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竞绝不是开玩笑,粘着程珍珠撒不开手,而她今晚也确实热情,毫不遮掩地媚叫,听得他脑皮一阵一阵地发紧,咬着牙停住,勉强把射意挨过去。
“小猪——”
陈竞跪坐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臂弯把人提起来,靠向自己,惩罚性地顶弄,向狭窄湿润的甬道内研磨,声音粗粝地不成样子,偏偏程珍珠仍察觉不到危险,被近乎碾平的内壁褶皱刺激到呜咽,断断续续地胡言乱语,被迫向前挺着胸却不停扭动腰肢。
“……唔好撑……陈竞动啊嗯……啊呀……胀的……”
一句粗粝低哑得不成样子的「你小声一点」淹没在中间,程珍珠的穴无规律地收缩搅动,像是势要把陈竞夹断才肯罢休。
他头晕脑胀眼冒金星,猛地用手臂从前面圈住她的腰朝自己收拢,叼着她的肩头,又狠不下心真的咬,只能忿忿地警告,“先不要动!”
程珍珠爆发出高亢地叫声,尾音可怜兮兮地转了几个弯,最后仰着下巴张只剩下急促地呼吸,身体不受控制,软绵绵地飘在半空中,明明感觉泄出去了一波水液,怎么又有另一股重新回到腿心里了?
哦,是陈竞。
她迷蒙着转过头,他肌肉紧绷着,面部表情有那么几分错愕。
“快哦。”程珍珠歪着脑袋,随意嘟嘴亲了一口,亲到了陈竞的下颚,懒洋洋说
“嘶——你再说?”
反正比刚刚在床上,还有再刚刚在浴室里结束的都早。饶是程珍珠再不清醒,这时也察觉出来陈竞不高兴了。
“棒,夸你。好累了。”
之前他们一晚上最多做三次,陈竞心疼她,每回程珍珠哭得声嘶力竭就被放过了,清洗过后舒舒服服回到大床是美美睡上个好觉。
程珍珠说着,伸手去勾他的脖子,那是要他抱自己去淋浴的意思。
捧还不如不捧,陈竞脸色变了又变,试图分辨程珍珠说「好累」是指谁,他吗?
“……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嗯?好吧。”
……
……
最终陈竞抱程珍珠去洗澡的时候,她已经靠着他打瞌睡了,很好,等一会儿闭上眼睛,这一天就算彻底过去了。
这一段时间也就算完全结束了,程珍珠这样想。
身体很累,可是思维却异常清醒。剧组住的酒店床很窄,她睡相很不好,刚开始的那几天经常夜里翻了身会险些摔下来,然后程珍珠突然惊醒,再重新裹好被子睡去。
现在终于回到家了,这张床有两米宽,足够她和陈竞睡,不会掉下去。程珍珠却还是在翻身时心头蓦地出现下坠的恐惧感,慌张地睁开眼。
她盯着黑漆漆的窗帘愣神,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被身后的人轻轻拍了拍。
“小猪。”陈竞的手没有离开,指腹在发丝上摩挲了几下,“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程珍珠鼻酸,有些颓然地转过身,拱进他敞开等待她的怀抱里。
“我演技这么差啊?”装睡被识破了
陈竞把被子拉了拉,将整个人都裹好,手环在她的肩上抚拍,”你平常睡着不会这么老实。“
直男说话可真不好听。
程珍珠把脸埋在陈竞胸前,不高兴地哼哼。
“或者我不介意你再用我发泄一次。”
“我没有拿你发泄!”她心虚,骤然抬起头辩驳
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陈竞确实不介意,脚在被子里也把人圈住,暗色里两个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突然回来是什么事?”
程珍珠搂紧他的腰,叹了一声,前胸压着的大石头莫名其妙落了回去,“不让我演了。”
“为什么?”陈竞自然没法明白其中的道理,“演的不好吗?”
“也不是。”她组织语言,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告诉他,“是我没有价值。”
“谁说你没有价值?”这句陈竞听着刺耳,“就因为是新人吗?这是什么屁话?”
程珍珠被逗得咯咯笑,为他大致科普了一下影视行业的利益划分,以及所谓“存在价值”的资源置换,她在说这些时不免提到郑立峰,“郑老师”的称呼刚脱出口,程珍珠顿了片刻才继续,果然被陈竞看出了破绽。
“如果想要继续留在剧组,就要怎么样?”
他猜到了。
“嗯。”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下巴在他柔软的睡衣布料上蹭了蹭,坦然说,“就要「怎么样」呗。”
陈竞没忍住骂了个脏字,把程珍珠抱紧了些,亲吻她的额头,“骚扰你了?”
在剧组的时候打视频,这个名字经常从程珍珠的嘴里出现,她这么单纯,对这个不要脸的变态家伙这么信任。
“没有。”
程珍珠把那天那个对话一五一十复述,甚至绘声绘色分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