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摸吗?程珍珠有点恍惚,乱七八糟地换位思考,想想也是,干什么事之前应该先打招呼,这样给对方一点心理准备。
程珍珠还没开口,就听见陈竞接着说,“把我脑子都摸乱了。”
“啊?摸到你脑子里去啦?”
她脑补出的形象是个果冻或者橡皮糖做的小卡通人,陈竞一下子又变得可爱不少,程珍珠把自己逗得咯咯笑。
她拍了拍陈竞正在拿钥匙开门的手,“我们这样好不好?告诉对方雷点,比如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摸你这种。”
他推开门,拉着程珍珠进去,找出之前她穿的那双拖鞋,面冲她蹲在地上,“我没有,你可以随便摸。别的也没有。”
程珍珠手扶着墙,看着他捏着自己的脚腕抬起,把高跟鞋轻柔地脱掉,再踩进绵软里。直到两只脚都得到解放,她感觉真实又虚幻地如同踏上轻飘的云。
“该你了,你不喜欢什么?”陈竞站起来
程珍珠怔愣了片刻,头摇的像拨浪鼓。她还哪里有什么不喜欢的?就差捧着强烈蹦跳地心脏了。哦,还有,又忘了,刚才动作幅度太大,现在好晕。
陈竞自己换了鞋,弯腰把他和程珍珠的两双摆好归位。
“有果汁,要不要喝?”
程珍珠点头,他去厨房冰箱里拿出来,拧开盖子给她。喝了酒之后嗓子一定会很干,果不其然,她扬脖喝了几大口。
陈竞又问要不要洗澡,程珍珠还是点头,他把上次的东西重新准备出来,嘱咐她洗澡不要洗时间太长,如果觉得不舒服要及时告诉他。
程珍珠洗澡的时候还在一个人傻笑,好开心,想到陈竞就开心。
她和鞠莉汇报自己要住进他家里的消息,鞠莉简直下巴都要掉了,说程珍珠“不谈则已一谈惊人”,这谈的还是个“恋爱极速版”,毕竟她的经验就是白纸一张,作为闺蜜,鞠莉还是希望她慎重考虑。
可是程珍珠又是什么样?五岁就能对自己的命名权分毫不让以命相争,主意死正的大拧种。
鞠莉怕她现在太上头,之后万一在陈竞这里跌得太狠,再被感情伤透了。而程珍珠倒是很坦然,只说她决定了,自己选的路,结果无论好坏她都认。
见陈竞的第一面,程珍珠就很喜欢,到现在也是,甚至加了个「更」字。表演这件事也是,她从小就喜欢,一直没变过。
程珍珠在学校澡堂洗过头发,现在只是简单冲了冲,可仍旧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缺氧。出来时发现客厅的沙发已经被陈竞铺成了一张床,凉被和枕头窝窝囊囊地堆着,很是寒酸。
他还真要一直睡沙发啊?
“你,去床上。”
程珍珠有点不高兴,她都没有防着陈竞,反而是陈竞守规矩过头了,好像只有她自己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
“不用,没关系。”
程珍珠的黑发随意扎成了一个丸子,整体是干的,只有垂下来的发梢滴着水,落在肩膀布料上染成暗色。她两手抱着胸,陈竞想到了什么,赶紧别开眼,视线回归电脑上。
“有关系。”她走到他面前来
这个位置陈竞刚好看见她裸露的腿,脚踝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那是他在门口换鞋时捏过的位置。
“你都多少天没好好睡觉了?”程珍珠倔劲上来,今天就是非管他不可,卧室的双人床不小,是小区精装修的统一配置,“又不是不够两个人睡的,干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吗!”
陈竞看着她的脸,还是不接话,程珍珠旋着衣摆跺着地离开。
他听不清她嘟囔什么,但是这并不重要,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轻叹了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别生气,来了。”
“随便你!”
陈竞慢了两步进房间,只看见了扬起来又坠下去的被子和程珍珠的后脑勺,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能做到背影都可爱得让人抓狂。
他贴着床的另一边,轻手轻脚平躺上去,床铺中间的被子凹下去很宽的一条。两个人都不再动,空间静谧到陈竞能清楚地听见程珍珠和自己呼吸交迭着的声音,瞬间口干舌燥。
让他在这里睡觉比刷多少个大夜还煎熬。
“……晚安。”还是一会儿等她睡着了,自己再出去好了
回答陈竞的是被子和床垫的抖动,程珍珠翻过身来,他猛地屏息,即使距离还隔了很远。
“你不抱我吗?”她大概是脸贴着枕头,声音有点闷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抖动,程珍珠小心翼翼拱到中间,“……那,陈竞,要不要拉手?”
她试探性地晃了晃被子,还是没得到他的回应,难过又泄气,陈竞还说「随便摸」呢,骗子!
“不要就不要。”
她翻过身准备拱回原位,简简单单几个字说完却有一阵酸涩涌上鼻腔,喉咙也哽住。这时,侧着的肩膀被按回床面,人影和气息罩上来,陈竞极力克制,可是气息仍旧粗重不稳。
“就对我这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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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竞:(敲碗)(哈喇子流三尺长)你可真是清汤大老爷啊。【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