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舟玩了这么几场游戏,遇到过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感觉的文砚,欠揍的、平和的、平凡的、冷漠的、清冷的……可独独没遇到过这样……唔,纯的。
该怎么说呢,文砚现在这副凝望着他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纯洁的刚刚诞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精灵,分明长着一张成熟的脸,眼里却干净得像刚出生的婴孩。
鹊舟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这样式的人,所以他刚才说不认识文砚也不全然是在逗文砚玩。
“那你认为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呢?”鹊舟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和,像是人在面对可爱的小孩子时不自觉的反应。
文砚想了想说:“是恋人吗?”
鹊舟嘴角抽了抽。
小孩子可说不出恋人这两个字来,他宣布文砚脸上的纯白色的花的面具就此破裂。
“不是。”鹊舟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文砚的猜测并且煞有介事的说:“是敌人。”
文砚脸上又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来了,道:“可你亲了我。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敌人之间肯定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
鹊舟又开始觉得这人变得欠揍起来了。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文大少爷是个恋爱脑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了,不管失忆多少次,在两人的关系这一层面上,大少爷都是半点受不得委屈的。
不过还蛮可爱的。鹊舟撇开眼让自己不去看文砚,视线落在水面上,说:“意外而已,用不着多心。我们以前的的确确是两方阵营的人。”
文砚哦了一声,脸上隐有失望之色划过。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呢?我们原本就属于这里么?”文砚问。
鹊舟想着文砚至少不会是本土npc,就把他们是在外边世界里死了才来到这里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说完文砚恍然道:“难怪之前我眼前出现过一行小字说要我成为唯一的幸存者,原来是为了复活回到原来的世界么……那你知道我原来是怎么死的吗?”
鹊舟撇嘴,“不知道。”
文砚问:“为什么?”
鹊舟回想起昨天在游戏里被文砚一掌拍死的场面,没好气道:“因为我比你先死,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死的?”
再说了文砚还不一定就是从修仙界过来的那个呢。
文砚啊了一声,愣愣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不知为何,在听见鹊舟说自己比他先死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像是忽然被谁揪了一把,钻心的疼。
鹊舟短暂的瞥了文砚一眼,说:“被你拍死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