,迎着惨白的灯光,看到一脸鬼画符的林初宴走进来。
“啊!!!”同学惨叫,直接尿到墙上。
他吓成这样,把林初宴弄得莫名其妙:“我是鬼吗?”
“是,是!”
林初宴:“……”
林初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跑到外面的镜子前,看到自己现在这份尊容。他眯着眼,咬牙:“向、暖。”
……
向暖正睡得香甜,耳边突然出现声音吵得她不得安宁。
她悠悠醒转,听到那吵她的声音是:“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
向暖立刻炸毛了。
她呼地一下坐起身,盯着旁边的林初宴。
“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还在响。
向暖摘下耳机,甩掉。
林初宴慢悠悠地收起耳机,笑眯眯地看着她。
向暖深吸一口气,不停地劝自己:冷静,冷静,这里是自习室,不可以打人……打人是犯法的……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瞪着他,低声道:“这个梗你到底要玩多久啊?”
林初宴往她这边探了探身体,一条手臂悠闲地搭在她身后的课桌沿上,他歪着头看她,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我要玩——一辈子。”
向暖听到他这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定睛一看,见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汉奸头的发尾还有些潮湿,显然是刚洗脸没多久。
难怪那么生气。
向暖一阵心虚,仰头望着天花板,然后默默地,朝沈则木那边挪了一个座位。
沈则木书也不看了,就看戏。
向暖往他身边挪时,林初宴朝她勾手指,张口,无声地说:过来。
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