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激/情烧的严警官有些神志不清,她不知道身下的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低低喏嚅了一声“嗯”。
夕子仿佛不满意严警官的答复,抵住她想径直而下的头,“你爱我吗?”
头顶传来夕子严肃的质问,像是一桶冰水直击而下,严警官蓦然停住,嘴角顿时僵住了,看着夕子,不知说什么好。
夕子明丽的眼睛渐渐变得凄然,严警官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脸,捡起地上的衣裳。
“对不起,”这一声仿佛不经意的轻叹,却狠狠击落夕子最后的决心。
“你走吧!”夕子躺在床侧,背着身子,语气有不甘落败的尊严。
严警官没有打伞,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她微微散乱的头发上,顺着面颊滑落至脖颈,她像是失去了感觉,游魂一样晃荡在大街上,全然失去了平日的正肃。
她恍若回到了八年前,那一晚,江苏源要跟她断得干干净净那一晚,她也是这幅样子——孤若游魂。人生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讨厌这种感觉,自从那以后,她不再轻易交心,不会轻易说爱。
林夏就像一道清风,毫无防备地拂过她的心尖,明知清风无意,也想让清风停留得更久一点,再久一点。而伊藤夕子就像一阵龙卷风,席卷而来让她猝不及防,她甚至都没有疗清风留下的伤口,就要被龙卷风吞噬。她这么一个理性又孤独了八年的人,如何允许自己糊涂之下就爱了?何况,这份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前方水雾迷蒙,看不清方向,严警官微眯着眼,一道刺眼的白光穿过水幕,直刷刷朝她射来,她准备躲开,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猛一刹车,停在了她的左前方。
车灯还亮着,随着车窗慢慢落下,江苏源清冷地声音传来:“上车!”命令的声气。
她从爸爸的宅子处回家,没曾想遇到了严寒,见她一个人在雨中落汤鸡般狼狈,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形象,知道她定不是为自己,又想起上次在健身房她那般薄情,不觉气上加气,故意给她脸色。
严警官瞟了一眼车里穿戴端庄淑气的江苏源,像没听见似的,径直朝前走去,把红色的兰博基尼甩在身后。
没走几步,后面的车调转车头,跟上了她,江苏源拉开车门,放软了语气,“上来好吗?”
严警官看了眼车里的江苏源,“我不需要,”话语没有多余的温度。
江苏源慢慢开着车,小心跟上她,“就算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当朋友。朋友日常的关心也不可以吗?”
这么大的雨,这样跟着也不是办法,严警官停下来,叹了口气,“好,我上车。”
“我家就在前面,不如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严警官坐上车,江苏源开口道。
“不了,回去还有事。”
“难道真要这么拂我面子,让我这朋友也难当吗!就算过去喝杯茶也是好的!”江苏源好看的笑容里透出隐隐的酸意。
江苏源太了解严寒了,知道自己这么一说,她肯定不会再拒绝。严寒吃软不吃硬,骨子里有侠义心肠,见不得别人为她受苦。
到了家,江苏源亲自给严寒倒了花茶,笑道:“知道你喜欢喝绿茶,但是晚上喝影响睡眠,暂且喝点玫瑰花茶吧。”
严警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