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在捧着一本书无心看的墨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哦了一声低下头。
下一刻,“嗖~”一支利箭直射进入车厢里从墨林的头顶掠过。
白沚伸手接住了这支利箭,随后更多的几十支箭乱射而来。
墨林又惊又兴奋,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还有马儿不安的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了一道粗狂的声音,“车里面的朋友,行走江湖,过路留缘。你如果愿意留下钱财,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
白沚坐在马车里轻笑道:“怎么?难道不是有人要你们杀人灭口夺财吗?”
那汉子冷笑一声,“阁下既然身怀重金,难保不会是大有来头的人。我们这些刀尖上过日子的人虽然不怕,但还是要给那些世家大族一些面子的。
要不然,仇主只会拿我们这群盗贼开刀,哪里还会有活路?一句话,破财消灾!阁下是要我们动手,还是自己留几分体面?”
白沚闻言,站起身来走下了马车,墨林也跟着在后面探出头来,不过公子没叫他下车他就不会下。
他打量了众人一眼,只见头顶带着浓重的煞气,显然是杀人不少才能有这般气象。
为首的贼老大看到白沚后两眼放光,带上了淫邪之色,“这般俊俏的郎君,莫不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
这不是他们贪好男色,而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十里八村,多有光棍,有小光棍还有老光棍。都因为娶不到婆娘,更没有那钱财去红楼楚馆里的销金窟。
但生理的本能却不得不发泄,于是许多农村乡下,遇到了清秀的村童、娃子,多会遭到侮辱。但男子不同于女子,看不出痕迹,而且更加隐晦,难以宣之于口,只能苦苦忍耐。
这种情况,不仅仅是古代,哪怕是在经济尚未发达年代的农村乡下,也是频繁之事。所以说不仅仅要保护女孩子,男孩子也应受到世人的关注。
但是说起来古社会,农村多溺死女婴,导致女少男多,也是难以娶到婆娘的重要原因,所以反噬之下倒是童男不可避灭的遭受这一苦难。
眼前这些盗贼,平日里连女人难得见到,只能掳走一些粗陋的村妇上山,猛然见到美超凡俗的人自然会升起邪念头。
白沚冷眼扫了众人一下,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流匪头领身侧,两指点中其背后,一点白光乍现。
然后再次出现另一个盗贼身侧,同样点中了对方的后背。
就这样,短短数息之间白沚点中了这十五人的背后,再次回到了马车旁,整了整衣袖不急不缓道:“我点了你们的断子绝孙穴,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传宗接代的可能了!”
“什么?鬼,鬼啊!”
“我的天啊,这人是妖怪!快跑啊!”
没人相信白沚说的什么断子绝孙穴,他们虽然不认识可不傻,人体中绝对不会有这个穴位的。
那盗贼头领也心里发怵,眼前这人看着太不像人了,方才那鬼魅一般的场面实在让他很难再生出其他心思了。
“哎呦~好疼,疼……疼”
“啊~好疼啊!我这……”
那些刚逃走没几步的人都捂着下半身惨叫不已,凄惨冲天。
盗贼头领“噗通”一声跪下道:“大仙!大仙!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求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白沚不以为然,“世上没有断子绝孙穴这个穴位,但却有应当断子绝孙之人!你们这群流匪十数年来不知道杀害了多少纯良之人,他们的至亲该是如何悲伤?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即然做了这逞威行恶的勾当,就要受这应有的惩罚!
你们中了我的绝毒,只需走动超过十步,或者半个时辰内,毒素就会蔓延到你们的身下,毒死你们传宗接代的东西,有却不如无,虽无太监之形,却是太监之实!”
“大仙开恩!大仙开恩!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求求您不要让我没了下半身啊……”
“不要啊,我不想变成太监啊!”
一群被吓坏了的流匪哭天喊地的求饶。
白沚并未理会他们,只是淡淡道:“你们不必了,反正也快要没命了,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流匪头领惊怒问道。
白沚看了眼天,道:“这个时辰,官差已经开始出发了,再有小半个时辰就会抓你们入牢审判了!”
“什么?你竟然报官了!”其他流匪面上紧张了起来。
“不必担心,城司收了我们的孝敬钱,应当不会真的派兵拿我们。”流匪头领安抚着众人。
白沚笑了笑,“是吗?那你们便拭目以待吧!我便不奉陪了!”
说吧,他上了马车,道兵再次驾着马车离开,流匪们没有阻拦,因为他们不敢动。动了,下本身就没了。不动,还能多有一会。甚至有的盗贼白日宣淫,竟然还想最后用一次。
流匪头领看到众人荒诞的模样,破口大骂道:“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欲而废?快走,命重要还是那玩意重要?”
一些盗贼还是不敢动,不舍得走,在他们的眼里,命和下半身同样重要。
“蠢货!愿意走的就跟着我,不愿意走的就留在这里等死吧。那人不知是神是鬼,万一真有官府来人把你们抓了,必然是要秋后问斩的!今日斩下半身一刀,能免了斩头一刀,留在这里只能挨那两刀!”
话音落下,他便大步当先的走了出去,众人满脸佩服,头领真是真男人啊!
可就在踏出第十步前,他顿住了,咬紧牙关,双拳紧紧握住,闭着眼睛大喝一声踏出了第十步。
“啊……”
一道痛苦的凄惨声响起,流匪头领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感觉到了身下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起了曾经数年前自己也这样对待一个路过书生,硬生生用脚踩废,血水顺着那书生的身体流了一地。
他恍然间感同身受了,原来那个书生脸上的痛苦远不能表达他心里的愤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