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移动到角落听台上人发言,老实说我得承认那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协理是强而有力、坚定不移;那女人是柔情似水、轻快活泼。等听了约一分钟,我总算完整理解她出现在这的原因,简单来说是代替出席。
真正的协商是她丈夫,因为家有要事碰撞到日期,所以那女人才会出现在这,难怪她总是在快关场时进来,也知道协理在哪。我相信法国那么大,要相遇也是在名牌店撞上,而不是在文具展碰面。
协理几乎没什么心思听她说话,我感觉握着的手正努力放松下来,当确定台上人说完时协理直接拉着我离开,她不顾这样会不会丢了公司的名誉,一出去便靠着墙喘气,手紧紧抓着胸口。
“协理。”我在一旁等她恢复平静,协理突然紧紧抱住我……她在发抖。
“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我只能这样做了,半拖半拉地带着协理乘车离开晚宴。
在车上她不断吸鼻子,我想又是什么伤心事刺痛胸口了吧?那女人的杀伤力特强,协理此时的不舒服像是病毒传染到我,一阵阵恶心从心里盘生,整个人都跟着不对劲了。在心里反复苦思该怎么办时,已经有答案浮出脑中。
“妳先好好休息,晚宴结束我就回来了。”送协理回到房间后我正要出去,就被反应极快的她拉住手臂,“姿萦。”
“放心,没事。”我反握住她的手后紧紧抱住人,柔声低语的安慰,“我的职责就是辅助妳,一切都会没事,请别担心。”
“妳能吗?”她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协理在担心什么,其实心里也很害怕自己行不行,“当然可以!妳不是说自己是一步步走来的?那我想这是个机会。”
“这机会太早了。”协理摇头作势要跟出来,我硬着头皮拉住她,可不认为协理见到她时能再次保持冷静,“当我们在会议室握手时,妳是说『多多指教』而不是『让我照顾』,而我回妳的是『多多关照』并不是『谢谢照顾』。协理,这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妳一人的,所以这也是我的工作。”
协理像是慢动作似的瞪大眼,我或许是不愿再看到她受伤,才有这勇气,“协理,我知道妳是因为她才这样,所以……”
“她穿我送的裙子。”协理的这句话十分突兀、眼中徘徊着迷茫,“那是我出社会第二年送她的洋装,那时已经存了一笔钱,我刚好到意大利出差就顺便订制了一件,还记得她收到时的笑脸有多开心,有多高兴……”
协理说到后面已经是气音了,我沉重地点头,明白她为何今晚的反应如此激烈,那瞬间心里应该是有许多声音想说的。
“不要勉强自己。”我将协理推回房间,摸摸她的脸时想起下午的那句抱怨,便亲吻了那双嘴唇,这样子不只协理冷静下来,连我原先有些害怕的心情也跟着安定。
“我这样是不是很丢脸。”协理无力的靠着墙壁、左手摩擦右手臂,“只是以前的女人就怕成这样……看,多胆小,多不可靠。”
“妳很可靠。”我歪头看着她,“就算是英雄也有弱点,妳的弱点恰巧是她;正如我,我的弱点是毛毛虫,如果在吃东西时看到毛毛虫会忍不住想吐。”
“为什么?”协理听到这话好像起了兴趣,我搔搔头、视线往旁飘,“小时候吃饭,老哥偷偷将毛毛虫丢到碗里,我没注意就咬下去了……山上的毛毛虫都吃得肥胖,我的碗瞬间喷满绿色汁液……”
想到那画面又反胃,协理的表情也整个皱起来,“这已经是心理创伤了吧?”
“哈哈哈——”我干笑几声,“所以我到现在还是不太喜欢幼虫,尤其是吃叶子的。”
“……谢谢妳安慰我。”协理的干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