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让排队造册。
耆老等感激不尽。
虽年长,经的见的不少了,也不曾见过这般宽容的税收政策了。当下三村分开,颜肃之又命去寻张瀚等几个县令,将这千来户给瓜分掉了。
有钱的流民没几个,没钱的倒是很多,榆荚钱换制钱的工作也颇为简单。一切做完,天已擦黑。驿丞少不得再去熬点粥来,这回咸菜都不用了,各家都自携带的木碗里又扒拉出咸菜来,继续吃。
颜肃之一直在一旁看着,他倒也坚持得住,坐都不曾坐。还对百姓嘘寒问暖,见耆老年纪大了,还让搬个马扎给他们坐。看了一下午造册,心里沉甸甸的。除了开头哭的那个孩子,这千余户人家里,有小孩子的没几个。以及……几乎没有女童。
这种情况,颜肃之做了好久的地方官,也知道一些底细了。大概是战乱养不活,有些是营养跟不上死了、有些时病死的,有些干脆就是生下来就溺死了。至于女童……或许卖了,或许……
颜肃之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见耆老等也一样喝粥吃咸菜,对驿丞道:“牵几头猪,两只羊,宰杀了与他们分食,且作接风。”
又一点也不嫌脏地与耆老坐在一处喝粥,且说:“老翁多担待,我戒酒了。”
刷爆了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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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颜神佑捏着这“神经病约法三章”久久不能回神。
好一个中二病!
轻轻入下手中的纸条,颜神佑扶额,久久,发出低低的笑声来,笑声越来越大,满屋子都盈满了,流向院子里。阿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娘子?”
“我没事,很好,好得很!”
开了个好头,真是太好了。
“去请丁先生。”
阿琴给了她一个“小娘子你有多想不开”的眼神之后,阿琴还是纠结地去丁号了。
丁号有些奇怪,问阿琴:“小娘子有甚难事?”
阿琴摇头,对着个结巴,她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就怕引得这结巴说得更多,自己的耳朵受罪。丁号还道是颜神佑法令森严,侍女们都不敢随意多舌,还对颜神佑如此“御下有方”心中赞叹哩。
见了面儿,颜神佑也十分客气,笑问:“先生知道了么?”
“?”
“阿爹已安抚住流民了,”伸手把神经病版的约法三章递给了丁号,“现在,该准备下一步了罢?”
丁号拍案大笑,一抬头:“啥?”
颜神佑托着下巴道:“阿爹要与蒋扬州打官司,怕还得具本朝廷,咱们得先哭一场。他们打架,咱们收拾烂摊子,这是什么事儿呀?”
丁号抚掌大笑,道:“妙极、妙极,安置流民也要钱要粮的……”