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他们之间的偶遇。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她才将旁边桌子上的菜谱拿在手上。让他在一张餐桌旁坐下,并将菜谱递过去。还说,我们店里的特色菜名全在这上面。你想吃什么就点吧,菜肴的品质包你满意。我是这里的老板,后台有厨师和服务员。
他拿着菜谱仔细看着。并说,哇!你们这儿的特色菜真多。这样吧,你随便给我来几个菜吧。边说边将菜谱摊放在桌子上,朝着她微笑。一旁的她情不自禁地拿他与登卓相提并论。登卓从未对她这样微笑过。向他推荐了几道黄伊最拿手的菜。来这里就餐的顾客对这几道菜的评价都很高。她把推荐的几道菜的名字写在一张□□上,之后就拿到厨房交给了黄伊。随手拿出几罐啤酒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稍等一会儿。十几分钟过去了,她端出第一道菜来放在他的面前。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你是这儿的老板也是服务员啊。我今天很高兴,有这么漂亮的小姐为我服务。来这儿吃饭的顾客一定很多。说完,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又拿筷子开始品尝菜肴。
她说,我店里有两个服务员。都是我的妹妹,也都很漂亮。这会儿她们都临时离开了。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这么晚才吃晚饭呢?此时她坐在他的对面。
他说,我是福建人,在上海经商几年了。
她说,经商啊,太了不起了。经商挣得多。
他说,那也不一定。我是小本经营,挣得少。
她说,你的家人都在上海吗?
他说,不在。我的父母在福建当地务工,还有一个妹妹在西安读大学。我却在上海经商。
他要的菜陆续被她端上他面前的餐桌。他们继续闲聊着。整个过程中,他没有提到关于他是否婚配的事儿。在她看来,这是别有用心。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结过婚。总之,她希望他对自己别有用心。她从他的旁边离开,而坐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她想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而不被他察觉。静静地远远的看着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时间过得太快了。他喊道,埋单!并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汁。她缓缓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内心是极度冲动和复杂的。她说,今天这顿我请了,我们算是认识了,希望你以后常来这儿用餐。说话时微笑着,给他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足以让他感觉到她是真诚的,时间越来越晚,到了不得不离开这里。临走时,依依不舍。看样子,他一定会再到仙客来就餐的。离开时满脸牵挂,不时回头张望,仿佛是有东西落在这里。她也觉得,这天晚上是自己到上海以来最有收获的时刻。仙客来已经打烊,她疲惫地走在回新家的路上。以为送出的免费晚餐能挽留住他,并希望他每天都来吃免费晚餐。她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往往就发生在与对方见面的那一刻,全凭感觉,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开始策划怎样跟登卓离婚。伤害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认为长痛不如短痛。
她很快回到家中,来到房间里登卓已经睡去,她轻轻地睡到旁边,背对着他。顿时,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那个去吃免费晚餐的男人。荒唐的是,她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他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占据着她内心的全部世界。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对自己不太有信心。以前,她从不涂脂抹粉。现在,认为自己应该注意保养皮肤了,从此刻开始做起。但是,她一点准备也没有。于是她去找智信和星尔。她先去了智信的房间,询问有无护肤品。智信没有这些。她找到星尔,问有无护肤品之类的。算是问对人了,星尔来上海后,买了一整套化妆品和护肤霜。星尔像所有的少女那样。爱打扮,特别注意搭配服装。借到了化妆品,她就在其房间里将自己认认真真地修饰了一番。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光滑细致。五官更加精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登卓已准备着要起床,看了一眼她,居然粗心得什么也没有觉察到。起床后,登卓没有见到早餐,匆匆赶往码头工作。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每天早上准备早餐。她对登卓越来越没有责任感,这一点,已经伤害到了对方。她们一起去了仙客来,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在工作之余,期待着心目中的他的到来。漫长的白天过去了,最期待的时刻终于到来。只是没有见到她心目中的他,心中有点儿失望。昨夜的这个时候,他坐在桌旁享受佳肴。而今夜他来还是不来,却是未知的。时间渐渐过去,直到打烊他仍然没有出现。她非常失望,心情烦躁地回到家中,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啦。由于他没有出现,她推迟了向登卓提出离婚的时间。夜里她都彻底失眠了,靠在床头对他无限怀想。她很后悔,没有问清楚他叫什么名字和联系方式。
一天又一天,他始终也没有出现。她那颗期待的心备受煎熬。对提出离婚的时间也一推再推。除了让这段婚姻继续下去,她再无其他退路。她与他的那次偶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雾里看花。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再出现。这未免会伤害到她。果然,几个月过去了,他也没再出现。那晚对她说的话也未必是真的,他可能永远地消失了。时间渐渐过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对她来说,这个事实的确太残酷。他的面孔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就算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可能无法认出他。
一段时间过去了,她像变了个人。变得很潦倒,有时候连续几天不去仙客来。那天早上,她很早就起床出门。没理会登卓,近段时间她无法察觉他的行踪已是家常便饭。登卓还没有起床,赖在床上了,不打算去码头,想好好休息一天。一个星期之前登卓请过一次假,到工友家去玩了一整天的麻将,近段时间缘无故的休假越来越多。这一点,早就引起她的不满。她希望他完全没有休假,并希望每月将更多的钱交给自己。他们的关系早已变质,她在不知不觉中沦为拜金女。他们之所以还能够在一起生活,仅仅只是钱在起作用。
下午,她提着很多东西回来了。发现登卓没有去码头工作,心里很生气。怒气冲冲地说,嘿!怎么搞的?这个月还没过完,你就休息了四五天。能挣几个钱回来?你要是不好好干活儿,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
登卓说,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每个月都把工资交给你,仙客来还有不少挣的。加起来你花的完吗?再说喽,码头上都是体力活儿,干累了休息这很正常。
她说,我可不管。我就要钱,钱越多越好。你看,我今天出去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很多钱。你不知道,花钱可有意思了。本不是你的东西,只要花点钱东西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