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情人。如果在妳心中的协理是这般冷酷无情,我想,妳们是不是彼此误会什么?她有时候很固执,妳一定得直率表达出内心话她才明白。”就跟不忍看见协理悲伤,我也不愿看那女人脸上的表情。
“她是真的很温柔……很为另一半着想……”所以这般温柔又残忍的协理,是不是……在这之中误会了什么?她们错过了什么?
“呵呵。”
女人又是一笑,语气里却充满悲伤。
我看过去她凝视着会场,不知道在看谁,很勉强勾起嘴角才说话,“可能,我早已不爱她才见不到这份温柔,因为在记忆里,我永远只记得她收拾行李的背影……却忘了她回来时的短暂陪伴。”
“妳不是不爱她。”我正要说话,她却举起一只手阻止。
“我爱她,这样就够了。如果我们长达十四年的爱情能让旁人一下指出盲点,那这份爱是不是太失败了?我跟她或许适合谈恋爱,但不适合当情人,我们是自私的恋人,自以为这样对彼此都好,却忘了先问问对方的感受。”
女人长叹了一声,用一抹微笑收尾,“我们之间已经失衡,来不及回到最初之地,就这样吧,这样就好,已经失衡付出的爱是没办法回头的,对吧?”
第29章第二十八章
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那女人很快收回流露出来的感情后微笑,像尊精致的人偶,不再有任何情绪,“抱歉突然说了奇怪的话,希望妳别放在心上,好好玩,祝有个愉快的夜晚。”
“雅、雅铃等下——”眼看她就要离开,我只能用最失礼的方式唤住人,“妳是怎么看出我们在交往的?”
我很在意这点,如果能如此简单地从互动看出彼此关系,那回公司后我得随时注意自己的举动,虽然董事长没意见,但难保其他人不会说闲话。
我是真的怕回公司后关于自己的八卦又重新复燃,这几天虽然都有用手几,不过我只拿来跟家里连络,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趴在协理旁边看她做事。
“这个啊。”她的双眼清澈如水,无法在一时间看出想法,“我想妳们是文具公司,那会很重视这次的展览才对,结果只派了两个人不会很奇怪吗?”
“啊。”她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别人都是一个团队,我们却只有两个人。
“那我能再问妳第二个问题吗?”看她又要闪人,我厚脸皮地再次阻止,“妳是真的放下协理了吗?”
“妳担心吗?”对于这问题她只回一笑,“抱歉啊,我得先去招待其他人了。”
我愣愣看着女人从自己眼前离开,她像是戴上面具,很快舍弃提及协理时的悲伤,潇洒如我们不过是在台上念词的戏班子。我彷佛能体会到协理当时的错愕,上秒爱得你侬我侬,下秒扔帽子分手。
我苦思那女人说这些是想做什么,从对话分析应该是还喜欢但是不会复合?我好懊恼身上没有录音笔,如果有录音笔就可以把整个对话完整记下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头没脑、摸不着头绪。
算了,现在最要紧得是找个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