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痛要跟我说。”
但是协理没说话,她当作我不存在似的掏掏耳朵。
我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抽抽鼻子,正要将毛巾往脖子移动时协理猛然拉住手,她眼里的不善又让我吓到,清楚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协理充满警觉地瞪着,“不是说只有擦脸吗?”
“脖子也要。”我试着忽略手腕上的刺痛,协理缓缓瞇起眼睛,“那我有条件,刚刚的要求得加到两个,我想脖子跟脸是不同部位,对吧?”
“……嗯,好。”我除了答应还能怎样,她的眼神像把刀一样挥下。
她们到底说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协理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我一定是史上第一位惹毛她的家伙。
“对不起。”我沉不住气了,但是手没有停下动作,只保持着不碰触到皮肤的原则替她擦脖子,然后——没有然后,好像陷入一场无止尽的恶梦。
“道歉有什么用。”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怒气,但是比刚才少了火药味,至少那双眼睛不再尖锐如刀,而是平平静静的闪过一丝冷寒,我扯出一抹苦笑,“是没有用,但是该道歉时还是要道歉,这次是我错了……自以为妳跟她谈谈就可以消除心里的疙瘩。”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面对爱情也总是过于理性去思考后续。
“抱歉。”协理像是突然回神,本来一直僵着的脸又变回熟悉的面孔,“我对妳太凶了,明知道是为我好却在这边生闷气,吓坏妳了。”
“妳不用道歉啦。”
得到她的道歉就像天气忽然放晴,我的情绪瞬间压缩,如似炸开的水库以预想不到的速度崩溃瓦解,才眨眼就滴落眼泪,脑子像一团泥巴搅在一起,只为了协理那句抱歉混浊意识。
怎么会突然——
“怎么哭了?”协理紧凑过来轻轻抓住我的肩膀,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握手腕时有些大力——脸色瞬间说不上多好,我紧张地擦掉不明所以的泪水,完全不懂自己在崩溃什么。
不过是个道歉,怎么有解脱的感觉。
“我——我真的吓坏妳了。”她很紧张地摸摸我的脸又勾勾手指却不敢太大力,经常还往手腕看去,我这才发现那边红了一圈,就像荣誉徽章戴在手上一样。
“嘿嘿嘿……”我发出干笑,她翻了我一枚白眼,又很懊恼的在床上动来动去,挣扎一下子后爬起来抱紧我沉默……这一连串动作让人猜不出头绪,我搔搔头瞄了眼时间,将已经冷掉的毛巾披到肩膀上,“协理,如果舒服点了就快睡吧,明天还要参加闭幕晚宴不是吗?”
“嗯。”她很轻的一声、叹气,“姿萦,我刚刚是不是真的吓坏妳了?”
总算喊我名字啦?我心里愉快地小跳步,现实则疯狂摇手,“只有一点点而已,刚刚是太困才刚好掉眼泪……真的啦!我没事。”
看她这般难过的样子,我以后如果想让协理面对心伤,或许得用比较委婉、绕圈圈的方式去一步步慢慢来,就不会搞到现在这两败俱伤的局面。
“姿萦,妳刚刚说会无条件答应我两件事情,这还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